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关臣,故不敢一一奏陈耳。」又贴黄:「陛下若谓臣此言狂妄,即乞付外核实其事,显加黜责,若以为然,即乞留中省览,臣当别具札子乞郡,付外施行。」
  诏重详定诸陵荐献礼文。
  庚寅,资政殿学士、提举崇福宫王安礼知青州。
  知徐州杜纯为陕西路转运使。
  朝请大夫、陕西路转运副使孙路为考功郎中。(四年七月十三日改吏中。)
  诏罢冬至御大庆殿受朝。
  戊戌,诏复置南北院宣徽使,仪品恩数如旧制,在京人从视签书枢密院事例。(旧录云:「先帝肇新官制,诏罢宣徽院,后废使,至是复之。」新录辨曰:「元丰更制,分三省、六部建官,自元佑以来,迄今循之,未尝少革。惟徽省置使,自祖宗朝用以待勋德,虽复之何害于官制耶?史臣指此以为废先帝官制,其诬可见。」今删去。)
  诏执政官陈乞亲属差遣,繁难及选举阙勿差。(盖用刘安世议也。)
  秘书少监王汾为太常少卿,太仆少卿王钦臣为秘书少监,前太仆少卿、直龙图阁高遵惠复为太仆少卿。太仆寺丞高士英为开封府推官,寻改工部员外郎。(改工外在十一月一日,今并入此。)
  御史翟思等言:「臣等闻清心莫如省事,省事莫如省官。盖事省则可以省吏,吏省则可以省禄,禄省则可以省费。以今天下之事,其烦简多寡,盖无以异于官制以前,然昔以一官治之者,今析而为四五,昔以一吏主之者,今增而为六七。故官愈多而吏愈觽,禄愈广而事愈烦。尚书省既以六曹分治政事,其下又各置寺、监,凡文移之行于下者,朝廷既付尚书省,尚书省又付本部,本部又下寺、监,寺、监复下所领库、务。在下而达于上者亦然。盖省部以下有寺、监,而不肯决其事,寺、监以上有省部,而不敢专其事,以故稽留迂枉,不能亟决。今若专责省部,则官省而吏少,事简而功速。前者朝廷虽尝兼并闲曹及减寺、监之员,然而□局尚多,不若度其事之烦重者存之,余使他官兼之可也。臣等略举礼部一曹言之:昔者两制一人兼判太常礼仪事,其太常礼院则馆职之官兼行主判。今礼部有侍郎、郎中、员外,祠部亦置郎官,而太常有少卿、博士、丞、簿,其实皆礼官也。而秘书省官有监、少、秘书丞、著作郎、佐郎、校书郎、正字,坐局无事,奚不使之兼领也?今内外饔饩,膳部既以掌之矣,光禄又置卿、少、丞、簿官属,每遇祠事,则视馔告腯而已,奉币、读祝、守酒尊,皆专置奉礼、太祝、太官令主之。昔以吏部待次之官行礼摄事,亦未闻有废职不举者,今各置一官,则禄不足以称事,事不足以称官,独为进取之人养资第耳。其余类多如此,若户部之有司农,主客之有鸿胪,驾部之有太仆,库部之有卫尉,工部之有将作、军器,水部之有都水监,皆重迭置官,例可减省兼领。而司门、屯田、虞部等曹,旧无所掌者,今虽不置郎官,而吏员尚多也。昔唐之杜佑尝建救弊、省用、省官之议,以光武建武中省吏率十置其一,晋太元时省官七百,贞观中省内外官六百余员。又言古者计人置吏,不肯虚设。佑之此言,诚为笃论。臣等愿朝廷参考古制,以救今弊,政事一皆专付六曹,所可兼者,其上委从官及馆职领之,其细故临事差摄。其当省之官,今已在职者,俟任满日更不差人。其人吏分掌案分,亦可兼并,且令任事,若有阙者,不复添补。如此则□滥之员渐可减省,亦不遽然惊骇人听,诚于国计不为小补,伏愿陛下留意幸察。」(此据骨鲠集及章奏杂录,乃三年十月二十六日奏,元年八月二十六日上官均云云,当考。)
  诏:「黄河未复故道,终为河北之患。王孝先等所议,已尝兴役,不可中罢,宜接续工料,向去决要回复故道,三省、枢密院速与商议施行。」(案河渠志是。范纯仁、王存奏皆在六月,与此异。)
  右仆射范纯仁言:「臣闻圣人有三宝:曰慈,曰俭,曰不敢为天下先。此言三道,人君当保而持之不失者也。又曰:『惟天为大,惟尧则之。』盖天不言而四时成,所以尧、舜垂衣拱手而天下大治者,用此道也。且人君心欲如盘水,常使平正而无所趋,则免偏侧倾覆之患。盖天下之大势,惟人君所向,髃下竞趋,如川之流,如山之摧,小失其道,则非一言一力之可回,故居上者不可不谨也。臣今窃详所降指挥,谓决要回复故道,似圣意已有所向,而为天下先矣。臣闻先朝因人建议,以为夏国微弱,若不早取,必为北人所兼。偶先帝不出建议者之名,但以御批令边臣相度,而希旨生事之徒,以为万全之胜□日可得,遂兴灵武之师,后贻永乐之患,致先帝独当其忧,髃臣无一人受其责者。至今疲耗未复,此陛下所亲见,不可不为深鉴也。臣乞面谕执政:前日降出文字,卿等已见,但一面商量,却便进入,若别有所见,亦须各具开陈。如此则免希合之臣妄测圣意,轻举大役,上误朝廷。所有黄河利害,乞付之髃臣有司,子细商议,以求必当。此则圣心不劳,而尧、舜之治可致矣。窃见自来边事,陛下多委枢密院及边帅,典礼亦委执政并礼臣,今来河事正与此同,况利害尚在久远,不至仓卒,可容详熟商量。」(据杂录第五册有纯仁此札子,称十二月二十七日,恐只是十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