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。一日之间,官号法制鼎新于上,彝伦庶政率行于下,内外远近,虽改视易听,而持循安习,无异于常。」诏送详定官制所。
  籍田司言:「近奉诏均种诸谷,水陆皆备,本以待车驾临幸。夏秋以来,九谷皆稔,观麦视禾临幸仪注,恐未修讲。欲乞令大臣先案视修建崇饰,至于西成穑事将毕,遣近臣观获稻。凡有创兴未合典礼之事,因而讲议。」不报。
  是日,种谔遣诸将出界,遇贼,破之,斩首千级。(此事实录见二十五日己卯,今掇出附此。本传云:「谔帅军次绥德城,遣将出师招纳,贼御于境上,力战败,斩首千级。朝廷以谔先期轻出,命还师延安,改命谔及麟府事并听王中正节制。」出界遇败,当即是初二日丙辰所书「贼益兵御我,力战破之」,同此一事也。欲详记谔行军次第,故复着此,仍以传所云斩首千级系之。)
  癸亥,诏:「魏从革为獠贼所射,自是从革失备,不系用兵轻重。委彭孙更详酌,如南平军路实可进讨,即措置详审而往,或道路艰梗,难趋贼巢穴,亦速具利害以闻,朝廷必不以前后异同为罪。」
  乙丑,上批:「已指挥秦凤一路兵付李宪节制,深虑经略司犹宿留不肯依应调发,误熙河军期,可再下都大经制司依详朝廷属任之意,便从节制处分。」
  上批:「熙河路已列定兵马,必须照应董□所约师期出界。蕃中出兵与否无可为据,宜令经略司选使臣一二人入蕃军照验,仍约阿里骨遣首领一二人来与官军同出,庶彼此分明,不误大事。」
  罢环庆路副总管姚麟兼第一将,从经略司高遵裕奏也。
  知延州沈括言:「曲珍八月丙辰,于西界大里河北接应西界首领讹麦等十余人,并家属数百口,牛羊驮马近八千,已赴安定堡外。有投来首领,见于西界招呼元结约人户来降。」(八月丙辰,初二日也。括奏或附初二日种谔次绥德城后。)
  彭孙言:「乞从泸州合江县纳溪九支池便路讨乞弟,候破荡毕,驱率杨光震部族讨捕生獠,以报魏从革之冤。」从之。后一日,罢之。(事在乙亥二十一日。)
  丙寅,泾原路经略司言,应副军行战守等事,乞权许便宜指挥。诏:「本路措置事稍大,奏候朝旨,如小事碍常法,许一面施行。鄜延、环庆、河东路经略司,熙河路都大经制司,措置麟府路兵马司依此。」
  先是,诏遣宿卫七将之师戍鄜延,已再颁赐矣,而镇兵未尝有所赉。沈括以谓禁兵虽重,而为国守边,无岁不战者,镇兵也。赏赉不均,此召乱之道。乃矫诏赐镇兵钱数万缗,而封藏诏书以驿闻。不数日,有金驿诏括曰:「枢密院漏行颁书,赖卿察事机,不然几扰军政。自此事不获闻者,得以专制,蕃汉将卒自皇城使以降,皆得承制补受。」(此据沈括自志,附见丙寅日,当考。十一日丙午,刘惟简乞均赐病还军士,当考。)
  诏:「诸路进讨行营汉蕃兵,惟可使之出力破贼,毋令小费私财。委李宪、高遵裕、王中正常切照管,体量举动大小、进兵远近,量给所费,令足用。外人常有沾润,又不可过为姑息。」
  诏王中正:「将来大兵出界,虑辽人亦遣兵征讨,或为援助,或于境上自防。若与诸路兵相遇,即先遣使臣说谕或移文,以夏国内乱,囚制国主,不知存亡,朝廷回赐贺同天节并遣使赐生日等物,无人承受,鄜延路累牒问宥州,皆不报,近又累犯边,朝廷遣兵问罪,与北朝不相干涉。如阻隔进兵或先犯官军,方得应敌,令中正密掌之。」
  诏鄜延、环庆、泾原、河东路经略司并总兵官,熙河路都大经制司,应副措置事如有乖失,令逐路转运司具以闻。
  诏定州、高阳关、真定府路安抚司、河东路经略司、河北河东缘边安抚司密戒沿边州军,与北界应干边防事,一切皆循常,毋得辄创生更改。
  又诏入内省选差使臣二人,自京分诣陕西沿边麟府等路,于递铺内选可充急脚递铺兵,对换不堪走转文字之人,仍相度铺分地里遥远去处,添置腰铺。
  又诏河东、陕西诸路转运司及同经制马甲等:「应副军兴,各已分拨钱物,自可擘画计置。其须至于民间赁借等事件,即仰明给价直,不得直行科率。仍常切抚存人户,务令安静,无致骚扰。如有措置乖失,令提刑、提举司密具事由闻奏,当议重行废黜。有失觉举,与同罪。」
  是日,韩存宝伏诛。(七月十九日诏诛存宝,八月十二日乃伏法。)
  丁卯,殿前副指挥使、武泰节度使卢政卒。辍视朝,临奠之,赠开府仪同三司。
  馆阁校勘邢恕为史馆检讨,从曾巩请也。
  诏诸路应投来首领等,令边臣密问以夏国变乱及今点集屯聚处所动息以闻。
  诏步军副都指挥使、邕州观察使、太原府路副都总管刘永年赴阙供职,主管步军都指挥使兼主管马军司。
  己巳,马军副指挥使、金州观察使燕达为殿前副都指挥使、武康军节度使。(旧纪书达为节度使,新纪不书。)
  诏:「白马县复为滑州,隶京西。系浮梁,葺城垒,宜得干剧之人,以朝请大夫周革知州,奉议郎苏注通判州事。如速办无扰,事毕优与推恩。(两纪并书复滑州。熙宁五年八月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