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诫毋得恃胜轻敌,责将吏常持小心,以保胜势,余更随宜裁剸,勿失机会。有功士卒,切在以时推赏,收其欢心,惟此辈乐于趣战,则所向无坚敌矣。」(三月十四日、二十一日【七】、二十六日,四月十一日、十三日可并此。)
  壬戌,诏沈括:「葭芦寨可乘势取之固善,万一贼垒坚完,闭壁自守,不得疲耗士卒攻击,惟令将官多设机智,开之以利,致之出战,然后多为奇伏,邀而败之。」
  崇文院校书【八】杨完编类元丰以来详定郊庙奉祀礼文,成二十卷【九】以进。(元年【一○】正月十三日,有旨讨论;三年闰九月二十五日,初有旨编类。)
  癸亥,诏:「闻凤翔府、凤阶成等州饥民流移东来以数万,州郡未有安集之计,令提举司按实以闻。」(两纪附年末。)
  上曰:「常平赈济之法,州县或不能尽行。夫以政杀人,与刃无异。今出入一死罪,有司未尝不力争;至于凶年饥岁,老稚转死沟壑,而在位者殊不恤。此出于政事不修,而士大夫不知类也。天地郊庙之祭,当用太牢,议礼者固以为不可;民间杀牛,法所当治,而州县多不禁止,论议之偏,燍如此也。」
  诏李宪:「所奏将来随军粮食,转运司经制胶柱,需索浩大,虽倾关中事力,佐以此路金谷,亦未应副所办。如此,是必无可举动之理,所以自任计置米五十万石、干粮二十万斤,自从本司运致出塞。若非左右忠力之臣,岂能操心任责如此?已指挥本司责勒叶康直等,须管于六月终旬,依所要之数,计置于镇戎、高平、熙宁三军寨桩积,可照会疾速督促施行。惟是所乞金帛等,未有捷近取办去处,虽已令尽行徱刷应副,尚虑其数未充,又自关东运致,道路隃邈,恐不及事。宜就彼更切经度,具析奏来。」
  权管勾泾原路转运判官兼同管勾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、承议郎胡宗哲降授承事郎,权发遣同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事、通直郎马申降授承务郎,展磨勘八年。坐阙军粮饷也。
  甲子,上批:「钦州极边烟瘴,知州许依邕、宜二州奏子孙一人恩泽,着为令。」
  诏自葭芦堡至米脂寨创添堡寨,从沈括请也。(三月十四日,二十一日、二十六日,四月八日、十一日并此日;又二十八日,皆合并入。)初,大军还自五原,夏人瞰我师既老,乃保金汤,以窥鄜州。括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、绛州防御使曲珍将步骑二万,治师于东川,言欲袭葭芦,出鄜延东道。夏人悉觽备东方。师行数里,反旆而西,三日至金汤,拔之,斩首千五百级,俘宥州观察使格觽数千人而还。乃移军讨葭芦,遣曲珍屯绥德以图之。夏兵塞明堂川以拒珍。括阴遣别将李仪自河东客台津夜绝河以袭葭芦,河东将訾虎率麟、丰之甲会之。夏回救葭芦,还,得地二百里,控弦四千人,以守河梁。(据括自志。)
  诏随军出界掌机宜官及走马承受,不得干预军事。
  乙丑,承议郎、直龙图阁、勾当三班院徐禧知制诰兼权御史中丞。初,诏禧试知制诰,禧辞,不许;既就试,即命兼中丞。
  丙寅,手诏李宪:「近闻夏人复遣闲使许董毡斫龙以西地求平,及契丹亦继有使人到青唐,深虑为夏贼成和。近阿里骨累请师期未报,恐羌情生疑,奸者乘隙坏约。可于秋初速与一期日,遣人伺问上件事实,令董毡勿听契丹言与夏国和。其它斟酌谕之。」
  戊辰,熙河兰会路经略司言:「经制司欲于熙、河州战兵对替兰州瘦病不胜甲将士。缘本管兵不多,乞自朝廷应副。」诏发在京拱圣、骁骑、云骑、武骑各一指挥,殿前、步军司虎翼各五指挥;其兰州不胜甲卒,并赴陇州、凤翔府驻泊,委官训练。
  诏:「蕃弓箭手阵亡,依汉弓箭手给赙。汉弓箭手出战,义勇、保甲在贼界【一一】因伤及病羸不能自还者,并许依诸军例赐其家。」
  林广言:「乞弟巢穴已给赐后蕃罗氏鬼主,乞授以羁縻归徕州铜印。」从之。
  诏:「军入大箐,破荡乞弟巢穴,诸以瘴死者,特降处分,疾速检录安南例推恩,无致遗漏差错。」
  上批:「鄜州百姓陈诉,昨鄜延路军兴日,科率之物名件不一,内亦有非军中要急使用。方陕西供军用度,公私艰急,若更非理耗费,何以枝梧?可下李承之等,除军中委酌要用之物方得科买制造外,敢此外配率及耗费官钱收买,当重行黜降。并仰提点刑狱司觉察。」
  己巳,李宪绘奏将来进兵出塞、筑立堡障及制贼方略,乞从中裁。诏:「地之险易,所向先后,自非目击与敌变化,謦欬之间首末已异,岂隃度于千里之外,得能之乎?理固难中覆也。惟是探要钩赜,敌之强弱与夫待我显伏情状,内顾己之兵食足以加贼、继饷,使军不虚发,财不徒费,发必可以摧敌,费必有济国事,乃委注之深意,惟将帅博谋善图之!」
  上批付苗授:「闻夏人求和于董毡甚急,累请不获,又邀契丹使同往。以平日强弱大小之势论之,无容自屈如此,疑必有深关国之存亡利害故尔。卿所部接羌境,必已知其情状,大惧西蕃与官军合趣,覆其巢耳。卿宜精图地形,博谋智者,未审可为之否?亟以闻。」
  沈括言:「尝遣景思谊措置边事,受使即行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