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引水入汴,为万世之利。」知孟州河阴县郑佶亦以为言。时范子渊知都水监丞,画十利以献:岁省开塞汴口工费,一也;黄河不注京城,省防河劳费,二也;汴堤无冲决之虞,三也;舟无激射覆溺之忧,四也;人命无非横损失,五也;四时通漕,六也;京、洛与东南百货交通,七也;岁免河水不应,妨阻漕运,八也;江、淮漕船免为舟卒镌凿□溺以盗取官物,又可减泝流牵挽人夫,九也;沿汴巡河使臣、兵卒、薪楗皆可裁省,十也。又言:「汜水出王仙山【八】,索水出嵩渚山,亦可引以入汴,合三水积其广深,得二千一百三十六尺,视今汴流尚赢九百七十四尺,以河、洛湍缓不同,得其赢余,可以相补,惧不足,则旁堤为塘,渗取河水,每百里置木鰯一【九】,以限水势,堤两旁沟湖陂泺,皆可引以为助,禁伊、洛上源私取水者。大约汴舟重载,入水不过四尺,今深五尺,可济漕运。起巩县神尾山至士家堤【一○】,筑大堤四十七里,以捍大河。起沙谷至河阴县十里店,穿渠五十二里,引洛水属于汴渠,总计用工三百五十七万有奇。」疏奏,上重其事。
  是年冬,遣左谏议大夫、直学士院安焘,入内都知张茂则行视。正月,焘等还奏:「索水在汴口下四十里,不可引;洛、汜二水,积其广深纔得二百六十余尺,不足用。渗水塘引凿大河,缓则填淤,急则冲决。洛水惟西京分引入城,下流还归洛河,禁之无益。置鰯恐地势高下不齐,不能限节水势。黄河距广武山有纔一二里者,又方向着南岸,退滩坚土不及二分,沙居十之八,若于其间凿河筑堤,至夏洛水内溢,大河外涨,有腹背之患。新堤一决,新河势必填淤,则三百余万工皆为无用。又子渊建此,本欲省汴口岁岁劳费,今置堤埽水□□达之类,岁计恐不啻一汴口之费,而又有不可保之虑。虽然,财力在人,犹可为之,惟是水源不足,则人力不可强致。盖伊、洛山河,盛夏虽患有余,过此常若不足。疑谋勿成,惟陛下裁之。」上以子渊计划有未善者,乃命用臣经度,以杨珪往。
  至是,用臣还,奏可为:「请自任村沙谷口至汴口,开河五十里,引伊、洛水入汴,每二十里置束水一,以刍楗为之,以节湍急之势。取水深一丈,以通漕运。引古索河为源,注房家、黄家、孟王陂及三十六陂高仰处,潴水为塘,以备洛水不足则决以入河。又自汜水关北开河五百步,属于黄河,上下置鰯,启闭以通黄、汴二河船筏。即洛河旧口置水□□达,通黄河,以泄伊、洛暴涨之水。古索河等暴涨,即以魏楼、荥泽、孔固三斗门泄之。计用工九十万七千有余。」又乞责子渊修护黄河南堤埽以防侵夺新河。诏如用臣策,故有是命。始营清汴,主议者以为不假河水而足用,后岁旱,洛水不足,遂于汜水斗门以通木筏为名,阴取河水益之,朝廷不知也。朱本云:「其后清汴成,率如其说,波流平缓,两堤平直,泝行者道里兼倍,官舟既无激射之虞,江、淮扁舟,四时上下,昼夜不绝,至今公私便之。非上意明断,不惑于凡浅之论,千载之患,未易除也。」此朱本所云,新本已削去,上用墨本也。新纪于四月二十六日甲子书起役导洛通汴。旧纪于六月十七日甲寅毕工乃书之。
  辛卯,诏权发遣髃牧判官、太子中允王钦臣罚铜十斤。坐违法擅移所部官也。
  赐登州度僧牒百修城。
  上批:「西驿交市,旧法除卖于官库外【一一】,余悉听与牙侩市人交易。提举市易司近奏并令市易上界管认一切,禁其私市,闻戎人甚不乐。昨正旦使所须物,本务又不能尽有,不免责买于市肆,今会其赢数亦不多,宜令仍旧。」
  御试编排官李承之等言:「熙宁九年,御试新科明法,正奏名三十九号,止以粗通资次编排,今一百四十六号,比前数倍,欲以二通为合格,分两等。」从之。
  命枢密院编类文字、大理评事蔡硕等编类将官敕令,承旨司修定。以都承旨韩缜等言,自降将敕后,陈请不一,虑冲改不明,诸将或未谕,恐误施行故也。
  壬辰,诏:「近已差宋用臣都大提举导洛通汴,可令范子渊修黄河南岸毕,留卒二千,给用臣工役,仍令转运副使李南公专应副河南府都巡检一人往洛口编拦。用臣支赐,依所寄诸司使给之。」
  知延州吕惠卿乞招敢勇,每十人为一甲。从之。
  河东路经略司言:「麟州有西人先放箭及虏兵士吕重等,欲牒宥州诫约。」诏:「人马已索到,箭数不多,更不移牒。」
  诏:「败折场务买扑等钱,保人当填纳者,委提举司具拖欠年限、岁丰凶及保人家力,当给日限,申司农寺详度指挥。」从本寺请也。
  癸巳,集英殿赐进士、明经诸科开封时彦以下及第、出身、同出身、同学究出身总六百二人。旧录邓绾传云:「绾知熙宁六年贡举,请进士第五甲依旧赐本科出身,无以同学究耻之。不从。后元丰二年再言之,卒从其请。」新录辨曰:「熙宁六年有请不从,元丰二年赐进士及第、出身、同出身,亦有同学究出身者,卒从绾请,妄也。」今削去。旧纪书进士、明经诸科赐及第授官者千三百八十人,新纪同,盖并癸巳日所赐人数也。
  客省言:「车驾游幸射弓,故事每御箭射中,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