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伏望速赐施行。」(十一月十八日第一章,十二月三日第二章,二十三日第三章,明年二月二十二日乃鑴责。)
  诏增讲读官职钱为三万。(御集云,侍讲、侍读月各特赐钱三十千。)
  户部言:「府界诸路耆长、户长、壮丁之役,并募充,等第给雇钱。其旧以保正代耆长催税、甲头代户长、承帖人代壮丁,并罢。勘会诸州县坊郭,旧有坊正昨行减罢,于主户两丁以上轮充甲头,催税租、常平等钱物,今合依旧雇募坊正,替罢甲头。欲乞申明下府界、诸路提举司,应州县旧系坊正后来改轮甲头,并依今降朝旨雇募坊正,其旧以甲头代坊正并罢。」从之。
  甲申,龙图阁待制兼侍讲赵彦若提举万寿观,朝奉大夫、户部郎中范纯礼为京西转运副使。(元年四月十二日复为侍中。)
  延福宫使、宁国军留后、入内都都知张茂则为内侍省都都知,以太皇太后手诏昨建储及祗奉皇帝即位有劳故也。
  乙酉,辽国贺正旦使、永州观察使萧洽,利州观察使萧嘉;副使、中散大夫、守太常卿、充史馆修撰李炎,朝议大夫、守卫尉少卿赵金见太皇太后于崇政殿,次见上于紫宸殿。
  承议郎、殿中侍御史黄降为国子司业。(苏辙明年闰二月六日言:韩缜初拜相,台官黄降言缜平生过恶,不堪大用,陛下业已用缜,未欲即罢。缜畏降复言,乃除降国子司业。虽云迁擢,实夺其言事之权也。实录不着降前官。是年七月二日,降犹以殿中侍御史论罢保马司勾当官,今增入元佑元年十月末。二年正月十八日,八月十二日可考。)
  丁亥,承议郎、起居舍人邢恕权发遣随州。太皇太后手诏以恕除中书舍人,赐紫,寻以恕骤迁过当,恕多出入权门,全非检谨,可罢新命,与外任知州军也。(此据政目十二月二十七日事,实录于明年正月五日乃书之。恕除中书舍人,在十二月十八日。)
  恕尝教高公绘上书,乞尊礼太妃,为高氏异日之福。太皇太后呼公绘问曰:「汝不识字,谁为汝作此书?」公绘不敢讳,并以恕矒进。既罢恕新命,又黜之。(恕教公绘上书,据邵伯温辨诬。邢恕之孙绎作其祖父言行录云:钦成皇后为皇太妃,自山陵回,御药□靖方窥伺宣仁意旨,以太妃过失为献,谓随灵驾曾发笑。韩绛以故相留守西京,亲至境上迎迓,引见皇太妃,绛拜,殊不为礼,亦无慰劳之言。公闻之朝,路与宣仁犹子公绘相遇,因及此。公言曰:「太妃昔为先帝之妃,今乃主上之母,小人间谍,渐不可长。」公绘瞿然,遂密奏疏,以为宜加尊礼,仍引书语切直过当,不止如公所言。宣仁览视,讶公绘太忤,知公绘与公素厚。前此公绘屡有密疏,太母无不欣纳,往往以为得之于公也。直遣人诘曰:「谁教汝为之,莫是邢某与汝做来?若不实说,即根治!」公绘迫急,即吐实云:「入疏时,邢某实不知,臣自为之。然邢某之意亦如此也。」韩缜微闻之,因而媒孽,无所不至。刘拯,缜客也,乃亦入札,言公关与政事,交游执政。遂以此为名,罢中书舍人,以本官知随州。温公即有简与公曰:「和叔此行,出于意外。光居政府,不能为和叔别白,负愧诚深。盖以中旨有交游执政之言,恐益为和叔累故也。」其后,明堂前一两月【六】,温公检公被责一宗文字,欲将上辨白。诸公劝之,以为不若待至赦后,而赦前两日温公薨矣。时吕公亦在政府,与温公意合。而林希素忌公,其弟旦方为言官。初旦事温公【七】,欲为省郎,未及白用【八】,希荐于韩,乃为工部员外郎,遂除殿中侍御史,恐公遂还朝,乃于赦后未开假日,入疏论公曰:「吕公着素与邢某厚善,今来既经明堂,公着必须复引邢某还朝,乞未得令还。」自是吕公避嫌,不敢复言。然希、旦由此亦不为公论所容,未几,兄弟相继逐去。时申公方盛,旦既犯申公,觽论不与,非特为公也。绎所载如此,尽多妄说,姑附见。刘拯,元丰六年八月为监察御史,十二月十四日已出为江东运判矣。吕大防政目:元丰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【九】,邢恕知随州,以手诏恕除中书舍人,寻以本人骤迁过当,恕多出入权门,全非检谨,可罢新命,与外任知州军也。按恕除中书舍人,在今年十二月十八日,罢新命当是十二月二十七日,大防政目必审,不知旧录何故于元佑元年正月五日乃书,而新录又因之。)
  恕既罢中书舍人,即上书曰:臣闻安危治乱之机,在分邪正,别白君子小人而已。然而邪正交相诋,君子小人交相毁,此世主之所以眩惑而分别为难也。臣请得而辨之,其术有三焉:考其平日素行无玷缺,在朝廷尝有忠言直声,事迹显著,不然必有改过迁善之实,一也;毁诋之言,无所不可者,要在穷究其事实,推原其情理,则加诬之说,不得独行,二也;朝廷之上,必有令闻令望之臣,则公议之所在,可以询谘,质其是非,三也。如此则邪正分,君子小人之分白,而邪不能害正,小人不能胜君子,则安而治。以君子誉而进,以小人毁而退,今日以一人之言指以为是【一○】,明日以一人之言指以为非,而无三术以分别,则毁誉、是非淆乱,邪正不分,君子小人之分不白,而邪得以害正,小人得以胜君子,则危而乱。此虽尧、舜之盛,未尝不加意而深察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