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,举皆玩弊,朋私蒙蔽,盗窃朝廷名器、财用者不可胜数。卿擢自诸将,总帅一道,视事之始,其惩创前任之愆,以公灭私【二四】,痛改其俗,凡百毁誉,置之勿恤,当有殊擢,以须成功。」
  上批:「勾当皇城司官数多,可除两省都知、押班外,取年深者减罢,止留十员,自今毋得员外增置。」
  广南西路走马承受王怀正上邕州展白塔泉井图,上批:「苟如绘图,颇似便利,恐更有委曲利害,可委熊本相度以闻。」后本言:「展白塔井泉如怀正议便,乞度僧牒三百下邕州,以来年秋冬兴工。」从之。
  国子司业朱服言:「相度入律学命官公试律义、断案,考中第一人,乞许依吏部试法与注官;其太学生或精于律义、断案,就律学公试中第一,与比私试第二等注籍。」从之。
  赠太尉刘从广妻普宁郡主赵氏乞依曹诵妻延安郡主例增俸。诏:「□王元俨女,皇家尊亲,同行存者止此一人,可特给月俸百千,春冬衣各增十匹,生日增银五十两。」
  癸亥,诏前宰臣、执政官宫观差遣添支,依知大藩府禄令给之。
  又诏陕西、河东路总管并罢兼将。
  给事中韩忠彦等言:「奉敕详定六曹条贯,乞以详定六曹条贯所为名。」诏宜称中书、门下外省。(三月壬辰。)
  大理少卿刘笃言:「窃见自来赦书云『某年月日昧爽以前』,缘非次恩霈,人难豫期,欲乞依德音例,以赦到日为限。」从之。
  工部状:「陕西路转运司言,旧管使副、判官止四厅职田,而昨因军兴,逐路增员乃至十二【二五】,虽职事一等劳苦,而余八员乃无职田,乞许以四厅所收均给。」从之。
  甲子,知颍昌府、资政殿学士、通议大夫韩维提举崇福宫。曾巩既坐草制罚铜,维数引疾求罢,于是从其请。
  诏自今见任官召赴阙,上殿讫,限次日朝辞回任,听候指挥。
  礼部郎中林希上两朝宝训,赐银、绢二百。(两纪并书林希上宝训。)
  是日,李浩败夏人于巴义谷。(旧纪有此,新纪因之,当考。)
  丙寅,上批:「鄜延路经略使种谔四月辛亥卒。病笃之际,必神识昏愦,前死数日,陈奏尤多,未知出于何人裁处,诏纯粹体量以闻。」(五月十八日癸巳、八月二十一日甲午。)
  西京左藏库使、果州刺史、内侍押班张允诚卒,赠为奉国军留后,赐钱千缗、绢百五十匹,皇太后赠钱二百缗,推恩六人。
  丁卯,永兴军等路安抚使司言:「近者,贼盗屡发,其禁军逐路勾抽,上边全阙正兵差使。乞有贼盗,许令所在官司量事势追呼已集教大保长捕杀。」诏:「遇有强盗及十五人以上者,量人数暂勾抽,日支钱米,候败获即放还。」
  戊辰,大理寺上宜州下班殿侍、指使□道,土丁指挥使程洪,都头韦聪等遇贼不力战,致杀都监费万,该赦应原。诏各杖脊二十,程洪刺配三千里,韦聪等二千里。
  权发遣鄜延路经略司范纯粹言:「本路都监、礼宾使王愍从李宪奏移兰州,乞且令仍旧。」上批:「纯粹遇事不苟,虽权领帅司,而存心公家,旁无顾虑,求于方今主边之臣,不可多得,宜依所乞。」其后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:「愍已至本司,乞依旧充本路都监。」诏赐愍装钱二百千,速发赴鄜延本任。
  诏:「皇城使、丹州刺史张藻收夏州功应迁三官,令回授子孙:子云、需,孙尧夫三人并与三班奉职。」
  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:「准诏劾李浩罢兰州犹带本路钤辖擅奏赴阙罪状,而浩自言虽奏赴阙,实未离任。」诏:「浩于法当以擅去官守论,然以未离本路,及近出塞有功,可罚铜二十斤。」
  己巳,左右司言:「御史台察开封府不置承受条贯聚听供呈历,据刑部、编敕所定夺,各言所察允当。然看详敕意,止为州县立法,故令案察官点检,于开封府既无案察官司,于上条似无所碍。其因台察后辄旋置历,乃是御史所当察。」诏:「依刑部、编敕所定,开封府官吏令大理寺劾罪以闻。尚书省左右司所申,显有观望,右司郎中刘挚冲替,系事理重。」居数日,诏改为「事理轻」。
  时王安礼言:「挚以观望罢黜,陛下必以臣尝知开封府,故挚于开封府不置供呈条贯历,不敢指以为罪。」上曰:「非为如此,挚亦尝为开封府判官。」安礼曰:「开封府不置历之罪,止于应行下不行下尔,失减、从减之外,法或不及知府。兼臣与挚同时在府,既皆去官,又所坐皆在赦前,恐别无观望。」上曰:「论法至轻,观望未必有。刘挚冲替,可改作『事理轻』。」王珪曰:「欲改作『稍重』。」上曰:「既无观望,岂宜更作『稍重』?所谓『灼见三有俊心』者当钦识百辟享,亦识其有不享。今执政既为开陈,明知其非罪,不当不与辨正也。」安礼曰:「挚在都省,每白公事,必至聚听处,未尝间见执政。此一事已可称。」章惇曰:「事固未尝有两可者。其卤莽极当责,若以为观望,则实无之。臣见蔡确言此事皆吏人卢宗彦执覆,确亦尝诘难宗彦,然则挚应坐不能诘伏宗彦,此事可责而情可矜也。挚为人平直不反复,前此左右司皆间见执政,挚止于都堂白事,盖与宰府掾属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