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供析,罪人并无噃辞。显是旧录诬罔改定云,上初以润甫、均言,故疑狱辞非实,仍遣履、舜举即讯,履等同润甫、均至台引问,而履等谕罪人以诏使审讯,罪人卒无异辞。今新本只用旧录,合从新本。黄庭坚作黄廉行状差同结绝相州狱事:初,相州事发于皇城卒,事十九不实,知杂御史蔡确頥炼成狱,以此自谋。中丞邓温伯、御史上官均上疏论之,温伯又在经筵造膝而论。确耳目长,具得温伯、均所言,又善伺察中人主意,即论温伯、均朋党为邪,与罪人为地;又任残贼吏,日引诸囚如使者虑问状,称噃者辄苦辱之,有人情所不能堪。及上遣黄履、李舜举按狱,而囚以为如前,皆引服。于是天子不疑确,而温伯、均皆得罪。均犹独上疏争之,然廉至未几,而具狱上矣。廉尝谓子弟:「吾失不极论此狱,甚愧。」然上官,御史也。上官均后以此劾廉,罢都承旨。七月一日,虞肇送审官。□充言:「御史台鞫相州狱,连臣貋文及甫,其事在中书有嫌。乞免进呈,或送枢密院。」诏免充进呈及签书,候案上,中书、枢密院同取旨。
  提举成都府路茶场司言,秦凤路副总管夏元几用禁军回易私茶,侵坏茶法。诏转运司劾之。
  又诏大理寺行铨院案吏与增禄,仍行仓法。
  丁未,中书奏:「检正吏房公事、刑部员外郎向宗儒申请诸房有未便事。一言:『大卿监以上隶中书,少卿监以下属审官,惟奏荐则皆在中书施行。况今武臣合门副使以上奏荐,则系枢密院,诸司使以下并属审官西院,中书、密院事体亦当均一。欲乞今后文臣奏荐大卿监以上依旧外,少卿监以下并令审官东院施行,所有合用条制,即乞备录颁降。』一言:『天下州军务在选择能吏,故自知县资序选充通判、自通判选充知州者,盖朝廷銟拔人材,以备任使,谓之堂选。既谓堂选,则当自中书施行。今堂选者郄送审官东院,本院会问,动经旬月,甚是迂滞。欲乞今后堂选人并依堂除则例,从中书取索会问施行。』以上二项欲并依。一言:『制敕院旧例,守当官行遣本房文字,守阙不预行遣,其守阙料钱五贯文,不预行遣稽违差失,遇有恩赏,与本行守当官一例被赐。又诸房承例指射、连签、行遣,即添食钱五贯文,显见侥幸。乞据见今守阙人数,随事繁简,分隶诸房,悉令同共行遣。如此,各务协心职事。』一言:『自来差官主判在京官司,有正,有权,有权发遣,而无定制。且以尚书六曹言之,惟吏部流内铨,虽两制并为权判,其余诸部皆无此例。如京百司自两制而下至朝臣并带提举,显见轻重不类。其余寺、监诸司,率皆如此。乞今后差官各依官职资序高下,立为定式。』以上二项欲并令本房立法闻奏。」从之,仍以宗儒检正五房公事,候一年取旨与馆职。实录太略,今用中书时政记。
  三司奏请预借明年陕西合得钞钱百万缗,应副缘边粮草,内以十万缗充买钞本钱。从之。
  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李稷奏请卖茶以买马,而所卖茶价高下不一,或能增不能减,或知减不知增。欲裁立中价,听随市色增损,仍定岁入课额及设酬赏格。又言蕃部无钱,止以米及银、绢、杂物卖钱买茶。乞许博易银、米等物,立限半年易钱。从之。时政记甚详,今止从实录。
  戊申,诏修完京城所差役兵五百、石匠五十,赴曾公亮坟供役。以公亮葬期已逼,而役事未集故也。
  提举修闭决口所奏,集筑堤道人力少,乞在京备城兵内那三千人赴役,半月可毕工。从之。
  己酉,辽主遣崇义军节度使耶律永宁,副使、太常少卿、干文阁待制刘沾,来贺同天节。
  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乞诸路缘边城寨阙官,及管押兵马缓急事宜差使,并许经略安抚、钤辖司于待阙得替使臣至军大将内权差勾当,每月一具所差员数、职位、姓名申枢密院。从之。
  庚戌,诏以瀛州陈次米依灾伤及七分例,贷第四等以下户,不得抑配【五】,免出息。
  权发遣荆湖北路转运判官马瑊言:「体问山猺丁先锋初因绚杀地客王聪,其后沈大鼻等乘势劫略,见今保险,迁徙不常,官军难于追逐,臣已立赏招捕。乞止令湖南差兵防截,迫逐赴本路出降。」诏荆湖南路安抚司晓谕猺贼于北路投首,仍多差兵丁防截,如已在南路归穷,即安存,奏取指挥。三月辛丑,立赏格;是月辛酉,降;五月己丑,处置;七月甲戌,推赏。
  上批:「昨差赴广西戍兵,据所供帐状,已见其数不多,兼代期月日不远,其近补官员【六】可更勿令前去。纵彼暂阙部辖将校,可差上名及十将等已下管押,庶免盛夏远道往反之劳。」
  诏:「军器库使兼翰林医官使陈易简等五人,入内东头供奉官、勾当御药院李舜举等四人,各转一官。易简与今年上路衣袄,舜举等四人听寄资,余减磨堪年及与中下路衣袄共二十二人。」以上批「近太皇太后服药康复,医官、内侍供奉有劳,可推恩」故也。
  乙卯,右正言、知制诰、知谏院兼判司农寺蔡确为右谏议大夫、权御史中丞,翰林学士、右谏议大夫兼侍读、权御史中丞邓润甫落职知抚州,太子中允、权监察御史里行上官均责授光禄寺丞、知光泽县。润甫责辞云:「奏事不实,奉宪失中,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