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限米石数造酒。」
  鄜延路经略司言:「延州白草等城寨及保安军等二十二处,守御未备,乞指挥范纯粹应副。」诏:「录吕惠卿所立鄜延路守御要急、次急、稍缓三等,及据紧缓计置防城器甲什物分数条约,札与范纯粹。」
  诏拨籴便司见钱钞二十万缗与河北转运司,计置军储。
  己亥,陕西转运副使李察言:「本路五都作院,未分路时,专差监司一员检点。今诸处急阙军器,全籍都作院应副,欲令华州应副鄜延路,凤翔府环庆路,秦州秦凤路,渭州泾原路,永兴军永兴军路,各委监司提举。其永兴军都作院,乞委提点刑狱一员提举。」从之。(十二月十六日,差官。)
  庚子,特封雍王颢长女为京兆郡主。
  乙巳,上批付苗授:「据阎仁武奏,十月壬申,兰州北有西贼五十余人,隔河呼曰:『我夏国已胜鄜延路兵,俟河冻即至兰州。』卿宜大作枝梧守御器具,倍加点检。闻贼豪星多哩鼎者,用兵颇凶忍。(星多哩鼎已见四年十一月己丑。)永乐之役,初总兵至者乃梁默宁凌,逡巡十余日,每日支分万余人持锹镢撅城,为城上官军击死者旋即拽去,或覆以□,不欲官军见之。后哩鼎领兵至,驱率蕃丁蚁附而进,死者列布城下,皆不掩尸,昼夜急攻,故新造之城不守。卿宜知之,并密谕兰州守将委悉,令广备守具。」
  提举陕西买马司言:「本司管认支填递马阙数至多,少有及四尺一寸赴官中卖。欲乞依定价权买四尺二寸、一寸牡马,及十一岁以上,与牡马相兼支遣。」从之,仍不充额。
  奉议郎、知楚州盐城县向宗贤言:「本县前监都盐仓、通直郎王仲京,在任于质户质钱倍过物价,已赎,仍亏子钱百千。仲京,宰相王珪之从子,故无敢发摘。乞选官根究。」诏淮南路转运司劾之。
  诏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【一三】、承议郎杨景略降一官,管勾官欧阳粲、任元渥各罚铜二十斤。并坐迁本司廨舍违滞,及景略不亲督趣捕蝗,虽会恩特责也。
  安化州蛮人蒙光仲、光赵等六人内附,各除官有差。(七月辛巳。)
  是月,夏人以书系矢,射之镇戎军境上,刘昌祚以白经略使卢秉,秉命毁弃之。夏人又遣所得俘囚赍书遗秉,仍移牒,秉不敢不以闻。诏秉谕夏人依故事于鄜延自通。其遗秉书称「夏国南都统【一四】、昴星嵬名济」,书云:「昨于兵役之际,提戈相轧,今以书问贽信,非变化曲折之不同,盖各忠于所事,不得不如此耳。夫中国者,礼义之所存,出入动止,猷为不失其正。苟听诬受间,肆诈穷兵,侵人之土疆【一五】,残人之黎庶,事乖中国之体,岂不为外夷之羞哉?昨朝廷暴驱甲兵,大行侵讨,盖天子与边臣之议,谓夏国方守先誓,宜出不虞,五路进兵,一举可定,遂有去年灵州之役。今秋永乐之战,较其胜负,与夫前日之议为何如哉?且中国非不经营,五路穷讨之策既尝施之矣,诸边肆挠之谋亦尝用之矣,知侥幸之无成,故终归乐天事小之道。兼夏国提封一万里,带甲数十万,西连于阗,作我欢邻,北有大燕,为我强援。今与中国乘隙伺便,角力竞斗,虽十年岂得休哉?念天民无辜,被此涂炭之苦,孟子所谓「未有好杀能得天下」者也。况夏国主上自朝廷见伐之后,夙宵兴念,谓自祖先至今八十余年,臣事中朝,恩礼无所亏,贡聘无所怠,何期天子一朝见怒,举兵来伐,令膏血生民,剿戮师旅,伤和气,致凶年,覆亡之由,发不旋踵,朝廷岂不恤哉?盖边臣幸功,上听致惑,使祖宗之盟既阻,君臣之分不交,载省厥由,怅然何已【一六】。济遂探主意,得移音翰,伏惟经略以长才结上知,以沉谋干西事,故生民之利病,宗社之安危,皆得别白而言之。盖鲁国之忧,不在颛臾;而隋室之变,生于玄感。此皆明智已得于胸中,不待言而后谕也。方今解天下之倒悬,必假英才巨德。经略何不进谠言,排邪议,使朝廷与夏国欢和如初,生民重睹太平,宁有意也?倘如此,则非惟敝国蒙幸,实天下之大惠也。」
  十二月丁未朔,迁蕃官西头供奉官李中和为西京左藏库副使,内殿崇班盖谔为供备库副使。以西讨获级应格也。
  广西转运副使□潜言:「近差温杲知钦州,窃闻交贼切齿,欲食杲肉,万一因以致寇。」上批:「杲资性绵□,又与交人有隙,实不宜在极边要地,可改差本路钤辖刘熙兼知钦州。」(并八月十四日。)
  戊申,诏门下省:「凡中书省、枢密院文字应覆驳者,若干事体稍大,入状论列,事小即于缴状内改正行下。若事不至大,虽不足论列,而其间曲折难以缴状内改正者,即具进呈,以应改正事送中书省、枢密院取旨。」(旧纪书:「诏门下省覆驳事,以状论之,非干大体者,行讫以闻。」乃系之丁未日。)
  大理寺勘断市长谢元卿等罪不直不尽,诏御史台劾罪以闻。
  诏押赐董毡官诰使种谊减磨勘四年,余各减年、赐钱帛有差。
  监察御史王桓言:「大理寺被旨根勘前髃牧使韩缜将本司公用物归家,连其子宗恕,大理寺并不究其情,辄以恩原,不复结案。乞再送别司根治。」诏开封府根勘以闻。后宗恕差替,缜释之。(当并初勘时,六月五日。)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