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今删去。」又云:「绍圣四年,诏以文仲元佑中任言官,诬诋法度,附会奸险,虽指柄臣,实讪先烈,追贬梅州别驾。」臣等辨曰:「文仲以元佑三年三月卒,绍圣追贬指挥,自见于后,本传不必载。今删去三十六字。」)
  己巳,赐进士李常宁等二十有四人及第,二百九十有六人出身,一百八十有八人同出身,内宗室子湜为承务郎,令馡为承奉郎。诸科明经七十有三人,各赐本科及第、出身、同出身有差。
  庚午,赐特奏名进士、武举诸科举人进士、经明行修王邻臣等同五经三礼学究出身、假承务郎、京府助教、诸州文学助教:右班殿直、三班奉职借职差使,凡五百三十有三人。
  辛未,朝请大夫、国子祭酒、集贤校理郑穆为直集贤院、诸王府侍讲。
  壬申,于阗国遣使入贡。
  诏:「李茂直等严督兵将,于见今作过蛮贼所居团峒,取其家属,焚荡巢穴,牵制贼众,及于界首伏截掩杀。其荆湖南路安抚钤辖司仍严设堤备,张耀兵势,以为声援。」因广南西路经略司言,融州蛮杨晟台等声言来年寇文村等堡故也。
  甲戌,增赐新释褐进士钱百万、酒五百壸,为期集费。
  乙亥,开封府狱空,诏付史馆。权知府钱勰转一官,推、判官赐章服。
  夏人侵德靖寨,将官张诫【五】等败之,各转一官,及蕃汉军兵赐银绢钱有差。
  是月,苏轼言:
  臣近领贡举,侍立殿上,祗候发榜,伏见举人程试有犯皇帝旧名者,有旨特许依本等赐第;又有犯真宗旧名者,执政亦乞依例收录,而陛下亲发德音,以谓此人犯祖宗庙讳,不可不降等;已而又有犯僖祖庙讳者,有旨押出。在廷之人,无不稽首欣服。与同列退相告语,非独以见圣人卑躬尊祖之意,亦足以知陛下严于取士之法,不好小惠以求虚名。臣备位禁近,固当推广圣意,将顺其美,而补其所未备。谨具贡举合行事件画一如左:
  一、伏见祖宗旧制,过省举人,一经殿试,黜落不少。既以慎重取人,又以见名器威福,专在人主。至嘉佑中,始尽赐出身,然犹不取杂犯。而近岁流弊之极,杂犯亦或取录,遂使过省举人,便同及第,纵使纰缪,亦玷科举,恩泽既滥,名器自轻,非祖宗本意也。自来过省举人,限年累举,积日持久,方该特奏名恩。今来一次过省,殿试不合格,当年便得进士出身,此何义也?伏乞下有司立法:将来殿试,除放合格人外,其余并皆黜落,或乞以分数立额取人,所贵上无姑息,下绝侥幸之心。如闻已有去取二分指挥,然有法不行,与无法同。如已有法,即乞申明,仍告谕天下,将来殿试依法去取。
  一、自来释褐举人,惟南省榜首或本场第一人唱名,近下者或有旨升一甲,然皆出自圣意,初无着令。今者南省十人已上及别试第一人、国学开封解元、武举第一人、经明行修举人,与凡该特奏名人正及第者,皆着令升一甲。纷然并进,士不复以升甲为荣,而法在有司,恩不归于人主,甚无谓也。窃谓累举奏名,已是滥恩,而经明行修,尤是弊法,其闲权势请托,无所不有,侵夺解额,崇奖虚名,有何功能,复令升甲?人主所以砺世磨钝,正在科举等级升降荣辱之闲,今乃轻以予人,不复爱惜,臣所未喻。伏望圣慈更与大臣详议前件着令,乞赐刊削,今后殿试唱名,除南省逐场第一人临时取旨外,其余更不升甲,所贵进退之权专在人主。其经明行修一科,亦乞详议,早行废罢。
  一、臣近在贡院与孙觉、孔文仲同入札子,论特奏名人恩泽太滥,未蒙施行。伏乞检会前奏,降付有司,详议裁减,仍乞立法,应特奏名人授文学、长史之类,今后南郊赦书,更不许召保出官。
  一、伏见近日礼部立法,今后科场差试官三人者,一人诗赋,二人经义;差两人者,诗赋、经义各一人。臣谓此法不可施行。凡差试官,务在选择能文之士。若得其人,则治易及第,不害其能问春秋;经义入官,不害其能考诗赋。若不得其人,纵用本科,不免错谬。顷自声律变为经义,则诗赋之士便充试官,何曾别求经义及第之人,然后取士?若必用本科各考所试,则经义、诗赋、策、论四场,文理不同,亦须各差试官一人而后可。此本言者私忧过计,而有司不察,便为生出此条,自有科场以来,无此故事。今后每一试院分两头项试官,问经义者,则主虚浮之文,考诗赋者,则贵声病之学,纷纭争竞,理则不疑,自此科场日有词讼,为害不小,了无所益。今来朝廷既复诗赋,又立此条,深恐天下监司妄意朝廷必欲用作诗赋之人为试官,不问有无词学,一例差充。其闲久离场屋之人,或已废学,若用虚名差使,显不如经义及第有文之人。欲乞特赐指挥,今后差试官,不拘经义、诗赋,专务选择有词学之人。其礼部近日所立条贯,更不施行。(轼与孔文仲、孙觉同论特奏名恩泽太滥,已见二月二十九日。)
  轼又言:「臣近因宣召,面奉圣旨:【六】『何故屡入文字乞郡?』臣具以疾病之状对,又蒙宣谕:『岂以台谏有言故耶?兄弟孤立,自来进用皆是皇帝与太皇太后主张,不因他人,今来但安心,勿□人言,不用更入文字求去。』臣退伏思念,顷自登州召还,至备员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