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种谔见移寨来宥州讨击,可多方从西路或中路广委人通达息耗,勿令断缺。」
  又批:「闻三司昨雇百姓车户大车辇绢赴鄜延路,纔入半道,其挽车人已尽逃散,今官物并抛弃野次。逐县科差保甲,甚扰费人力,未知何人处画如此乖方,可取索进呈。」三司言:「起发应副鄜延、环庆、泾原三路经略司绢十七万五千匹,市易司起发十五万五千匹,用骡百二十四头,及管船水运至西京,乃用步乘。应副河东衣赐绢十万匹,赴泽州紬二万匹,用骡百八十三头及小车五十辆并橐驼般驮,又三万匹用步乘。应副延州银十五万两,盐钞三万席,用骡九十八头;绢十五万匹为五纲,一纲用橐驼,四纲用小车二百一十辆。应副河东、鄜延、环庆、泾原、熙河、秦凤路紬绢总百万匹,用小车为三十纲,并不用官私大车辇载。」诏三司选差勾当公事官一员缘路点检催趣,其津般乖方处,根究以闻。
  诏以熙河行营兵出,暴露日久,遣入内东头供奉官甘师颜往传宣抚问,兼赐将官等茶药银合,兵员以下特支钱。
  又诏自京至陕西、河东用兵路分马递铺,各赐特支钱。
  详定礼文所言:「古者下宗庙。欲乞亲祠大辂入太庙西门,近庙南门即降辂,步入庙,少东,升辇就大次;仍自今髃臣奉祠并于西棂星门外下马。」从之。又言:「谨按礼曰:『冬日至,作乐于地上之圜丘,若乐六变,则天神皆降,可得而礼矣。』又曰:『祭天,扫地而祭焉,于其质而已矣。』又曰:『有以下为贵者,至敬不坛,扫地而祭。』则古者祀天,奏乐于圜丘,升烟于泰坛,并以降神,设馔在地,所以祭之。故崔灵恩云:『燔柴升烟,取因高之理,正祭之时,皆于地上。』故马昭、高堂隆等亲述郑义以对王肃,皆云:『祭天不在于坛。』后世筑坛八陛,祀天其上,奏乐其下,非礼之正。臣等欲乞更今之坛以为圜丘,奏乐其上,而于丘南设馔于地,以行正祭,庶合礼经有以下为贵者,且明尚质之义。臣等虽稽古制,谓宜如此,然郊丘大事,乞以圣意裁之。」不从。(四年九月二十九日【五】,中书批详定礼文所状,奉圣旨不行,今附见于此。六月十四日说主日配月位,当考。)
  注  释
  【一】捷在八月二十三日「八」原作「九」,据本书卷三一五元丰四年八月丁丑条、宋史卷一六神宗纪改?
  【二】 若委一两将据文义,疑「若」上脱「不」字?
  【三】 肃察奸宄「宄」原作「究」,据阁本改?
  【四】 平荡夏贼「贼」原作「城」,据阁本及太平治迹统类卷一五种谔建议大举改?
  【五】 四年九月二十九日原作「九年四月二十九日」?案:元丰无九年,本书熙宁九年四月二十九日亦未涉中书批详定礼文所状事,据本条注文文义,「九年四月」显系「四年九月」之误,故改?
续资治通鉴长编
卷三百十七
卷三百十七
  起讫时间 起神宗元丰四年十月乙卯尽是月乙丑
  卷 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十七
  帝  号 宋神宗
  年  号 元丰四年(辛酉,1081)
  全  文
  冬十月乙卯,通直郎、集贤校理、同知谏院蔡卞为崇政殿说书,罢知谏院。
  枢密院言定州谍报北界事,上曰:「朝廷作事,但取实利,不当徇虚名。如庆历中,辅臣欲禁元昊称兀卒【一】,费岁赐二十万,此乃争虚名而失实利。富弼与契丹再议盟好,自矜国书中入『南朝白沟所管』六字,亦增岁赐二十万,其后白沟亦不尽属我也。昔周世宗不矜功名,惟以实志取天下,故十余年闲并无诏诰,使天假之年,其功业可比汉高祖。如李璟欲称帝,世宗许之,盖已尽取其淮南地,不系其称帝与否也。」
  熙河路都大经制司言:「驻兵兰州,元乞给空名宣札,填给与投来有功生羌外,见在数不多,乞续给。」诏给空名宣三百、告身百。
  鄜延路经略司言招降西贼丁壮,乞比附酬赏。诏每招纳丁壮五人,赐绢二十匹,诸路准此。
  诏:「李稷部押夫粮随军,令沈括差与禁军二百为亲兵。」
  上批付沈括:「据种谔九月庚戌奏,丁未大军驻米脂寨,遣诸将攻围,己酉昼夜进击,及据走马承受所奏伤中兵级,续具以闻。今大军出境未及百里,首攻坚城,损士卒,挫军威,甚非善计,此进军之始,失于审择。兵当避实击虚,舍坚攻瑕,今乃反此,甚为可忧。卿宜酌彼所闻形势,更移谔令早为长虑,勿使战士气竭之际,忽遇贼界屯聚生兵救援,难于取功。」(五年七月七日,诏问种谔舍直取迂,时政记可考。)
  是日,王中正始自白草平引兵西行三十里,次鹅枝谷,丙辰至皓槵,以阴雾复留再宿。
  是日,李宪留李浩守兰州,总兵东上。
  丁巳,诏:「河东缘边安抚司可作奉朝命,以夏国任事首领乱常,囚废其主,又不遵誓诏,纵部落侵犯边城,今遣兵往追取罪人,缘调发并边,虑北界疑惑,牒北界西南面安抚司,使谕朝廷之意。」
  种谔既破米脂援军,退复攻城,凡五日距闉城,其守将都钤辖令介讹遇率奠长五十余人请降,谔下令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