明降指挥所差官,除阳翟县人吏与仁恕同情作过,及后来传道狱情、改变事节之人外,其余百姓等更不得勾追。如合取问照证,只令就州县供状,封送勘院施行。」(六年六月二十六日。)
  是日,诏翰林学士兼侍读赵彦若罢兼侍读,用台谏官之言也。(十六日,乞辞不允。十月四日、十二日,降黜。实录云:「诏翰林学士赵彦若罢兼侍读,以言者论彦若蔽子之恶,诬人罔上,故有是命。」今悉取言者,依月附见于前。刘挚日记载彦若罢侍读事尤详,今附注此。挚云:「产若有长子仁恕为许之阳翟令,贪虐不法有状,提刑钟浚按发之,势甚暴。彦若上书言:『臣往为谏官,尝劾王安礼,浚实安礼党,恐挟此报怨,狱有不平,愿移狱改推。』内批:『依奏。』遂于邻路淮南差官,止于许州制勘。狱成,录问官驳以为失重罪法,当再勘。自去年十月始制狱,于是已半年余矣。知许州韩维奏曰:『此狱连逮三百数十人,今前勘可断者已决四十二人,余人尚多。方此盛暑,若依朝旨移于亳州置狱,即地远冒暑,淹系可矜。仁恕之妻子已病危笃,士人家尚尔,细民可知。愿止就本州岛别推。』吕大防与二三公议曰:『仁恕案内自盗赃,无所驳,止可约此重断足矣。』召法寺、刑部约法于都省,时六月三日也。明日,将上仁恕赃,至追两官,除名勒停,更不再勘。敕下,言者交章:或谓仁恕断轻,失其大罪;或谓前勘未经伏辨,异时可诉,须当再推;或谓如不欲再兴狱,而押仁恕赴台,取一审状。其意大抵以挚与彦若婚姻家,事在嫌疑,故力论不已。又皆通诋彦若为前不合妄乞移狱,是上书不实,又云谓浚报仇是诬告,乞重行责。挚闻诸公于上前说彦若以从官诚不宜辄上言,子有罪,听官司治之可也。然彦若父子之情迫切,而言止乞移推尔,谓为不实、诬告,非也。言者既不止,遂增仁恕以陈州编管。彦若三不允【一四】,而请宫观不已,至是乃有此命。言者惟贾易、杨畏、安鼎,皆言仁恕恃亲党作过,意谓挚也。此事挚首曾面奏,以亲嫌恐招言者指,且文字不敢与闻,故终始不知其议,每奏及此,先下殿。」七月四日并十二日,挚又云,各附注本月日。)
  刑部侍郎韩宗道为户部侍郎,礼部侍郎彭汝砺为刑部侍郎。
  刘挚自□,宗道尝为挚言:「汝砺之父为饶之州吏,昔范希文守饶也,汝砺父引其长子愿系名,时年十五六,汝砺兄也。视其眉目秀,因曰:『何不令学吏?』曰:『贫甚。本白屋,修学非分也。』希文强之,置于庠,仍给钱米资之,年岁间颇有进。时汝砺方童丱,日持饭以饷其兄,每留之,教以书,遂就学,至于成。汝砺既登科,过许,时希文之子纯礼签州事,汝砺辄诣致敬,□恩地。纯礼莫喻其故,而汝砺自道如此,以为家本不学,由先公之教,遂易其业,不惟知学,今乃成就门户,与士大夫齿,此恩为不报。范氏贤汝砺,谓他人状元登科,岂复肯道他人所不知,觽人所耻言之事,以谢人哉!」挚曰:「汝砺诚可贵也。」宗道因谓挚曰:「公知汝砺,何不还其旧物?」挚可之。汝砺本乞兵部以避梁焘,而兵部王汾苦足疾,惮礼部之多祠事,故不可对易。会户部范纯粹除延安,宗道时以刑部权户部,遂正除之,而以汝砺补刑部。礼部不置贰,自无所阙,闻汝砺亦不薄刑部。如此则诸曹粗定,以次延颈而望者又少息也。
  三省、枢密院奏:「温溪心献马与文彦博。旧例:送经略使,官答赐,马纳官。今取旨。」太皇太后令以马赐彦博,王岩叟曰:「陛下若降一诏书赐之,亦朝廷美事。」初,吕大防、刘挚与同列议送马事于崇政殿,欲只用帅臣例。韩宗彦曰:「方疑面生。」同列皆无言。既呼班,岩叟谓:「宜赐彦博以诏。」苏辙、苏颂难之。傅尧俞曰:「朝廷赐马亦常事,有何不得赐?」岩叟曰:「可讽二相。」及延和庭下【一五】,始讽达。然上意开端已晓,便有赐意。既而枢密欲具本末札与彦博知,又令范育一面牵送。岩叟曰:「札子太轻,须降诏。」遂添入「令学士院降诏」六字,再奏知,仍先呈,三省乃下。
  是月,赵彦若为子仁恕待罪、放罪;苏辙避兄请外不许;文彦博辞子及进职,许之。刘挚谓三事皆当降诏,乃皆不用,朝廷典章废矣。(此据挚十二日所记。挚为右相,乃有此言,不知谁当任此责者,姑存之月末,更埙考。)
  注  释
  【一】故臣所请修寨之利「修」原作「条」,「利」原作「例」,据阁本改。
  【二】固非在此数十里之地「地」原作「城」,据阁本改。
  【三】石州原作「石门」,据栾城后集卷一三颍滨遗老传、宋史卷八六地理志石州条改。
  【四】朝廷又要于两寨界首相望「两」原作「西」,据上引栾城后集及皇朝编年纲目备要卷二三改。
  【五】持不用兵之说虽美然事有须用兵者「美然」二字原倒,据上引栾城后集乙正。
  【六】夏人能复引大兵来争此否「能」字原脱,据同上书补。
  【七】王岩叟系年录「录」字原脱,据上文补。
  【八】且如今日报贺坤成人使延安过界「人」原作「入」,据阁本改。
  【九】所以今自至「今」原作「令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