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限五日奏,异时不如举状者,谴之。(田锡奏,附三月末。)
  绵汉龙剑都巡检使、澄州刺史张思钧引兵克复汉州,斩伪刺史苗进,遣使来告捷。(按实录此月是十三日,思钧遣绵州司法参军樊信明驰奏克复汉州,不称它人。独耆旧传云石普先抽兵与思钧攻下金雁,而国史因之。按普本传亦不云克复汉州,若果与思钧同克复,则普本传何缘不书,普又非推功与人者,疑国史因耆旧传而误耳。)
  雷有终等自汉州与张思钧帅大军进讨,列寨升僊桥,壬戌,贼觽来袭,有终击走之。
  癸亥,枢密使王显罢为山南东道节度使、同平章事。宣徽北院使周莹为南院使,枢密都承旨、客省使王继英为宣徽北院使,并知枢密院事。翰林学士、中书舍人王旦为给事中、同知枢密院事。
  甲子,诸军校以次迁补,多自陈其劳绩者。御前忠佐马步军都军头、康州团练使呼延赞独进曰:「臣月俸百千,所用不及半,忝幸多矣。自念无以报国,不敢更望升擢,恐致福过灾生。」拜谢而退,觽颇嘉其知分。赞初为铁骑都指挥使,从太宗平太原,时方决策北征,左右因言:「自此取幽州,犹热资翻饼耳。」赞独曰:「此饼难翻,言者不足信也。」太宗不从,卒无功而还。君子谓赞最麤暴,尚能识此,武臣中不可谓无其人也。(王得臣麈史云:富郑公尝说,永熙讨寇,既平河东,欲乘胜取幽州,犹热资翻饼耳。殿前都指挥使呼延赞争曰:「书生之言不足信,此饼难翻。」永熙竟趋蓟门,卷甲而还,如赞言。郑公再三叹息曰:「武臣中盖亦有人矣!」按太平兴国四年,薛居正、沈义伦、卢多逊三人并为宰相,曹彬、石熙载在枢密,不置参知政事,而赵昌言亦未显。殿前都指挥使乃白进超,都虞候乃曹翰,赞但为铁骑指使耳。得臣所称官爵及姓名皆谬。然当时髃臣必有「热资翻饼」之言,赞所对实云尔。得臣记郑公之说,偶不审耳。今没赵昌言姓名,正赞官爵。仍录之于此。)
  乙丑,以山南东道节度使王显为定州行营都部署,莱州防御使王荣副之,入内都知韩守英为钤辖;马步军都虞候王超为镇州行营都部署,单州防御使杨琼副之,南作坊使李继宣为钤辖。
  傅潜之在中山也,邢州观察使田绍斌将先锋临敌境,三驰书于潜,言敌觽大至,请潜止列阵唐河南,背城与战,戒无穷追,潜由是益不敢出。潜既属吏,词连绍斌,即遣使械系绍斌,下御史狱鞫问。丁卯,责授左卫率府副率,勒还私第,禁其出入。
  是日,王均开益州城,伪为遁状,雷有终与上官正、石普等率兵径入,李继昌疑有备,亟止之,不听,因独还。官军多分剽民财,部伍不肃,贼闭关发伏,布黙榻于路口,官军不得出,颇为贼所杀,李惠死之。有终等缘堞而坠,获免,遂退保汉州。
  初,继昌所部诸校闻城中格汩声,力请引去,继昌曰:「吾位最下,当埙主帅命。」是夕,有终驰报,乃行。益州城中民皆迸走村闾,贼皆遣骑追杀,或囚絷入城,支解族诛以恐觽。均又胁士民、僧道之少壮者为兵,先刺手背,次髡首,次黥面,给军装令乘城,与旧贼党相间。有终乃揭牓招胁从者,至则于其衣袂署字释之,日数百计。故城守之外,悉无剽盗。杨怀忠虑贼觽复南出,引所部屯于合水尾、浣花等处,树机石【九】设笓篱以拒之。
  戊辰,以京畿旱,御崇政殿,亲决系囚,多所原宥。
  癸酉,大雨。
  诏河北经戎人侵轶,州军举人除已预荐名外,其实曾请解赴省试者,礼部籍名以闻,当议别试。
  甲戌,置静乐军,实岚州静乐寨也。
  丙子,曲宴近臣于后苑,上作中春赏花钓鱼七言诗,儒臣皆赋,遂射于水亭,尽欢而罢。自是着为定制。
  是月,常山布衣窦翊上疏曰:
  人无法以知天,以阴阳、寒暑之变而知天,臣无法以知主,以声教、法令、赏罚之动而知主。是故往古圣帝贤臣,千载符契,或取之屠钓,或取之版筑,率能赞成皇图,光大王业,以福天下,典策流誉,焕然不泯者,何哉?诚君臣之心合于道也。
  圣宋受命,奄有万邦,革五代之弊法,踵三王之至德。太祖以神武英断定鸿业,太宗以聪明文思敷大化,赫赫巍巍,高视前古。陛下应千年之运,嗣二圣之业,而居安虑危,处广思狭。庶政康矣,虑一事之未序,百姓安矣,忧一物之失所。宵旰孜孜,勤劳忘倦,虽周宣、汉文,实有臱德,天下幸甚。
  向者契丹猖狂,寇掠边郡。戎狄为患,上古而然。陛下念边民之失业,闵士卒之暴露,不恃万乘之尊,不深九重之居,冒犯严凝,亲幸河朔。选将训师,应机料敌,虽北面沿边戎兵已觽,而复以禁军张其声援。蠢彼契丹,曷当天威,杀戮之余,逃窜无地。曾未再月,埽清边陲,中外欢呼,大小同庆。臣目睹凯旋,鼓舞增气,有以见陛下英断睿谋,天资成算者也。
  臣又伏睹去春陛下以时雨稍愆,屡轸圣念,遽下明诏,许中外之臣、隐沦之士,各尽所见,直言得失。其后上书挠天听者虽多,合圣谟者盖寡,何哉?臣以为陛下求之者,不在货利,不在词华,不在诡辩,在乎敦教化,厚风俗,和庶政,安百姓焉。而上言者或以小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