促苗时中朝辞,令上殿讫,当日出门。(旧纪书诏梓州路供军之物并官给,毋赋民。)
  诏:「闻乞弟自归巢穴,修置战具,多结夷人,或虑非时冲突省地。王光祖以移军近里,委韩存宝候阁道通行军马,择近日起发。至泸州,天气尚热,即分屯近郡,审度进讨。」
  诏赐狭河役兵钱有差。
  详定礼文所言:「古礼无迎神,其于祭初祭末皆不拜【六】。谨案少牢馈食礼:『主人朝服,即位于阼阶东西面。』郑氏曰:『为将祭也。』即不言拜。及祝告礼成,主人出立于阼阶上西面,亦不言拜。虽为神象,其始迎之而入也,主人及宾皆辟位而已。出亦如之。惟宾客之事,则有拜辱拜送,盖宾主相敌,可为礼也。特牲馈食礼:『祝迎尸于门外。』郑氏以为『就其次而请不拜,不敢与尊者为礼。』玉藻曰:『士于大夫,不敢拜迎。』释者亦曰:『礼不敌。』近代事神,拜而迎送,是祭祀与接宾一也,殊非礼意。所有仪注:皇帝至版位,西向立,再拜,乐舞九成,讫,又再拜,及送神乐一成,止,皇帝再拜。伏请不行。应在位官准此。」从之。
  又言:「胙俎与神俎,骨体各异,设之亦不同。今仪注皆不合礼。伏请用上特左胖为胙俎。左臂一骨,长胁二骨,短胁二骨,加于俎,当神俎入设之。时以胙俎置于阶间,俟皇帝饮福,奠爵则太祝奉俎进,减神坐前正脊二骨,横脊二骨,合置于俎以进。其有司摄事进胙,太牢用牛左肩、臂、臑折九个,少牢用羊左肩、臂、臑折七个,太尉展视以授使者,再拜稽首送。今南郊式所进胙不与礼合,伏请改正。」从之。(元丰三年七月二十五日,依奏。)
  又言:「亲祠赐胙,自宰臣等而下之,至祀官,虽有多少之差,而无贵贱之别。伏请依礼分定。」从之。(元丰四年十一月一日依奏,今附三年七月二十五日论胙俎后。)
  又言:「案王制:『祭宗庙之牛角握。』周礼小司徒:『凡小祭祀,奉牛牲。』又古者诸侯五庙,礿、祠、烝、尝,每庙一太牢,天子之大夫亦用太牢,故曰『大夫以索牛』。谓之索者,求得而用之,但不在涤而已。诸侯之大夫,祔祭用太牢,吉祭则少牢;天子之祭,无不用牛者。唐郊祀录称宗庙、社稷等祭悉用太牢。其后稍易旧制。九庙时飨有司摄事,共享一犊。开宝初,诏亲祠太庙共享一犊。又诏常祀惟天地用犊,余大祀以羊豕代之。嘉佑中,仁宗亲祫,每室用一太牢,自余三年亲祫,八室共享一犊,有司摄事惟以羊豕。记曰:『先王之制礼也,不可多也,不可寡也,惟其称也。』今三年亲祠,而八室共享一犊;及祫飨盛祭,有司摄事而不用太牢【七】,则为非称。欲乞三年亲祠并时飨,有司摄事,太庙每室并用太牢。」诏惟亲祠并合飨,每室用太牢。
  又言:「今祭地亦为圜坛,在国北之地上。熙宁祀仪:祭皇地祇,坛八角;祭神州地祇,坛广四十八步,高五尺。今则变方丘为圜坛,神州虽筑方坛而无坎,皆不应礼。伏请祭皇地祇、神州地祇,并为方坛,坛之外为坎,庶协古制。」诏改圜坛为方丘,余不行。
  丁亥,诏中书曰:(丁亥,七月二十七日。按八月六日御集:「前日诏中书门下,以将来祀英宗于明堂,惟以配昊天上帝。今再验经文,但云上帝,乃非专配昊天上帝,可于诏中照会节出行下【八】。」此诏盖是节出行下者。)「朕惟先王制行以赴礼,孝莫大于严父,严父莫大于配天。配天一也,而属有尊亲之殊,礼有隆杀之别。故远而尊者祖,则祀于郊之圜丘而配天;迩而亲者祢,则祀于国之明堂而配上帝。天足以及上帝,而上帝未足以尽天,故圜丘祀天则对越诸神,明堂则上帝而已。故其所配如此,然后足以适尊亲远近之义。昔周公之所亲行,而孔子以为盛者也。事载典册,其理甚明。而历代以来,合宫所配,既紊于经,乃至杂以先儒六天之说,皆因陋昧古,以失情文之宜,朕甚不取。其将来祀英宗皇帝于明堂,惟以配上帝,余从祀髃神悉罢。」(两纪并载诏语,八月十二日壬寅赵君锡议,当考。)
  戊子,诏:「入内东头供奉官韩永式近差往泸州勾当,今已回,可再差都大经制泸州夷贼司照管车马。遣勾当御药院□靖方于中太一宫真室殿建天皇九曜息灾祈福道场七昼夜。启罢日,参知政事一员行香。」
  户部侍郎致仕范镇言:「乞下京东、京西、河东、河北、陕西转运司,量立赏格,求访真黍,以审音乐。」
  太白昼见。
  己丑,诏梓州转运司那官一员,随军入界。
  权发遣司农寺都丞□雍言:「乞置局会天下役书,删除烦复,支酬庸直,比较轻重,拟成式样,下逐路讲求报应,再加删定。」从之。又言:「差官考存留耆壮雇直,并支酬牙前钱物,计置聚之京师,或转移沿边,变易金谷。」诏提举司限一季【九】,具数以闻。
  详定礼文所言:「按古者执圭以临祭,未行礼则不执也。今皇帝乘玉辂,执镇圭赴景灵宫,礼毕赴太庙、青城,皆乘辂执圭,不应礼。伏请自今乘辂不执圭,及乘大辇亦不执。」又言:「古者宗庙室中为石以藏主,谓之宗祏。春秋传曰『典司宗祏』是也。正庙之主各藏于太室西壁之中,迁庙之主藏于太祖太室北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