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。耳目即广,网罗先具,稍知方略,易以成功。旧用选人,虽未能一一如此,而颇知畏法,则必爱人【二】;使之出入民间,于势为便,不必亲习骑射,躬自格斗,然后能获贼也。今改用武夫,未必皆敢入贼,而不习法律,先已扰民。访闻河北、京东、淮南等路,凡用武夫县分,民甚患之。欲乞复令吏部,依旧只差选人。所贵吏民相安,不至惊扰。」
  诏除沿边县尉依旧外,余并差选人。(诏在二十四日己酉,今并书之。)
  右正言王觌言:(觌自注八月八日上殿札子。)
  「臣向者尝有封事论吕惠卿在太原违赦出兵等事,已蒙朝廷施行。在惠卿罪恶固自不一,然惟是违赦出兵,于国家安危治乱,所系尤重。臣于前疏已尝乞兼治经历官司之罪。是时臣以所闻出兵本末未甚详悉,故不敢继有论列。今窃闻去年二月二十七日札子,三省、枢密院同奉圣旨,令陕西、河东经略制置使司各选差近土兵官统制沿路将副兵马,若贼马近边屯聚,审度贼势,择利施行。臣契勘去年二月二十七日,正是神宗违豫多日,人情忧恐之时,不审三省、枢密院如何得同奉圣旨择利用兵?又三月十六日札子检会去年二月指挥扰耕,是时令陕西、河东逐路经略司选择将官差兵马三五千人忽往倏来,觅便讨杀。三省、枢密院同奉圣旨,所有将兵使臣兵马,并须斟酌贼觽数目,不须拘以三五千人,相度多少,将带前去,痛行讨杀。臣今契勘三月十六日正是神宗上僊二七日,圣情哀痛之时,不审三省、枢密院如何同奉圣旨用兵讨杀?伏缘其时三省、枢密院臣僚七人,内蔡确、韩缜、章惇、张璪四人皆惠卿之死党,惠卿虽在外,欲有所为,则四人者合谋一意而莫之逆也。其余备员固宠之人,安能独正其事哉?盖去年春间,四人者专秉国政,惠卿乘此时阴有所求,无不如欲。于二月二十七日既降择利用兵指挥,又于三月十六日复降不拘三五千人指挥,惠卿乃得出兵二万余觽,深入西界,其意不过欲偶有微功,则党人可以援引,庶几复至于大用而已。非四人者居中用事,敢为欺罔,同恶相济,则其肆意妄为岂至于是哉?故前项两次朝旨遍下河东、陕西诸司【三】,而惟惠卿敢于此时大出师旅者,恃其与执政大臣阴相为谋而无所畏忌也。若确、缜、惇、璪至今同在庙堂,使得尽骋其凶德,则何所为而不可哉?赖宗庙社稷之灵,陛下奋发英断,罢确、缜、惇政事而置之外郡矣。惟璪尚当重任【四】,陛下若不速去璪,使得为奸党之地,则臣恐确、缜、惇、璪内外交结之患,不止如前日与惠卿废赦用兵之事而已,惟圣慈详酌。
  贴黄称:「去年二月二十七日、三月十六日,三省、枢密院取圣旨因依,陛下必能记忆。大凡指挥边帅用兵,国之大事,安危所系,奏陈之际,岂容草草?元丰七年,神考当国家无事之时,其扰耕之兵尚限以三五千人。今更不拘以数者,盖惠卿欲之而已。彼确、缜、惇、璪委天下安危之计而徇其私党,岂以国家为恤哉?况计其出兵既多,则其为大事又可知矣。若其时三省、枢密院奏陈之际,不为大事而仅同细务,则璪等欺罔之情状又可见也。」
  甲午,占城国遣使入贡。
  乙未,诏开封府大辟公案应依断者,令本府依旧条申奏断遣。
  丁酉,御史中丞刘挚兼侍读。(十月十八日可考。)
  诏以郓州处士王大临为太学录,以司马光言大临通经术,尝召不起故也。大临未及受命而卒。
  太常寺言:「将来明堂礼毕后,皇帝于内中恭谢太皇太后外,其百僚称贺,缘系在神宗皇帝服制内,欲且依冬年例,令百僚于内东门拜表称贺。」从之。
  诏:「陕西路保甲冬教,并自十一月一日起教,至次年正月终罢。」
  诏:「尚书省速差官据宋用臣见在钱物交割,其前降点磨指挥,更不施行。」(点磨指挥在正月十四日,当并去年十一月十四日参考。)
  右司谏王岩叟言:「窃以事付有司,必有终始,不容知其有弊而容之,又不容含糊不以为恤而纵之。朝廷私一用臣则可,而公法由是不行,贪人由是不畏,此于国家所损甚大,陛下何惜不尽究其事,使钱物有所归着?则用臣罪之轻重在陛下耳。然半途而止,则天下之人将疑陛下为奸人蔽惑,曲庇用臣,自坏大法,伏望特赐睿旨施行。」
  右司谏王觌言:
  「宋用臣操持利柄,侵夺民财,欺罔朝廷,冒辱恩赏,求之近世,少见其比。以至木工杨琰,因缘其力,累官以至西京左藏库副使,如专副张慥等数人,元系军将,今亦为侍禁殿直。用臣与琰等专为奸利,曾无忌畏,擅用官钱,有如己物。臣访闻自点磨以来,明见欺隐情弊及误支失陷者,钱约一万七千余贯,动使等物约三百余件,其未见归着已行取会者,钱约四万四千贯,苏木等物约四十六万余斤。未经点磨者尚多。当去年春间修筑京城之际,朝旨令遇旦望以酒食管设使臣,而用臣辄用酒食钱物送遗权贵及所亲之人,率皆赃状灼见于文据。其余既磨未竟,忽有前项敕旨,更不点磨,公论深以为疑,愚臣尤所未谕。朝廷若谓用臣所领钱物出纳不明,勾考难见,则惟其不明,乃惟勾考然后可以得其欺隐之实也。况金部点磨已自有绪,既见贪赃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