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曰:「达靼在唐与河西、天德为邻,今河西、天德隔在北境。自太祖朝尝入贡,后道路阻隔,贡奉遂绝。」又问:「尝与夏国战者,岂此达靼乎?」曰:「达靼与李氏世雠也。」又问:「道由诸国,有无抄略?」曰:「惟惧契丹耳。」又问:「所经由去契丹几何里?」曰:「千余里。」(新纪于丙子书于阗入贡,旧纪附年末。)
  诏:「大忌日,六曹诸司不为假,执政官早出,诸官司不得随出。」
  诏:「京东转运副使□居厚所奉新法卖盐钱三十六万余缗,令运至北京左藏库封桩。自今岁具数以闻。」初,朝廷恐居厚所奏卖盐钱多立虚数,上欲验其实,故有是诏。(六月一日、六月十七日。)
  泾原路经略司言:「第五将申,熙宁寨硝坑堡巡检王世隆追贼于水东口战死,弓箭手十将王和等十四人各伤中。」诏:「世隆擅领兵过壕,又不能策知伏兵,致伤折人觽,如其生全,朝廷必加重责,可更不推恩。其轻重伤人依格,阵亡人依阵亡不胜例。」
  诏改加上仁宗、英宗皇帝尊谥为奉上徽号,令三省官与太常寺官详定。
  丁丑,诏熙河路经制司:「案未用兵已前,每岁经画到财利,各有定额,兼创司之始,主管之人并各已曾用所得课息等第推赏讫。自元丰四年之后,每年并不见本司于岁末具到上件所入增、亏并见在、销破数目,未知因依。可下本司火急分析闻奏。」(此据御集,要考见后来所分析附此。)
  戊寅,提举陕西买马司言:「阶州增茶价,恐蕃部马不至,乞量增马价。」诏止依旧价,如蕃部不愿请茶,并支钱帛。(六月二十一日。)
  广南西路转运司言:「宜、藤、融州产白锡、黑铅,可于梧州置铸钱监,以十五万缗为额。所出息钱,即乞还见欠内藏库及积欠上供钱七十万缗,候还足,并封桩以应军需。」诏:「广西财利久苦窘乏,近岁军兴,尤觉不支。可依所奏。」
  己卯,诏:「于阗大首领【一】画到达靼诸国距汉境远近图,降付李宪。」以尝有朝旨委宪遣人假道董毡使达靼故也。
  礼部言:「经有大裘而无其制,近世所为,惟梁、隋、唐为可考。请缘隋制,以黑羔皮为裘,黑缯为领袖及里缘,袂广可运肘,长可蔽膝。谨案皇侃说,祭服之下有袍茧,袍茧之下有中衣;朝服【二】,裼衣之下有裘,裘之下有中衣。然则今之亲郊,中单当在大裘之下,其袂之广狭、衣之长短,皆当如裘。伏乞改制。」从之。
  诏加赠皇城使宋玠英州刺史。以其子滋言玠有收复石堡城功,未赏而死故也。
  舒州防御使克敦进父保静军节度使、萧国公承干文集十卷。诏:「承干父子世以艺文、儒学名于宗藩,在朝廷旌善与能之义,宜有褒宠。可加赠安定郡王,克敦仍降奖谕。」
  辛巳,诏前两浙路监司苏獬、胡宗师、朱明之各罚铜二十斤,坐不举发知秀州□安世赃罪故也。
  诏供奉官郭惟贤部九十骑,获首级五十六,身重伤,及先锋破贼;左藏库使高永翼【三】部五十二骑,获首级一百二,各迁五官,余迁官赐绢有差。赏从訾虎部兵出界功也。又诏高永翼止迁两官,为皇城使、贵州刺史,余三资许回授五服内亲。
  陕西转运副使范纯粹乞令提点刑狱胡宗回等【四】不须躬亲照管西人顿递。诏:「抚接西人,朝廷自有常体。经历官司供亿或过不及,皆当治罪。纯粹昨以张皇轻易,已尝诫敕,今此奏陈,盖欲掩覆前过。自今宜凡事审重,务令合宜,勿生边事。」(四月二十九日,纯粹云云可考。)
  壬午,单州团练副使、员外郎东方戒上飞虎立成阵图、步人制戎骑法,乞面陈利害。诏枢密院召问之。
  给事中韩忠彦等言:「奉议郎郏亶除太仆寺丞。案亶方以不职,下本道劾罪,而便与职事官之选,理若未然。」上批:「郏亶差除之日,本房亦当检会近降取勘指挥,呈白执政将上。今数日之间,褒贬异论,甚失国体。其除太仆丞指挥可更不施行。」
  癸未,诏:「闻鄜延路新支纲马,分配诸军,颇有新兵未堪出战,例得善马,其有武艺旧人,往往阙马,甚非朝廷本意。委刘昌祚案验有实,即与改配【五】,仍具数以闻【六】。」
  国子司业朱服言:「养士莫盛于太学,而士鲜能知射。今武学教场隶本监,欲听学生每遇假日习射。」从之。
  夔州路转运司言:「万州铁矿甚多,乞创钱监,岁可收净利三万二千缗,应副本路。」从之。
  甲申,分命辅臣祈雨。
  礼部状:「太常寺修定郊礼之岁【七】夏至,皇帝亲祭皇地祇于北郊方丘及上公摄事仪。」诏依。亲祠北郊仪尽如南郊,其上公摄事,惟改乐舞名及不备官,其俎豆、乐县、圭币之数,史官奉祝册,尽如亲祠。(元佑五年五月十八日、六月十二日,七年三月十八日。)
  诏:「渐逼炎暑,开封府、大理寺系囚,令连夜并力结竟。奏案上者,都省限三日约法断下。」(旧纪书:「甲申,诏:大暑,开封、大理狱其趣决之。」新纪改云:「以渐暑,趣开封、大理决狱。」)
  丙戌,诏祠部具去岁给度僧牒,比元丰四年孰为多少以闻【八】。已而祠部以四年数比较【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