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乃使敌人妄意中国为乏人乎?」上曰:「西事未定,无以易卿者。」辽人使赵资睦迓,因语及西事,忠彦曰:「此固小役也,何问为?」使参知政事王言敷燕于馆,言敷问:「夏国何大罪,而中国兵不解也?」忠彦曰:「夏人之罪,中国既以报北朝矣,盍取而视诸。」言敷曰:「闻已还兵塞上,何如如此,则南北之好可保也。」忠彦曰:「问罪西夏,于二国之好何所与乎?」连拒言敷。及还,资睦曰:「先侍中之制置西事,有攻策。今取城砦数十,使侍中而及见之,快可知也。」忠彦归,上遣中使劳问,面赐嘉奖。
  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、凤州团练使种谔降授文州刺史,金州观察使、提举西太一宫王中正降授嘉州团练使。以上批「昨大兵出界,种谔迂路舍取直之利,可降一官;王中正不审议道路迂直利害,及不讨荡左厢地分贼党【一五】,可降两官,并不用□复法」故也。初,令谔分析,谔乃言:「横山之劲兵在东,先时已闻贼据米脂及银、夏等处,故我迎其锋败之。军声既振,千里之行无敢抗者。若由西路取直,虽近巢穴,大敌出于前,重兵摄于后,则有背腹之忧矣,不知何以御此。」(此据范育志谔墓。赵起作种太尉传,乃云「坐徐勋事降文州刺史」,当考。)
  诏皇城使、昭州刺史、带御器械、广南西路钤辖和斌同经制宜州溪峒。
  诏:「内殿崇班殷贵攻灵州中箭死,特支银五十两、绢八十疋、钱八十千;二子:希斌与三班奉职,希演与借职。」
  壬申,诏付张禹勤:「今出兵塞外,欲日闻动静,可详说军事,逐日侵星发奏;若有事宜,即不以时飞奏。」
  诏罢增减幕职州县官俸。先是,有旨令吏部以繁简减天下选人俸钱,而吏部以事简则僻远而员少,事繁则当要而员多,远则人不愿行,要则趋之者觽,俸钱不可减。遂寝。
  癸酉,前河北转运副使周巩言:「熙宁中,外都水监丞程昉于真定府滹沱河中渡系浮桥,比旧增费数倍,又非形势控扼,虚占使臣兵员。乞皆罢之,每岁八九月修板桥,至四五月防河拆去【一六】,权用船渡。」从之。
  编修军器什物法制所言:「准朝旨,应将敕所载军器什物,择其精致者修为法式。本所据军器监弓弩作尹抃见造插稍弓工料,阎守懃所定模则法度,最为详密,乞更旧造弓法。」从之。
  权荆湖北路转运副使赵杨等言:「巡历至诚州,城池楼橹足以保民无患,上江、多星、铜鼓、羊镇等团并至城下贸易,可渐招抚,置城寨。及下荆湖南路安抚转运司【一七】,委知邵州关杞于莳竹县招谕芙蓉石驿未归明人户。」诏且令招纳,未得置城寨。
  甲戌,张禹勤上言:「师次永乐川第四埭,明日,经略使沈括与转运使李稷争使臣不协,徐禧为分画,令稷止应副修城用度,其修城并听括节制,乃平。是日,永乐城始兴工。」(此据九月九日御集并实录九月六日奏。新纪亦书:「甲戌,城永乐。」旧纪则于七月戊子书之。)
  乙亥,高阳关路安抚使韩忠彦言:「转运司欲移干宁军于沧州干符寨,废军为县,以避河患,人不以为便。」知沧州赵瞻亦言:「干宁民心恟惧,皆谓河水颇已顺行,又增堤防数倍坚固,移军实有害无利,乞速罢以安边民。」从之。
  环庆路经略使曾布言:「洛原故城可以建一城,白豹和市可以建一寨,官马川可以建堡。」从之,令李察应副,候鄜延兵势相接,方兴版筑。
  丙子,诏应缘修城开壕事,并许雇募。
  戊寅,河决原武埽。(两纪并书此。)
  知枢密院孙固乞解机务,授陈或颍州,诏答不允。(此据御集乃八月事,固子朴、野冲替在三年八月。)
  九月己卯朔,上不豫,罢朝三日,诏中书省事应面奏者,以状拟进。
  壬午,再罢朝五日,分命辅臣祈福于天地、宗庙、社稷。
  癸未,张禹勤言:「谍报西贼发六监军司兵次银州川,沈括、徐禧见戒勒诸将,分定战地。」
  甲申,永乐城成。初兴版筑,敌数来争,皆败去。及是毕工,使景思谊以兵四千人守之,(思谊留兵守城,此据沈括自志。)曲珍总行营,护作楼橹,治庐舍,与李稷俱留城中。先是,西夏调民为兵,十丁取九,得三十万人,赍百日粮,屯泾原之北,俟官军出塞而击之。既闻城永乐,乃引兵趋鄜延。边人来告者前后十数,徐禧等皆不信,且曰:「贼若大至,是吾立功之秋也。」上赐禧黄旗,曰:「将士立功,受赏当倍于米脂。」禧恐沈括分其功,谓括曰:「城略已就矣,当与存中归延州。」括从之。
  乙酉,禧、括及舜举以兵八千人俱还米脂。(此据司马记闻。曲珍传云:「谍言敌聚兵甚急,珍以他词讽禧等先还。」按:禧非可以它词讽者,其还米脂,特不欲括留耳,今不取。)敌骑寻自明堂川入,驻寨城侧,与夏州烽台相对,置阵无定河西,觇望官军。(此据沈括十四日壬辰报及括自志。)曲珍遗驰使报禧,禧曰:「黠羌敢送死乎!」亟引兵二万五千人往赴之,且谓括曰:「存中大帅,不可轻出,仆与李常侍上所遣,宜亟行。」舜举初不欲,禧强之,乃同往。或谓禧曰:「被诏相城,今城已成矣,御寇非职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