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臣之强者,与一二大臣素为朋比。近以利害劫彼大臣,使之进说,乞下前命,是以密启于陛下,故陶与上官均之命复出。此事之虚实,惟陛下知之。若果如其说,其为大臣者亦不忠之甚也。」(编类章疏六月二十八日奏。)又言:「吕陶昨寝罢左司谏之命,以其有不忠之罪,中外公论皆以为当,犹恨其斥逐之晚也。陶包羞觊幸,借托请救,乃复得之。果以不忠得罪,阅月可复乎?彼贪利之人,志在苟得,而无耻乃其常态,何至朝廷蔽失如此之甚哉!」(编类章疏七月五日奏,今并附此。)及是,陶与均罢言职,陶外补而均内徙。(两人俱罢言职,均内徙而陶外补,盖易攻陶特甚,由此除命不同。均曲折当考。赵挺之除御史,在六月二十八日。)
  丁卯,雨,罢集英殿宴。
  戊辰,辽使辞。
  吕公着于便殿复论责韩维事。是日,内批付公着曰:「卿适奏改韩维词头,欲作何意?」公着即具奏。乃诏中书省,韩维诰词宜作均劳逸意。舍人苏辙实为之。
  诏熙河兰会路钤辖苗履速起发赴任。(御集七月十九日。)
  天章阁待制、知襄州□雍卒。
  庚午,兵部言:「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使司奏:自开拓本路及诸路用兵以来,敢勇效力,因立战功,补授甲头至三班院差使者甚觽。欲依军将、殿侍、大将、三班差使法,许授换弓箭手人员比类拟定合换职名。」从之。
  置河中府、龙门县、韩城县钱监三。
  降授正议大夫、知相州崔台符卒。
  辛未,正议大夫、守门下侍郎韩维为资政殿大学士、知邓州。(新、旧录并书御史论维多除用亲属,故罢,独不载御史姓名。按:论维多除用亲属,有吕陶章疏可考,然当时罢维乃专坐口陈范百禄过恶而不具文字。吕公着家传载吕大防家所藏御札并曾肇奏议,载其事甚详,不知旧录何故都不取,而新录又因之。)
  左司员外郎王觌为侍御史,侍御史杜纯为右司郎中。御史中丞胡宗愈言纯颇僻深刻无学术,进不由科第,用法徇私,乞罢其侍御史。执政力为纯辨,而中旨令与觌更任。宗愈又言纯谄附韩绛,乃出知相州。(纯知相州在二十八日,今并书之。执政为纯辨,据宗愈传。)
  朝奉大夫、直龙图阁、知河中府叶康直知秦州。(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,初自陕西运副除直龙、知秦州,曾肇缴还;十二月六日,苏辙再缴;今年二月二十八日,罢之;六月二十八日,改除小龙、河中;今改授秦州。)
  枢密院以边事未息,合要康定、庆历以来河东、陕西用兵典故,请借仁宗朝实录,候边事息日送还秘书省。从之。(新无。)
  壬申,诏还坤成节臣僚所进金酒器。
  复鄚州鄚县。
  是日,手诏付吕公着等,令于文臣中择有才行风力,兼知边事,堪大用者三五人,具姓名亲书实封进入。公着即上奏曰:「臣未准诏旨以前,固尝思虑筹度,近侍之中,卓然能当大事者,亦未易得,今且于短中取长,略具数人:观文殿学士孙固和厚有守,曾任枢长及边帅,然才识有所不至;吏部尚书苏颂资性平和,谙练典故,然人格不至高;户部尚书李常好贤乐善,处事平允,然风力不甚强;吏部侍郎孙觉学术行义,觽所推服,然临事或不肤敏;又户部侍郎赵瞻和厚晓边事,天章阁待制顾临忠义倜傥,亦好讲求边事,然进用未久,或可渐次擢任;又御史中丞胡宗愈素有直声,然前日弹杜纯一事,颇为乖缪,疑为小人所误,乞更观察。」又言:「今三省职事,与旧日中书一般,中书宰相、参政本以四员为额,若未得人,三省权不添人,及枢密院且令安焘、范纯仁久任。焘在枢府日久,颇为习熟;纯仁蒙陛下不次拔擢至此,兼晓边事。虽焘屡有人言,纯仁尝自求退罢,宜各令安职,亦未至阙事。」(按:手诏问有才行风力,兼知边事,堪大用者,范纯仁亦被此诏,盖当时遍问执政,不但吕公着也。公着家传有所荐人姓名,因备载之,仍具言「付公着等」,庶不失事实。纯仁所荐既无姓名,更不别出。公着家传载此奏或加删削,盖私有所避也。臣焘得别本于汪应辰,今附注在后,仍稍增入。吕公着奏:「臣今月二十三日准御批,令臣于文臣中择有才行风力,并知边事,堪大用之人三五人者。臣未准圣旨以前,亦尝思虑筹度,除今日已大用人外,其余两制以上及前执政,并未见卓然有远识,骨鲠能当大事,可充柱石之任者。其谙晓边事臣僚,尤更难得,今且于短中取长,略具数人:观文殿学士孙固在先朝任知枢密院事,亦曾历河北边任,和厚有守,然才识有所不至;吏部尚书苏颂资性平和,谙练古今典故,然人格不至高;户部尚书李常好贤乐善,处事平允,然风力不甚强;吏部侍郎孙觉学术行义,为觽所推,然临事或不至肤敏,觉见任侍郎,或乞日近且进为吏部尚书;户部侍郎赵瞻和厚习吏事,本是关中人,颇晓边事,然进用未久,伏乞更观后效,若户部尚书有阙,或且试用;天章阁待制顾临忠义倜傥,有报国之大志,亦好讲求边事,然进用未久,且乞圣虑记录,更试其才;御史中丞胡宗愈自来觽皆称其劲挺有学识,然前日弹杜纯一事,颇为乖缪,疑为小人所误,乞更且观察。右更乞圣慈详酌。七月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