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之。(此据安世言行录。安世三章附月末,或只取第一章系之此日。)
  朝散大夫王子韶为卫尉少卿。朝奉郎、司封郎中韩宗古知曹州。奉议郎、秘阁校理、权判登闻鼓院刘唐老为太常博士。
  诏光禄大夫、吏部尚书苏颂,朝散郎、试大理卿杜纮,奉议郎、试侍御史王觌,朝散郎王彭年,朝奉郎宋湜、祝康,奉议郎王叔宪,宣德郎石谔、李世南,承务郎钱盖,各迁一官;蔡州观察判官晁端德循资;宣议郎张益减磨勘一年;奉议郎陈兟、承奉郎刘公噩减磨勘二年。以详定元佑敕令式成书推恩也。
  己亥,诏罢变卖市易司元丰库物,从三省请也。
  河东路经略使曾布请河外复置都同巡检五员。从之。
  诏衙前差乡户处,速募人抵替,如见役人愿不妨户役投充者,听。(刘安世劾胡宗愈章当考。)
  辛丑,朝奉大夫吕希绩为少府少监。(希绩,吕公着第二子。)
  乙巳,诏戮内殿崇班、合门祗候、广南东路兵马都监兼权东南第十一将童政,封、康、贺、新州都巡检使郭昭□贷死,杖脊配沙门岛。以捕贼岑探而擅杀无罪者六十有三人也。经略安抚使蒋之奇措置有功,充宝文阁待制;兵马钤辖杨从先能根究发明,迁一官。(政目二十八日诏【一五】:「广东都监童政处斩,坐擅杀六十余人。」与实录同。苏轼云云,附九月戊申,当考。)
  诏陕西路转运判官孙路赈济镇戎军被伤及劫掳民户。
  权知贡举苏轼,同知孙觉、孔文仲言【一六】:「臣等伏见从来天下之患,无过官□。人人能言其弊,而不能去其害,惟往年韩琦、富弼等独能裁减任子及展年磨勘。发议之初,士大夫相顾莫敢以身当之者,以为必致谤议,而琦等不顾,既立成法,天下肃然,无一人非之者。何则?私欲不可以胜公议故也。流弊之极,至于今日,一官之阙,率四五人守之,争夺纷纭,廉耻道尽。中材小官,阙远食贫,到官之后,求取渔利,靡所不为,而民病矣。今日之弊,譬如羸病之人,负千钧之重,纵未能分减,岂忍更添?臣等自入贡院,四方免解举人投状称今来是龙飞榜,乞为敷奏法外推恩者,不可胜数,臣等一切不行。兼不住有经朝省下状,蒙送下本院只是坐条告示。近准圣旨,依逐举体例,下第举人各以举数特奏名,已约计四百五十人,今日又准尚书省札子,取前来圣旨,特奏名外各递减一举人数,若依此数,则又添数百人。虽未知朝廷作何行遣,不当先事建言,但恐朝命已行,即论奏不及。臣等伏见恩牓得官之人,布在州县,例皆垂老,别无进望,惟务黩货,以为归计,贪冒不职,十人而九。朝廷所放恩牓几千人矣,何曾见一人能自奋励,有闻于时?而残民败官者,不可胜数。以此知其无益有损,不言可知。今之议者,不过谓即位之初,宜广恩泽。苟以悦此侥幸无厌数百人者,而不知吏部以有限之官,待无穷之吏,户部以有限之财,禄无用之人,而所至州县,举罹其害。乃即位之初,有所过举,谓之恩泽,非臣所识也。伏乞断自圣意,明暣大臣,特奏名举人只依近日圣旨指挥,仍诏殿试考官,精加考校,量取一二十人,委有学问,词理优长者,即许出官,其余皆补文学长史之类,不理选限,免积弊之极,增重不已。臣等非不知言出怨生,既忝近臣,理难缄默。」贴黄称:「臣觉见备员吏部,亲见其害,阙每一出,争之至一二十人,虽川、广、福建烟瘴之地,不问月日远近,惟欲争先注授。臣窃怪之,阴加访问,以为授官之后,即请雇钱,多者至五七十千,又既授远阙,许先借料钱,远者许借三月,又得四十余千。以贪惏无知之人,又以衰老,到官之后,望其持廉奉法,尽公治民,不可得也。」
  丁未,内殿崇班焦政为供备库副使,西头供奉官张志清、夏□□咢并为内殿崇班;蕃官左藏库使牛讷之为皇城使,皇城副使包正、左藏库副使巴鄂卓克辰并为西京左藏库副使,左藏库副使结布、西京左藏库副使鄂德并为皇城副使,文思副使凌占结、堪布伽并为左藏库副使,西京左藏库副使鄂特凌敦、巴库斯、结摩约肆,供备库副使辖凌结并为文思副使,供备库副使乌丹为西京左藏库副使。并以执鬼章论赏也。
  是月,同知枢密院范纯仁言:「臣窃见去冬以来,雪寒过常,今已仲春,阴沴未解,商贾束手,不能营生,贫困之民,死者甚众。圣心忧劳,修德禳变,赈恤备至,祈祷精虔,犹未有消复之应。臣窃思之,君子为阳,小人为阴,或虑朝廷之上,君子少而小人多,因致阴气过盛,而阳不能胜也。伏望诏三省选用正人,在外者使复归朝廷,在京者拔居要地,俾得聚会精神,讲求政要,以裨圣治。所谓举直错枉,庶使民心悦服,自然协气应诚,灾异不作。臣向蒙圣恩,不次擢用,惟以臣曾任帅臣,稍知边事,以西夏未宁,俾预经辑。今夏人虽受封册【一七】,并不遣使入谢及贡贺坤成节,全失恭顺,今秋必恐须至用兵。皆臣筹策无效,以至于此,叨窃重禄,死难塞责。虽天地之恩,曲垂容贷,而臣何敢恬然自安?伏望圣慈除臣陕西一郡,或西夏必叛,可以就赐驱策,庶得躬修战守,仰答圣恩。今日帘前已曾奏知,伏望圣慈特赐俞允。」上遣中使宣谕封还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