役,方肯投名,与差无异。上等人户既充免役衙前【一三】,以次人户须充以次色役,如此则下户充役,多如熙宁以前。方今人户久为苗役所困,物力比熙宁以前贫富相远,而差役之法比旧特重,此觽议所以未服也。然臣窃闻西边熙、兰等州及安疆、米脂等寨,每年费用约三百六七十万贯;此钱大半出于苗役□剩,今苗役既罢,故议者欲指坊场、河渡钱以供其费,致使衙前须至并差乡户。臣谓朝廷养民、备边,虽有内外之别,而其实一家之事耳。若备边之费实未有准拟,则坊场等钱存以待之【一四】,亦不得已之计也。今边防之计,详定役法所未必能周知其详,而暗指坊场等钱以备其费,则其养民之计,亦已疏矣。臣欲乞朝廷,密切指挥户部与详定役法官会议,先计上件新制城寨岁费几何,若干系四川茶钱,若干系经制司钱,若干系阙额禁军钱,若干系内藏库钱,似此诸般科名内【一五】,尚有不足数目若干。若此数目不至绝多,臣乞计其所阙三年之数,与元丰库及崇政殿库钱内桩出。访闻此库钱物山积,本先帝所蓄以备边事,今于此支用,正合先帝本意。
  臣访闻兰州等处道路险远,决为难守,朝廷见议弃捐,以安中国;三年之后,边境已定,即非久远不绝之费,所用钱虽多,亦有限量。其坊场、河渡等钱,既别不支用,即乞依闰二月十五日圣旨指挥雇募衙前施行。若朝廷重惜二库钱物,未欲专行支给,即乞将坊场、河渡钱等,除雇募衙前等外,量将剩数添助边费。所贵养民备边,两不失所。
  贴黄称:「朝廷方议息民,不宜为边费夺坊场钱,专差衙前,以困民力。臣窃见诸路州县累年积下青苗息钱及免役□剩钱数目不少,亦可以助西边新置城寨三二年之费,所贵留得坊场、河渡钱雇募衙前,令民间无重役之患,则朝廷恩德及民深矣。」
  左司谏王岩叟言:「臣伏以国家之所急在人材,而人材之难,不可以仓卒得,必及其闲暇,广聪明以求之,则一日有用,随取随应,无颠沛之患矣。求而得之,宜优异宠荣以发其光华,雍容岁月以涵濡其德美而养其望,使人人有以见于天下,而后进而用之,则朝廷尊,名器重,天下之人信且服矣。臣伏观祖宗所以盛儒馆之选,萃天下之贤而育之者,胥此道也。故巨公名卿莫不由此途出。今秘书之官限员太狭,不足尽天下英豪之选,充国家缓急之求,臣窃惜之。伏望圣慈依治平故事,诏执政各举可充馆职者五人,既以收髃才之美,且以观大臣之能。方陛下新圣政以光明先业之时,臣以为求材养贤,最先务也。惟陛下留神采纳。」
  岩叟又言:「臣闻荀子曰:『下臣事君以货,中臣事君以身,上臣事君以人。』故历古以来,明主莫不以求贤为急,忠臣莫不以荐士为先。臣虽甚愚,辄慕此义。伏读先帝御集治平四年十一月十二日戒敕二府荐士手诏,所以警厉大臣求材责实之意,曲尽事情,亦非创有指挥,乃本祖宗故事。后因王安石专权任己,不欲荐举出于他人,故此旧章废而不用,至今公论以为叹息。陛下修复典常,追祖宗之美,有利国家,无所不讲,独此先务尚尔缺然,臣窃惜之。伏望圣慈特依先帝诏书,令二府准例各举所知者三人,庶广陛下汲汲求贤之意,少尽臣子区区事君之愿。」
  贴黄称:臣前所引治平诏书,在神宗御集第六卷。辛丑,诏曰:「朕惟古之君子,能长育人材,则天下喜乐之矣。诗曰:『既见君子,乐且有仪。』今兰台、延阁皆图书秘记之所藏,而校绚、论譔,位序多阙。永维祖宗乐育贤俊,尝诏二府荐士,置之秘府,养其德器,以待试用,朕甚慕焉。执政大臣,吾之所甚重也,宜各举文学、政事、行谊之臣可以充馆阁之选者三人,亟以名闻,朕将考观其材器而甄升之。」(六月十六日举官。)
  少府少监韩宗古为职方郎中。(八年九月十四日,为少府少监。)
  朝奉郎、太常丞张商英为开封府推官,朝奉郎贾易为太常丞。
  诏:「三路知州带安抚使者,许奏辟本州岛官二员;余路知州带安抚使、大中大夫以上带一路钤辖及知河南府应天府、不以官叙知雄州,各许奏辟本州岛官一员;使相及曾任执政官,添举一员,虽不系合辟官处,亦许奏辟本州岛官一员。仍各结罪保举闻奏。即不得奏辟通判及权升职任系承务郎以上,许替见任官成资阙选人替年满阙,若已差下替人及半年者,亦不得冲移。」
  三省、枢密院言:「景灵宫自来宰臣、执政官遇国忌行香,其抱香合系差合门祗候、看班祗候,并宰臣、亲王、执政官赴宫祠祷行事。其本宫开门,系依内门时刻,致次日趋赴起居奏事不及。兼自来斋宿,亦系只于本宫行廊下旋设幕次。」诏:「今后国忌抱香,合只选差太常卿赞者。如遇本宫行事,合斋宿,并于道院斋宿,及次日早两刻开宫门。」
  尚书省言:「欲今后军期、河防、赈救、伤灾之类画、录黄,并从本省直降札下诸处施行讫。其画、录黄付本曹,并该载难尽,但系急速,不可稽缓,并事体重者,亦依此施行。」从之。又言:「除拜官职、差遣,缘画、录黄已经由门下省,如辞免恩命,中书省既得旨,今降诏不允,欲乞只从中书省批送学士院进诏,更不重出录黄。」从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