浚计功皆妄,愿先罢提举司。」已而谏官论公尝以议事会食大名府,非法。坐降屯田员外郎、分司西京,然亦废漕河,罢疏浚司。碑蔡卞书。彭汝砺【二○】作本墓铭云:会中贵程昉欲作运河通江、淮,都水丞范子渊以铁龙爪疏河,谓可以回大河之势,而会退滩地为疏浚功。文潞公判大名府,言小臣兴功罔利欺上,皆非实。公被命覆视,将行,执政复以利害啖公,公哂之。既至,具得欺罔状,还奏乞先罢都大提举司。浸与时龃龉,公论之益急,言者遂斥公尝以议事会食大名,非法,坐降屯田员外郎、分司西京。未几,运河塞,疏浚司亦罢。
  庚午,诏屯田郎中、前知洺州万赜除落差替,令河北西路提点刑狱韩宗道具析体量赜违慢诏条不实因依以闻,初,宗道奏赜奉行条法有违,而赜自列辨正,朝廷知其无罪也。其后,宗道以体量不当,罚铜十斤。十年三月二十一日,河北宪司言赜不堪治洺【二一】,却不载差替指挥。
  辛未,命度支员外郎、秘阁校理、同修起居注、检正中书户房公事安焘假左谏议大夫、史馆修撰,为高丽国信使,著作佐郎、集贤校理、同知太常礼院林希假右正言、直昭文馆副之。先是,权知高丽国王王徽比年遣使朝贡,上嘉其勤诚,待遇良厚,故遣焘等使其国。九月二十一日,回至明州。旧纪但书遣官,新纪乃出安焘姓名。
  诏河北东路缘边军留粮三年,余州军留二年支遣外,其余听依市直量减价粜,毋损元价。其钱封桩,候岁丰籴入元数。
  诏成都府路转运司,劾成都府官司越职受理茶场司事者,茶园户等如有罪,亦劾之;已决者具析以闻。以李稷言,知成都府刘庠受名山知县杨少逸越诉事,不可提举茶场司故也。初,少逸因民讼,以状白庠,愿闻于朝,督茶吏路玠盗传邮而藏之。庠具奏其事,且言榷茶害远方,请重黜玠。而稷方主玠,论庠越职,故有是诏。此据吕陶志庠墓。
  三司乞量增在京酒行曲钱,于年额减曲三十万斤,遇闰年增造万斤均给。从之。
  熙河路经略司张诜乞下监司收捕游边人传押归本贯,诏经略司发遣,许人告,赏钱百千,犯者不用荫【二二】,官员具案闻奏。
  壬申,光禄卿、知潞州史照再任,照考课为河东第一故也。
  诏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与高丽国信使、副同详定一行仪物。
  上批:「故赠康王宗朴,先帝近亲,其子仲容、仲壬候服阕各迁一官,女二人与县主,后毋得援以为例。」
  癸酉,司农寺言,淮南东路提举司乞本路县并用乡村民户物产实直钱数,敷出役钱。从之。
  复桂州修仁镇为县。
  闰正月丙子朔,权发遣户部副使、兵部郎中陈安石为集贤殿修撰、河东都转运使。寻诏:「河东路十三州,岁给和籴钱八万余缗,自今罢之,以其钱付转运司市籴粮草。」先是,安石乘驿与知太原府韩绛同转运司讲求边储利害,绛乞改和籴之法,减放原数三分,罢官支钱、布,但□其支移之苦,则实惠已及于民,遇灾伤十七,则又除之。而安石言:「十三州二税,以石计之,凡三十九万二千有余,而和籴之数凡八十二万四千有余,所以灾伤旧不除免。盖十三州税轻,又本地恃为边储,理不可阙故也。其和籴旧支钱、布相半,数既畸零,民病入州县之费,以钞买钱于市人,略不收半。公家支费实钱,而百姓乃得虚名。欲自今罢支籴钱,岁以其钱支与缘边州郡市粮草封桩。遇灾伤,据民不能输数补填,如无灾伤,三年一免输,以封桩粮草充数,即不须如韩绛减数三分及灾伤除十七。」朝廷以为然,乃命安石为河东都转运使,悉推行之,又降是诏。诏乃初十日事,今并书之。熙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,韩绛云云;十年九月十八日,绛又云云。食货志第五卷:熙宁九年十二月,知太原府韩绛云云。元丰元年闰正月,诏遣三司户部副使陈安石诣太原府与绛及本路转运司共议其事,安石言:「永利东、西监盐,请如庆历前商人输钱于麟、府、丰、代、岚、宪、忻、岢岚、宁化、保德、火山等州军,本州岛军乃给券,于东、西监请盐,以除加饶折籴之弊。仍令商人自占所卖地,即盐已运至场务者,商人买之,加运费。如是,则官盐平,商贩通,于事简便。」朝廷行其说,即除安石为河东都转运使【二三】。安石请犯西北青白盐者,以皇佑敕论罪,首从皆编配;又青白盐入河东,犯人罪至流,所历官不察者罪之。四年七月,安石自言:元丰元年【二四】,奉诏治盐事,岁有羡余,及增收忻州咸地铛户【二五】、马城池盐课。诏安石迁官,赏其属。五年四月,诏安石前后奏请和籴盐矾坑冶之类,施行已就绪,召为户部侍郎,其职事委庄公岳、蔡晔奉行之。三年闰九月十一日,议盐赏。
  河东转运副使、国子博士赵子几提点三司帐司、勾院、磨勘司,仍自今依三司判官法差人。
  提举修闭澶州曹村决口所兵马总管燕达言:「所总士卒甚觽,如有犯无礼及呼万岁者,即欲豁口处斩;若有扇摇军人,略夺财物,及阒呼动觽,为首情重者,亦乞斩讫以闻,为从者减等配千里外牢城。」从之,仍诏差云骑第六一指挥为达牙队。
  中书言:「在京举差选人处,欲并令举京朝官或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