淫免官。元佑置诉理所,而永以景初之罪出于诬构,为雪其事,迁吏部尚书。元丰铨法,以荐者多寡为差。至是,永请改不以荐者多寡,而以到选先后为次,士论不平。」新录辨曰:「按:永魳历中外,其为吏部尚书,盖以次选,非因雪正景初罪也。铨法以荐者多寡则长奔竞之风,故永请改法。」今删去「时司马光」以下至「士论不平。」)
  刑部尚书苏颂为吏部尚书。
  己卯,左谏议大夫兼权给事中鲜于侁言:「蔡河拨发催纲司督京西、淮南粮运,以供畿内,半岁不能周一运。请令催纲司统按县道立赏罚之法,使人自为功。」从之。
  工部侍郎王克臣提举万寿观,克臣请老故也。
  宣德郎杨国宝为太常博士。(刘挚云云。)
  辛巳,诏中书舍人苏辙、刘攽编次神宗皇帝御制。
  殿中侍御史孙升言:(升言不得其时,斟酌附此。元年九月十八日指挥,并近有建议乡村出役钱者,二事当考。)
  臣昨奉元佑元年二月六日朝旨,司马光札子奏论免役为害于天下有五,言词激切,圣意感悟,实时施行,应天下免役悉罢,并依熙宁元年以前差役条贯施行。令下之日,四方之人莫不鼓舞,而又放逐吕惠卿于闽,告之以首建青苗,次行助役。是则免役为害于天下,陛下知之详矣,诏令宣之信矣,因民之倦而变更之,岂得已乎?臣尝奏陈,以谓陛下此因耆德正论,复行祖宗百年差役旧法,慰安元元,苏息疲瘵,中外欢欣,幽明庆快。臣又言:今民力困极,非十五年前之比,要在委曲随宜,斟酌施行,则人无异论。
  臣窃以祖宗百有余年德泽深厚,浃于民心者,无他,知为国富藏于民之术而已。民非财不可以生,国非财不足以富,而钱为圆法,流通货财于上下,且非地之所生,非民之可为也。货殖百物产于山泽田野,售之于城郭,而聚于仓库,而流通之以钱,不可以饱人之饥,暖人之寒也。为国者不取民之力,而取民以钱,则货殖百物无以售,而民至于困极也。城郭、乡村之民交相生养,城郭财有余则百货有所售,乡村力有余则百货无所乏,城郭富则国富矣。钱流通于下,则可以相生养;钱蓄积于上,则终无所蕃滋。为国者不藏于民,而聚之于府库,此财力所以耗竭,上下所以怨也。
  祖宗百有余年,圣贤经纶用度,资国、赡军、备边,政术详矣,而差役之法,行于乡村而不及于城郭,非不知城郭之人优逸而乡村之民劳苦也。夫平居无事之时,使城郭之人日夜经营不息,流通财货,以售百物,以养乡村,由之而不知,乐之而不倦。然尺地莫非所有也,一民莫非朝廷之臣也。朝廷之于民,犹父之于子,父子之财宜无异籍,故古语谓未闻子富而父贫也。朝廷一旦缓急,则计费之多寡,随所蓄之厚薄而均取之。天下之民皆知用之不为私,取之非无名也,欢然乐输而无憾矣。此祖宗藏于民之术也。昔人云:「与其有聚敛之臣,宁有盗臣。」盖盗取于人,犹有止息,而容或幸免,聚敛则无时而已,必至于穷竭而后止也。今准元佑元年九月十八日朝旨,诸路城郭五等以上,及单丁、女户、寺观第三等以上,旧法纳免役钱五分,自今年正月为始,其收到钱,如逐处坊场、河渡钱,支酬衙前重难及纲运公人接送食钱,委是不足,方许将上项钱贴支,其余并封桩以备缓急支用。臣自奉上项指挥,日夜罄竭愚虑,不敢轻议。臣比闻四方之人,自降上项指挥,巙巙不安,以谓朝廷命令更改不定,而刻剥聚敛之徒假息窃视,幸其有间,复肆毒螫,此臣所以不敢默默也。臣窃以陛下始因司马光之言感悟圣意,复行祖宗差役旧法,罢去出钱免役,而放逐首议之臣,布告四方,鼓舞天下矣,而复令城郭减半出钱免役,城郭之民,祖宗以来,无役而有科率,科率有名而无常数。今岁令城郭免役,则是其取无名矣。贴支有余,封桩以备缓急,则是有袭聚敛矣。无名聚敛之迹犹踵袭乎前,则建议放逐之臣必讥讪于后,臣愚深为朝廷惜之。臣以为与其无名而取于民,封桩于府库以备缓急,曷若藏蓄在民,使之交相生养,待缓急而后取也?伏望圣慈详察臣所奏,宣示重事元老、执政大臣熟议得失,早赐裁决,以慰四方人心,则天下幸甚!
  贴黄称:「良医之治病,必去其根本,则无后患。朝廷既知免役之病民而除之,又复踵袭其故而使之出钱,则是余毒犹在。余毒未除,其病必作。故近有建议者,令乡村元出役钱三百贯以上不令充役,依旧减半出钱。均为乡村之民,何独有钱可出?若以为物产高大,人力强壮,则或令频并充役,或令增添充役年限,以□下户可也。自免役出钱以来,乡村极力人户破荡殆尽,所存无几。今又踵袭出钱之迹,以为诛剥,则更数年之后,物业优厚者破荡尽矣,是岂仁人之用心哉?臣近询问福建路提刑喻陟,言福建一路八州,见有□剩钱犹可支雇役十年之费。而殿中侍御史吕陶自成都府路回,言西川每岁坊场钱可足一年所用。或诸路例皆如此。则何忍重困斯民,使之出钱以封桩也?今东南民间所用无完钱,皆乌旧缺边,而乡村所出谷帛,贱无人售。城郭人户比十五年前破家者十七八,皆因纳钱免役之患,此上下共知,非臣一人之私言也。或谓近年开边之役,所费非昔时之比,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