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河东、陕西、京东、京西、淮南路提点刑狱司,应辖下州军贼盗,并令依此施行。自前有犯,即依旧法,候向去贼盗衰息日,即依旧。
  一、髃盗惊劫之处,受贼所散财物,或虽不受财而为贼应和、叫呼、负赃、控马之类,但曾资助贼势,罪不至编配者,委长吏相度情理,申牒安抚、钤辖司,量度轻重远近等第编配,不得将老少懦弱黢从之人一例施行。如有情理大段重害,即具犯状闻奏。
  一、知强盗死罪受赃,依持仗窃盗法。如为典卖、藏买者,各减二等。罪至徒者,皆配五百里。
  一、强盗该凌迟处斩。如能设方略生获者,于合得赏钱上增支三分。
  一、重法地分强盗见结集作过,如照验见得罪至死,即先检估家产入官,以备充赏。
  一、重法地分强盗,事虽已发,如却自首或自死,与免没纳家产及出赏、缘坐。非重法地分,免出赏,准此。
  一、犯盗断讫,于本家门钉牌,书犯状刑名。徒已上能告获窃盗徒流二人或强盗一名,杖罪能告获窃盗徒流一名,并免钉牌,再犯者复钉。如迁移,即申官随住处钉牌。不申官,杖八十。
  一、逃亡军人,限指挥到日两月内于所在自首,身与放罪,依旧收管。限内捉获,依首身法。
  一、强盗已杀人及强奸,或元犯强盗贷命,或持杖三人已上,该按问欲举自首应减者,并不在减等之例。
  一、州县容纵小民赌博,既输折财本,遂致转为盗贼,令按察官按当职官吏。如有干小民之誉,专务□纵,不行禁戢者,即仰奏劾施行。
  一、贼盗稍多处,巡检下见无马军者,许申本路安抚、钤辖司委自本司相度,特许权添差军马巡铺,不得过十人。
  一、巡检下兵士,除土军外,但系诸营差到者,委自逐州长吏拣选少壮之人,不得用优轻,一例依名次轮差。其不得力人,亦许巡检申所属逐名替换。
  一、县、镇、寨贼盗稍多处,如守把兵士至少,许申本路安抚、钤辖司委自本司相度,特许权差,不得过二十人,仍支破五分器甲。(此据编录册增入。五月一日「钱粮」云云,旧录二月十六日诏可考。)
  己亥,内出太皇太后手诏曰:「有司奏,受册当依典故在从吉后。夫典册备物,以致隆名,国之盛礼也。行于和平之日,惧不克称,况今旱暵为虐,苗稼将槁,民则何罪,咎实在予。虽责躬永思,损膳自戒,尚虑无以塞责消变,而有司乃于此时欲以隆名盛礼加我,是重予之不德也。所有将来行受册礼宜权停罢,仍诏诸路监司分督郡县刑狱,其系囚若干人,照事理轻者从宜处决配奏,未可处决者,仍责限结绝。其监司如所分地远,力不能篃,或有故不可躬行,并委官催促。」以久愆时雨故也。
  先是,吕公着言:「六月二十六日,行太皇太后册礼,有司先期修制玉册,其文当称述圣德,臣撰次已毕。伏惟陛下以悯雨焦劳,责躬减膳,未敢上进。欲乞特降中诏,候八月西京奉安【八】御容礼毕受册,兼秋高气清,两宫被法服,髃臣称庆,于行礼为宜。」太皇太后纳其言,遂降权罢之诏。(此据吕公着家传。)
  右司谏王觌言:「陛下必欲有以感天意,即下诏责躬,以其未能肃钦,以致不肃之罚也。然后诏三省以振朝纲、去民贼,诏枢密院以严边防、治军政,诏六曹、寺、监以修职事、戢吏胥,诏御史台以举不职,诏监司以察纵弛,诏郡守以戒偷惰。凡政事之不肃者皆修完之,如此而雨犹未降,臣甘严诛,以为妄言之戒。」
  觌又言:
  书曰:「惟吉凶不僭,在人;惟天降灾祥,在德。」夫人君之德配乎天地,而协乎阴阳者也。故灾祥之来,皆随其德。古之人君,每见灾异,则退而自省以修德焉,乃可以变灾为祥,转祸为福。伏见去岁以来,旱灾屡作,今春涉夏,亢阳犹甚。陛下焦劳恻怛,精意祈祷,靡神不举,而又倾仓廪之积以赈饥,省土木之工以□役,亲录囚徒,赦过宥罪,宜可以致雨矣。而雨犹未也,然则天意亦必有在矣。
  谨按:洪范之五事,一曰貌。貌曰恭,恭作肃,见于休征则曰肃,时雨若也。夫人君外既有恭庄以着于貌,内必有肃钦以生于心,然后施于政事,一皆主于肃钦,则百官髃吏,四方万里,莫敢不肃,而天应之以时雨。此天人相与之际,如影响也。恭惟陛下春夏以来,凡可以致雨者无所不讲,而雨犹未应,意者,钦肃之道或有所未备乎?陛下起居语默,多在深宫之中,非愚臣所得而见,其见于政事者,臣得以言之也。
  夫中都之官,雍容养望者多,而纪纲浸隳;诸司之吏,骄慢玩法者众,而鞭笞罕及。此京师官吏之不肃也。监司妄意朝廷厌于督责者,以荀简为适时;郡县妄意朝廷主于□大者,以纵弛为得计。此监司郡县之不肃也。国之凶人,可诛窜以明国之刑者,或沮格于大臣之言;民之巨蠹,可黜削以释民之怨者,或稽留于典吏之手。此刑罚之不肃也。令出惟行弗惟反,今发号出令,或数日而追,或累月而变者。此号令之不肃也。广西新州之役,以兵将邀功,无辜受戮者千余人,远方之民衔冤无诉矣,而久不正其罪。此军政之不肃也。河北塘泊之崄,以大河横流,涨为平陆者数百里,敌骑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