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辨之谋画,宗范亲捕得,故赏之。
  乙未,以羽林军大将军仲恕为燕国公。仲恕,宗保嫡长子,当袭封奉祀事也。
  诏:「交趾近克伏,应缘安南军兴权宜指挥,并如故,有当且从权者,具因依以闻。」
  赐工部郎中、集贤院修撰、提举灵仙观□申家绢二百匹。申卒于庐山,王韶以为言,常赙外特有是赐,又令择近亲可托者,视其家事。
  丙申,录内殿崇班刘沪孙全寿为三班借职,以泾原路经略使蔡延庆言:「沪庆历中有劳于边,边人至今奉祠,保其家如沪犹在,而全寿乃为白丁,非所以劝也。」故有是命。
  知制诰孙洙言:「熙宁四年中,建言者患制诰过为溢美,以谓磨勘迁官,非有绩效,不当专为训词。又谓典诰之臣皆有兼官,殚费文辞,虑妨其它职事。遂着令磨勘皆为一定之辞,文臣待制、武臣合门使以上,方特命草制,其余悉用四句定辞。遂至髃臣虽前后迁官各异,而同是一辞;典诰者虽列著名氏各殊,而共享一制;一门之内,除官者各数人,文武虽别,而并为一体。至于致仕、赠官、荐举、□复、宗室赐名、宗妇封邑、斋文疏语之类,虽名体散殊,而格以一律,岁岁遵用。虽曰苟趋简易,然而规陋,非所以训百官,诏后世也。前世典章、本朝故事,未尝有此。陛下天纵神圣,言成典谟,博鉴古今,循责名实,每闻天语训敕臣下,手札宣示二府,皆言有法义,曲尽事情,天下传诵,史官纪述,而典诰之臣乃苟简如此,岂称明诏所以垂立一代制度之意哉?伏望皆令随事撰述,但不得过为溢美,以失事实。」诏:「舍人院撰词,少卿监以下奏荐、□封,每遇大礼一易;恩泽举人,每科场一易;封宗室妇女,逐时草制;文武转官、致仕,并选人改京朝官、知县,并随等撰定。」其后舍人院又请:「百官封赠,尝任待制、观察使以上,具予封赠,并随事别撰。」从之。
  丁酉,手诏:「今岁岭外大热,病瘴者多。方屯兵未解,官吏、将校在彼者觽,深虑难于医药,枉致死伤。医官院选差医学三人,赐绢五十匹,遣赴桂州,委赵□分掣差使,候及一年差替,经略司具所愈人数保明闻奏。」
  己亥,诏:「应废监系省钱,诸路提刑司、府界提点司并封桩,中书拘辖。」
  辛丑,枢密院言:「闻邕州、钦州峒丁,其人颇骁勇,但训练不至,激劝无术。欲委经略司选举才武廉干之人为都司、巡检等,提举训练,每季分往案阅,逐峒岁终具武艺精强人数,首领等第给俸,提举官以武艺精强五分以上议酬銟。仍令五人附近者结一保,五保相附近者结一队。每案阅,保、队各相依附,至于战斗,互相救助。勇怯分为三等:有战功或武艺出觽为上等,免差役;人才趫捷为中等,免科配;余为下等。常日不妨农作,习学武艺。遇提举官案阅,即聚一村案试,毋得预集。边境有盗贼,令首领相关报。」从之。
  壬寅,赐天章阁待制韩缜,四方馆使、荣州刺史李评衣带及银、绢各百五十,缜仍许服金带,以分画河东地界之劳也。其准备差使、供备库副使燕复等各减磨勘年有差。燕复本末,当检苏辙奏议。密院时政记云:缜服金带,依知制诰、待制、权发遣三司例。七月十七日,复除减年。
  三司言:「铸大钱欲乞且依旧额。今后如有添铸,乞除陕西、河北、河东外,诸路并铸小钱。」又言:「河北西路转运司请于邢、磁州置监,鼓铸折二铁钱十万贯。今相度欲于永兴军路铸折二铁钱十万贯,却于河北西路添铸大铜钱。」并从之。本志于「并铸小钱」下又云:「民钱滥恶,公私患之,乃令以恶钱输官者毁弃之。」盖元丰元年十月二十五日事。
  沈括自志云:
  河北转运司议铸铁钱,岁二十万缗,以助经费,括以为不可。异时,河东尝铸铁钱,民干禁报死者岁以千计,而奸钱益出,百姓失业,货易不售,而铁币【四】竟罢。今河北磁、邢之地,铁与土半,民冒利忍死以谩法,殆不足胜也。陕西旧行铁钱,民久安习,今河北要钱二十万缗,独可罢陕西铜钱二十万缗,改铸于河北之淇水监西,益为铁钱二十万缗,以补陕西之入,则河北所欲,无待改法而济也。
  上尝问:公私钱币皆虚,钱之所以耗者,其咎安在?
  括对曰:「钱之所以耗者八,而其不可救者两事而已;其可救者五,无足患者一。
  今天下生齿岁蕃,公私之用日蔓。以日蔓之费,奉岁蕃之民,钱币不足,此无足怪;又水火沦败、刓缺者莫知其几何。此不可救者二也。
  铜禁既开,销钱以为器者利至于十倍,则钱之在者几何其不为器也?臣以谓铜不禁,钱且尽,不独耗而已。异日,富家备寇、攘水火之败,惟蓄盐钞,而以藏镪为不利。钞之在民以千万计。今钞法数易,民不坚信,不得已而售钞者,朝得则夕贸之,故钞不留而钱益不出。臣以谓钞法不可不坚,使民不疑于钞,则钞可以为币,而钱不待益而自轻矣。古为币之物,金、银、珠、玉、龟、贝皆是也,而不专赖于钱。今通贵于天下者金银,独以为器而不为币,民贫而为器者寡,故价为之日轻。今若使应输钱者输金,高其估而受之,至其出也亦如之,则为币之路益广,而钱之利稍分矣。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