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髃牧司。
  甲戌,都大提举疏浚黄河范子渊言:「近闻朝廷以浚川杷于汴河试验有效,乞候七八月间水湍急,用疏导汴流。」从之。子渊所言试验有效,当是去年十月二十八日蒲宗孟、霍翔等事也。
  御史蔡承禧言:「翰林学士杨绘挟朝廷荐举之令【六】,阴为奸利。供奉官王永年监金耀门纸库,盗官钱百五十万,交结绘等,绘为之奏举,豫许本人合门祗候。臣昨录问叔兼等罪,已见其状。案:绘禁掖近臣,不以廉耻自检,未及进用,而豫许小人职名,所为如此,有辱清班。伏乞解绘提举、翰林二职,以俟推劾。」绘亦言:「近王永年持执臣受珠事,臣虽曲尽辞理,狱官必不肯信,事无由明白者,不幸在永年死后也。臣举荐匪人,久与之往还,受其酒食等物,甘受诛殛。至于身为侍从,面受永年珠,接而怀之,臣亦不敢自明,惟乞免追赃,依所估钱计赃定罪,远贬重窜。」永年既死,而其家言永年以官钱市珠遗绘,引一从者为证,云于窗隙窥见之。狱官诘绘,绘耻与吏卒辨,即引伏。索其珠,则曰:「焚之矣。」宰臣□充言:「绘为近臣,职在提举,而与永年非类往还,受其器玩,用此自可贬谪。若加疑似之罪,绘今虽不辨,安知他日无说?」遂置珠事不劾。或言永年盗卖官文书,得钱费于娼家,畏其妻知之,乃伪为籍曰「买物若干遗某、遗某」,其实无有也。缘绘及窦卞实尝过永年家,永年妻手掬酒以饮绘、卞,故两人不能自明,竟坐责黜。「或言」据记闻及东轩录。朱本签贴云:「遍检□充家供到章疏,无此语,自有圣旨令不问珠事及免追摄,非用充言,并削去。」今复存之。
  诏诸路走马承受任满,不许本路经略、安抚、钤辖司奏举差遣。先是,李承之知延州,乞以走马承受、内殿崇班史辩为西路都巡检兼安塞寨主,上不许,仍降是诏。十月庚寅,又降指挥。
  乙亥,太常少卿、集英殿修撰张刍为右谏议大夫。时御史台鞫王永年狱,案其簿书云:「尝以缯帛及酒遗刍,刍不受。」上闻而嘉之,故特迁刍。此据司马光记闻。
  诏玉牒所:「皇子赐名,如宗室名同□旁音相犯者,更不改。」
  诏都提举市易司:「变法后未卖盐,各依元买钞价贴纳钞内余钱,令本司自今依旧卖。」
  权知开封府孙固言:「本府火,朝廷当正典刑,以惩不恪,未敢即交职事。」诏释固罪,府推官吕希道责监陈州粮料院,以火起希道家也。
  高阳关路走马承受王延庆乞令缘边安抚司精选职员、使臣主掌刺事人。枢密院言:「熙宁七年朝旨,缘边刺事人多互传报,徼幸赏物,人数虽多,于事无补。可下河北缘边安抚司,选使臣牙吏有心力,谙识敌情者,裁定人数,委长吏同募土著可以深入刺事人,每事审实以闻,量事大小给钱帛,候有符验,再与优赐。」诏申明行下。
  戊寅,侍御史周尹言:「提举卖盐张景温擅增盐价,禁卖蚕盐,苛细害民,乞罢景温职事,悉归之制置解盐司及依旧赏格。」诏景温具析以闻。朱本云:具析到,进呈讫,无施行,合删。今依新本复存之。八月十三日,景温犹卖盐。
  四月辛巳,诏复岚州静乐县为宪州。以知太原府韩绛言,静乐据汾河大川,当岢岚、宁化四达之冲,屏蔽太原,当置郡屯兵,故复之。
  枢密院直学士、给事中、知定州薛向为工部侍郎再任。向辞所迁官,降诏不允。故事,前执政辞官乃降诏,两省降诏自向始也。初,契丹求地之使久留邸舍,数出不逊语,边奏云、应集兵,治涿、易道,谓北人渝盟有端。累诏向察其实,向还奏:「契丹欲速成地界议,故多张虚势,以动中国,使者惧朝廷不如其请,故为嫚言,徼幸取成,且兵来不除道也。」后卒如向言。
  新知延州吕惠卿乞入朝,许之。
  诏移庆州荔原堡都巡检于大顺城,从环庆路经略司请也。
  枢密直学士陈襄等言:「太常寺主簿黄君俞力学笃行,高出辈流,博通诸经,多所撰述。向举进士及试经义,皆在高等,擢为国子监直讲。昨以家艰去职,服除,复用为太常属官,谨身率职,其操弥励。乞置之馆阁。」诏以君俞为崇文院校书。
  诏以福州常平司检校崇胜院粮三万八千余石赈济漳泉州、兴化军饥民。
  癸未,中书门下言:「新科明法及第出身人,当年秋以本业试中明法,至有循两资者,推恩太优,况进士及第不许试经义,武举不许更试武艺。今欲应明法及第人试中明法,除入第一等合差充刑法官与依例推恩外,余只免试,更不推恩。铨试经义入等者,自依等第推恩。」从之。
  新知郓州王克臣言:「本路号多盗贼,乞许以便宜处置。」从之。后诏大名府、高阳关、京东路安抚司,应强盗听便宜处置,候盗息如故。
  甲申,诏罢茶场司官卖解盐。此盖从周尹之言。尹言在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。
  乙酉,辽主遣奉国军节度使萧仪、副使崇禄少卿郑士兼来贺同天节。
  法寺奏:「开封府司录司勘到宗室叔兼、叔□,进士秦宏各为私有禁书不全,及别制下问报上不实,未奏减等,系杖罪,缘会簄决释放。」从之,韶秦宏送开封府鄢陵县羁管。
  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