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则害臣。』帝以诘炎,炎具道所以然。帝怒曰:『此奸人,无可奈何。』欲杀之,炎苦救,贬衡州别驾。本朝至道二年,李继迁觽万人寇灵州,上召宰相吕端等,出手诏付之曰:『灵州孤绝,救援不及,贼迁猖獗,未就诛夷。』令各述利害来上。时上有意弃灵州,既而悔之。吕端奏曰:『张洎不过希陛下意,欲弃灵州耳。』及洎奏上,果引汉弃造阳、朱崖事劝上,上怒,以其奏还之,谓吕端曰:『张洎有奏,果如卿料,已还之矣。』古今明主,所以深恶臣下反复希合者,为其借公议行私意,所怀深崄,不可测知,不早除去,诚贻后患故也。」
  侍御史孙升言:「臣近同中丞苏辙面奏执政大臣专恣,不务协心,废国纪纲,其事寖多,不可滋长。内差除管军一事,中外传播日久,实伤国体。臣等职在风宪,官为耳目,上负国恩。方二圣高拱仰成之时,是辅相一德同心之日,而尚书右丞许将预议庙堂,明见可否,既知除命未允,固当执义不回,而乃阳则听从,阴有窥伺,迎合上意,变异前言,自谓独持至公,欲使过归同列,反复二心,何异市井?传闻对觽宣言,意在收恩掠美。臣窃以管军之臣,乃人主爪牙,所以自卫,虽推择之议,当参详于执政,然除授之恩,必使归之人主。今许将上乃迎合主意,中则倾覆同列,下欲收恩爪牙,大臣怀奸如此,朝廷何所赖焉!伏望二圣详察,早赐处分。」
  又言:「窃观自古奸臣,皆以贪利忘义,不信不忠,为国大患。盖贪利则必忘义,不信则必不忠,苟为后义而先利,不夺不厌。未有不信于朋友,而能忠于君父者也。许将昔年成都买金,已彰贪利之名,今日庙堂卖友,足见忘义之实,既不信于同列,安能忠于陛下乎?方今二圣以至诚待人,天下之事,付之五六大臣,治乱安危之所系,苟容奸臣在其中,非社稷之福也。伏望圣慈辨之以早,去之不疑。」
  又言:「为臣之义,善则称君,过则归己,故书曰:『尔有嘉谋嘉猷,则入告尔后于内,尔乃顺之于外,曰斯谋斯猷,惟我后之德。』则是归美于君,不为己有者,大臣之事也。庙堂之论,军国之机,漏露宣泄,患害随之,不可不谨。故易曰:『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身,机事不密则害成,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【四】。』则是国论可否,谨密不出者,乃君子之几也。今尚书右丞许将为陛下股肱心膂之臣,所与共天下之事,同心一德者,不过四五大臣而已。况差除管军,为国重事,必须累经三省、枢密院聚议,固非出于一日仓卒之间也。若一人议论不同,则无由进拟于上,且张利一姓名既已经进拟之后,许将方反复异论,不签除目,独入文字,乞不降出。假使许将之言一出于己,虽不免卖友面欺之恶名,然犹当称美于人主,使环卫爪牙之臣,知归恩之地。又况圣语先有宣谕,许将方从而反复,则元不出于许将本心,而出于陛下圣意明矣。今许将乃自以为功,对觽宣言,漏泄国论,收恩掠美,以为己有。内则环卫爪牙,外则搢绅士大夫,莫不宣传其说,乃至胡宗回、晁端彦辈达其言于御史中丞。则是张利一差除本末,良由许将漏露自夸,所以中外人人详知也。臣谨按许将身为大臣,面欺同列,漏泄国论,收恩掠美,既不能归美于君,失大臣之义【五】,又不能谨密不出,忘君子之几,怀奸反复,不信不忠,何以任二圣股肱心膂之托乎?伏望圣慈省察臣心,检会前奏,早赐施行,则天下幸甚。」
  殿中侍御史上官均言:「请六曹寺监编集体例,各分门类。令吏部删修右选条格,左选置选人名籍。」诏吏部详度以闻。(均集有全章,今但从旧录存其□。)
  殿中侍御史岑象求言:「秀州嘉兴县民数千诣县诉水灾,知县王岐、主簿王瓬不为收接,因此百姓喧闹,致蹈杀四十七人。本州岛又减数申监司,仍庇护令佐,归罪百姓。」诏王岐、王瓬先次冲替,并秀州干系官,并令本路提点刑狱司取勘具案以闻。
  三省言:「元佑五年秋季入流一百二十八人,四年秋季入流一百三人,五年比四年多二十五人。今以前次科场、大礼奏荐、转员换授人数,以三年分为十二季酌算,内一季约一百五十四人有奇,并元佑五年秋季入流一百二十八人,合为二百八十二人。复以身亡、致仕、刺配、放归田里【六】、勒停、丁忧、寻医、侍养、假满落籍分司及叙用、服阕、寻医等参部人比折外,其事故多二十一人。」
  诏开封府司录检校库人户抵当满二年不抽,依条估卖,依四抵当所例。
  诏臣僚曾赐金带,后至不该系者,在外许系。(政目同。元丰五年正月二十九日,又四月二十七日,又绍圣元年十一月十二日,又崇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、四年二月十三日,大观二年五月十七日,当并考。)
  甲戌,提点河北西路刑狱张商英为江南西路转运副使,提点永兴军路刑狱孙亚夫为比部郎中,比部郎中钱曜为河北西路提点刑狱。
  泰宁军留后【七】、提举醴泉观李珣知邢州,从其请也。给事中范纯礼驳珣录黄,诏珣与小处。(政目十八日李珣与小处,当考,盖缘范纯礼驳奏也。刘挚日记:十八日给事中范纯礼驳珣录黄。今亦附此。)
  诏河北罢抚养、回易钱,河东、陕西抚养,每季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