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察御史来之邵为将作监丞。先是,御史中丞黄履言:「臣与张汝贤同荐御史,汝贤尝与之邵为僚,称其习熟法令,故列上之。今遽闻之邵雇杂户女为婢,有此污行,乞付有司根治。」诏之邵具析。之邵闻履弹奏,即急出之,乃言:「近买婢张数日,问得恐是杂户,即遣出。」故有是命。(五月乙巳,初除御史。)
  诏:「知桂州熊本已除吏部侍郎,候辨正地界事毕,听朝旨赴阙。」(六月四日壬申,已除吏侍,此特申明耳。七月二十八日乙丑,此月十六日癸未、二十一日戊子可考。)
  诏:「枢密院诸班直,每转员出职,内是长入祗候,已有升军恩例,以病故不得迁者,皆补外处;本城无升资指挥,自今与升一资。」
  辛巳,鸿胪卿陈睦为辽主生辰使,西上合门使曹诱副之;奉议郎、试右司员外郎范纯粹为正旦使,文思副使侍其璀副之。
  陕西转运司言:「今秋民户税,乞许本司酌远近支移,以实缘边【八】。」从之,毋过三百里。
  诏:「洺州水灾,粮储不足,许借邻近州县常平仓米、麦、小豆共五万石,限三年还。」
  诏:「李宪权以职事付赵济,发来赴阙。应缘本路防秋事,委济经画。」
  壬午,诏:「闻三省、枢密院官常早出【九】,六曹诸司不暇结绝日务。自今冬夏并以未初为限,着于令。」
  泸南缘边安抚司言:「罗克党、斗然、斗更等首领,乞依十九姓团结为义军,欲遣官管勾团结,分地把拓,立职级管辖。」从之。
  癸未,上批:「京西民产寡薄,今岁复罹水灾,兼累困河役。范子渊见营闭武济河口,昨已放工无效。今冬虽霜降水落,又须广费财力,未可保其必成。即且纵其分流,据年例物料、兵夫固护广武三埽【一○】,自于新河无害。可遣开封府推官李士良审视。」士良还奏,所修马头、堤道实未可保其必成,乞并罢。」从之。(四月二十二日,子渊责。)
  枢密院言:「诸路谍报西贼大点集,若至秋深入寇,诸路方出兵牵制浅攻,别无所得,徒困兵马。若不乘其未备掩袭,使贼得并兵一路为寇,于枝梧亦为费力。」诏:「陕西、河东经略制置司选人深入钩探,如对境一二百里有贼兵不至重大,及有收秋人户住止,可以□往忽归,乘便讨杀。即度事力发将兵,仍计万全,毋得深入虚空之地。」
  诏:「交趾所议疆至,据近日奏报,已稍见涯涘。新除知桂州苗时中谙熟彼方蛮夷情伪,处画庶务,宜不在熊本下。兼本已有改命,恐于职事不肯任责。可趣时中不候般家,先次乘递马疾速赴任。」(此据御集。初九日丙子、二十一日戊子可考。)
  乙酉,诏:「河东、陕西发保甲给路费:出本州岛界二百里以上,保正三千,副保正二千,大保长千,小保长、保丁七百【一一】。不满二百里及缘边不出州界二百里以上,保正二千,副保正千五百【一二】,大保长七百【一三】,小保长、保丁五百。」
  丙戌,都大提举汴河堤岸司言:「京东地富谷粟,可以漕运。其广济河下接逐处,但以水浅不能通舟。今以本司近修狭京东河岸,开斗门通广济河,为利甚大。今欲于通津门里汴河东城里三十步内,令修城兵就便开河一道,取土修城,及至斗门上安水磨,下通广济河,应接行运。」从之。(元丰五年二月十一日,初罢广济河运。七月二十日,六年九月四日。)
  上批:「诸将兵马,平日固已多困于役使,难专意武事。近复检束将、副太密,多受制于州郡,纵有材者亦罕得展四体,尽力法守。除三路上有帅臣可以责委外,开封府界、京东西路专选委监司一员提举,开封府界王球,京东吕孝廉,京西梁焘。如保甲例,以内臣一人承受奏报,令不以时点检教事,每岁如保甲遣官案阅。」手诏孝廉:「朝廷以本路将、副类多武人,少闲文法,致所部兵马累烦朝廷督责,未尝登额,及教阅击刺行阵,多不应法。盖武人不能省阅朝廷颁付法式,致废而不举,兼上无主司赴诉,纵有晓职守者,其趋公之心亦无从得伸。今专委卿提举本路将兵,职任、事权并视已颁提举保甲法施行。卿其仰体选付之重,往来点检督责,早令事艺修进,行阵精熟,人马元额速得登办,缓急调发,四方战守,足可保持立功,无踵前日虚数空名而已。」
  戊子,尚书省言:「闻今岁广西秋稼大稔,粒米狼戾,正宜蓄积。」诏广西提举常平司乘时广籴。
  计议辨正安南疆至成卓言,已与黎文盛等辨正,乞降诏加恩赐。诏熊本问成卓:黎文盛公牒及面议并言不敢争占侬知会、侬宗旦所纳州峒,何因即乞降诏?熊本言:「成卓据黎文盛状□如成卓议,于勿阳、顺安等峒从南画断地界,陪臣不敢争执。』即是辨正明据。」诏以隘外八处县峒赐交趾,仍赐使、副大衣着:黎文盛五百、阮陪三百。(八峒不毛之地,事具六月四日壬申,及十一月二十二日戊子。六年六月四日,始令成卓辨正。)
  诏熙河兰会经略安抚司访问兰州并河至灵州,度河至兴州通道有几,其地里远近迂直以闻。
  诏:「寺、监诸司应有稽违,系所辖省、曹、寺、监失点校者【一四】,亦令台察弹奏。」
  己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