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官处,如额外祗候人愿往者听。
  乙卯,命宰臣□充为南郊大礼使,权御史中丞邓润甫为仪仗使,判兵部许将为卤簿使,判太常寺陈襄为礼仪使,权知开封府孙固为桥道顿递使。
  著作佐郎、崇文院校书张载兼知太常礼院。载议礼于有司不合【七】,亟罢归。「载亟罢归」,以载事增入。
  上谓辅臣曰:「元昊昔僭号,遣使上表称臣,其辞犹逊,朝廷不先诘其所以然而遽绝之,纵边民、蕃部讨之,故元昊常自谓为诸羌所立,不得辞,请于朝廷,不得已而反,西师战辄败,天下骚然,仁宗悔之。当元昊僭书来,独谏官□育谓外蕃难以中国叛臣处之,或可稍易以名号。议者皆以为不然,卒困中原,而使加岁赐、封册为夏国主,良可惜哉!」
  丙辰,以太子中允黄廉为监察御史里行。诏:「中书、枢密院检正、检详并习学官,并不许奏举台官。」以御史中丞邓润甫荐廉与权检正中书户房公事毕仲衍才任御史故,因命廉而下此诏。
  诏:「南郊青城寝殿后至宝华门御道,不得用花砖铺砌。」以上于青城凡游观之具悉已裁罢,至此,阅有司计功数多,故又罢之。
  丁巳,工部员外郎、宝文阁待制、检正中书五房公事李承之权发遣三司使,翰林学士、起居舍人、权三司使沈括守本官为集贤院学士、知宣州。
  先是,侍御史知杂事蔡确言:「括以白札子诣□充陈说免役事,谓可变法令,轻役依旧轮差。括为侍从近臣,既见朝廷法令有所未便,不明上章疏,而但于执政处阴献其说;兼括累奉使察访,职在措置役法,是时但欲裁减下户钱,未尝言复差徭,今非其职而遽请变法,前后反复不同。朝廷新政规画巨细,括莫不预,其于役法,讲之固熟,如轻役之不用差法,括前日不以为非,而今日不以为是者,其意固不难晓,盖自王安石罢相,括恐大臣于法令有所改易,故潜纳此说,以窥伺其意,为附纳之资尔。括自选人不数年间拔擢至此,宜如何图报,而乃颇僻翻覆,挟私害政,甚非陛下待括之意也。且括自主计以来,一无所补,其驭下则取悦而已,其事上则观望而已,中外之所共传,圣明之所尽照,而阴以异论干执政,欲变更役法一事,尤为显著。窃闻中书亦尝以此札子进呈,下司农寺相度,天慈兼容,既不加诘,而臣以弹邪绳奸为职,安敢避默?伏望陛下推括之情,特行罢黜。」诏札与括知。括言:「臣自惟超冒时久,无一补称,衅累日深。臣僚所言,皆中臣罪,岂可复当事要?臣见在所居待罪。」有诏令括就职。确又言:「近弹奏括罪状,未蒙施行,或闻括诡求罢免,有诏却令供职。倘如所闻,朝廷待括如此,臣窃惑焉。且括谓役法可变,何不言之于检正察访之日,而言之非职事之时;不言之于陛下,而阴言之于执政【八】?括之意岂在朝廷法度,但欲依附大臣,巧为身谋而已。伏望陛下去邪屏奸,断在不疑,正括之罪。」故有是命。去年十一月二十六日,括论两浙役法,当考。沈括自志云:翁尝请事于相府,是时,正肃□公充当政,问翁:「免役之法令,民之诋訾者今未衰也,是果于民何如?」翁应之曰:「以为不便者,无过士大夫与邑居之民习于复除者,骤使之如邦人,其诋訾无足恤也。惟微户素无力徭,今使之岁出金,此所当念也。括尝奏议两浙岁入可减五万缗,而弛微户二十八万余家。使天下悉如此,微户尽除其输,虽小徭不足为病也。」公以为然而表行之。御史乃诋翁始但议减课,今乃阴易其说,使悉除之,首鼠乖剌,阴害司农法。翁坐谪集贤学士、知宣州事。御史盖未尝思以一路言之为减者,以户言之盖除也。今附见,当考元丰元年八月十一日云云。
  上批:「廖恩累败官军,徒党已炽,若不及时措置,深虑愈致交结,黢附人觽,养成巨患,为朝廷重忧。昨彭保虽召募步骑五百余人前去,酌今贼势犹恐不足应用,中书、枢密院宜同议经画,仍益募人续发,庶凶徒翦灭,一方生灵免被涂炭。」遂遣昭宣使、嘉州团练使、入内副都知王中正都大提举福建路招捉贼盗公事,选募兵三千及当用大小使臣具名以闻,应兵官及捕盗官等并听中正指挥。又诏:「凡札下刘定事,并令中正处置,庶军事有所总一,人情不至矛盾。军中但拊循士卒,修利械器,搜简病弱不任战者,以厚赏募人为间,并分将官守要害,无令贼徒奔轶。秋热,师徒在野,宜检视医药、饮食,全养士气,以须中正之至。」五月二十二日,已遣彭孙;六月五日,又遣彭保;今又遣中正;八月五日,召中正赴阙。刘定先为福建体量安抚,八月癸未被责。
  诏:「诸路岁上知县、县令考课优等治状,委主判官审校,取最优者上簿。司农寺主簿及提举常平官有阙,选最优者充。即治状尤异或资任已高,须别加升擢者以闻。」旧纪云:诏县令岁课令吏部审校,最优者注籍,可升擢者具以名闻。新纪云:令诸路岁上县令课,委判钤辖审校,籍其最优者升擢之。
  诏河北、河东、陕西五路常平免役坊场剩钱毋得起发上京及应副别路,惟留本路,以备边赏。
  诏河东、陕西、河北西路民因灾伤典卖田产者,许依元价随年限出息收赎,如过五年并买时不亏价者,不用此令。
  己未,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