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政目:裁省浮费所申:「宗室娶妻财费,缌麻二千二百五十千,袒免二百五十千;再娶,缌麻七分,袒免全支,今后缌麻三支一,袒免不支。嫁女,罢赐貋家钱。」)
  御史中丞梁焘言:「尚书左选有本等人不就知州、通判、知县,员缺数多,虽许权宜发遣,须候过满起请,致常有积压。乞许以次等人指射差注。」诏吏部相度以闻。
  诏应诉讼事属枢密院者,经枢密院,从陈师锡请也。(师锡时任何官职,本传亦不详,当考。)
  乙酉,范祖禹言:
  臣闻报国之忠,莫如荐贤;负国之罪,莫如蔽贤。昔臧文仲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举,孔子以为窃位,又以为不仁。臣蒙陛下累加拔擢,寘之谏省,又迁门下,兼职经筵,于今累年,受恩深厚,无裨毫发。常思竭尽愚虑,无有所隐,庶几以此少酬万一。窃慕古人报国,以荐贤为忠,实惧有臧文仲窃位、不仁之罪。臣今有札子四道,并乞留中。若陛下以臣言薄有可采,乞出自圣意处分,则臣之幸;如以臣言为不然,臣不敢避妄言之诛,惟陛下裁赦。
  其一曰:臣伏见经筵阙官,宜得老成之人,以重其选。韩维素有鲠直之称,先帝以维东宫之臣【三】,眷遇甚厚。维与王安石不合,以此龃龉,不致大用。未尝少屈于安石之党,天下皆以为贤。陛下用为门下侍郎,中外皆为得人。维于政事虽有执滞不通,然其人风节素高,疾恶如雠,奸邪畏之。前年罢免,不闻显过。今久领宫观,乃与章惇为一例,甚非宜也。先帝东宫之臣,惟孙固与维二人见存,陛下所宜加礼。若召维以经筵之职,不惟学识论议,足以开益聪明,维有人望,物论必大以为惬。臣窃恐执政以维触忤陛下,故不敢言。夫君之于臣,如父之于子,有过则谴而逐之,怒既息则召而使之,岂有终怒而不解也?陛下嗣位以来,言事之臣,亦尝以所言过当,上忤陛下,或罢其职,或出之外任,已而皆复召还擢用,是以天下皆知陛下圣意至公,不以喜怒进退髃臣。昔仁宗平生不怒,惟是唐介弹文彦博,其日,仁宗极怒,贬介春州别驾,寻复悔之,改介英州,未久,复召为御史,因此重介刚直,骤拔擢至两制,天下皆知仁宗不徇喜怒,最为盛德。陛下若出圣意复召韩维,天下必皆服陛下之至公,此深为圣德之美。
  其二曰:臣伏闻翰林学士承旨苏颂近乞致仕,陛下已降诏不允。臣窃谓颂博闻强识,白首好学,至于详练国朝典故,尤非诸臣所及。熙宁中,王安石用选人李定为御史,颂知制诰,封还词头,再三不肯草制,坐落职归班,二年方除一郡。其后又为奸臣所恶,追摄对狱,卒无一事,恐其进用,排斥在外。然先帝素重其博洽,召令修书,眷遇保全,以至今日。更历夷险,操守不变,方今朝臣资望履历,未有先于颂者。颂年七十有一,精力不减少壮之人。陛下左右宜得殚见洽闻之士,以备顾问。臣窃虑颂别有陈情,伏望圣慈且留之经筵。
  其三曰:臣伏见知杭州苏轼文章为时所宗,名重海内,陛下所自拔擢,不待臣言而可知。臣窃观轼忠义许国,遇事敢言,一心不回,无所顾望。然其立朝多得谤毁,盖以刚正嫉恶,力排奸邪,为王安石、吕惠卿之党所憎,腾口于台谏之门,未必非此辈也。陛下举直错枉,别白邪正,以致今日之治,如轼者,岂宜使之久去朝廷?况轼在经筵,进读最为有补,臣愚伏望圣慈早赐召还。今尚书阙官,陛下如欲用轼,何所不可?朝廷选授,常患乏才,每一官阙,久之不补。今有一苏轼而不能用,不知更求何者为才也?臣窃为陛下惜之。
  其四曰:臣伏见刑部侍郎赵君锡孝行书于英宗皇帝实录。昔周宣王欲得国子之能导训诸侯者,樊穆仲称鲁侯孝,宣王乃命之。大雅宣王之诗曰:「侯谁在矣?张仲孝友。」言宣王使文武之臣征伐,与孝友之臣处内。古之选臣,先取其孝者,人伦之冠、百行之首也。人君与孝友之人处,则德性粹美,而风俗淳厚,是以辅导人君者,宜莫如孝也。君锡之孝,士大夫所共知,为人温良恭敬,动有规矩。给事中郑穆馆阁耆儒,操守纯正。中书舍人郑雍谨静端洁,言行不妄。穆、雍久在王府,清谨无过。此三人者,皆宜置左右,备讲读之职。如经筵阙官,伏望圣慈于此选择。
  丁亥,诏徐王貋、供奉官石激参班日免试并短使,今后亲王貋准此。(新无。)
  御史中丞梁焘言:「臣窃以朝廷治河之意,本为爱全生灵,故不吝国力为之。东流、北流,盖其利害相易,本无一偏之私。今东流未成,边北之州县未至受害,其役可缓也;北流方悍,边西之州县日夕可忧,其备宜急也。缓者犹可以岁月待,急者不可以一日弛也。今倾半天下之力,专事东流,而不加一夫一草于北流之上,大可忧也。臣窃恐此事陛下犹未知之,陛下一以生灵为念,岂为西北之重轻耶?但以河事为计,岂问人谋之同异耶?奈何将命之臣,谨忽不同如此,得不误国计乎!去年屡决之害,全由堤防无备,水官不职,此可痛治,仰惟陛下至仁,使能期赎以今岁之有功也。臣愚欲乞圣慈特赐指挥,严责水官修治北流埽岸,不得更致簄虞。其人兵、物料,非受朝旨,并不得那移应副。庶使二方之民,均被恻隐之恩。」贴黄:「伏乞圣慈详酌,差李伟兼管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