限,赐钱百千。仲回建言创过岭鰯护民田,赏之也。
  诏以新修经义付杭州、成都府路转运司镂板,所入钱封桩库半年一上中书。禁私印及鬻之者,杖一百,许人告,赏钱二百千。从中书礼房请也。初,进呈条贯,监司失觉察私印及鬻之者,当行朝典。上嫌其太重,命王安石改之,安石谢:「诚如圣旨,乃臣卤莽,不细看所奏之罪也。」吕陶记闻云:嘉佑、治平闲,鬻书者为监本,字大难售,巾箱又字小,有不便,遂别刻一本,不大不小,谓之中书五经,读者竞买。其后王荆公用事,新义盛行,盖中书五经谶于先也。
  诏权御史中丞杂压与正同,官职高者,自从本班。以御史中丞邓绾言:「近岁中丞始有兼职,既兼二职以上,则自当从一高班序位,而近者官司妄相凌越,以致位序紊乱。臣顷尝申请欲令遵仪制,而合门乃分丞郎、给谏为两等,独令丞郎任中丞者,依班图序;中丞本职若给谏为之,则在廷立班;序中丞位至杂压,则从本班。如此,则是中丞之位独申于公,而不得申于私也。同职异仪,臣愚恐不当如此。」故有是诏。
  又诏进士及第自第一人以下注官,并先试律令、大义、断案。初,自三人以下始令试法,至是,中书习学公事练亨甫言:「进士高科任签判、两使职官,通与一州之事,其于练习法令,岂所宜缓!前此习刑名者,世皆指以为俗吏。今朝廷推恩虽厚,而应者尚少,又独优高科,不令就试,则人不以试法为荣,滋失劝銟之意。」故有是诏。
  诏权知开封府陈绎奏请,孕妇犯罪,许会赦恩诏,经疏决情理轻,释之。
  诏右赞善大夫、检正中书刑房公事范纯粹,太子中允、检正孔目房公事马珫,各罚铜六斤。纯粹送审官东院,坐在告追开封府吏治事。珫坐不承受文字也。纯粹初与珫争,韩绛颇为纯粹解释,上不听,令送御史台取勘。及是,绛又不以纯粹所坐为然,且言纯粹有才,欲别与差遣。王安石言:「岂可因罪更升差遣?」上从安石言,遂送审官,绛力争,弗听,乃曰:「陛下所见如此,则无可奈何。」即自劾。韩绛先乞罢相,上谓王安石曰:绛恐为范纯粹,不特为刘佐也。事见日录五月十八日。范纯粹所坐竟未详,当求纯粹事迹考究。御史蔡承禧言:伏闻检正官范纯粹于亲情家押贴子,旬开封吏人理会中书所送文字,马珫封送中书文字与范纯粹,今见下御史台勘鞫。缘中书政本文字动干军国机要,与髃司不同,若使一有漏泄,其损不细。臣伏详朝廷置检正官之意,盖须经术文雅,足谋国体,多识前言往行,以助宰相有所不知,得以谘访。至于点检文字、推行文字,犹为下等。近年荐者,不择人材,祗为进人阶渐,是致轻堕忽事之人得佐公府。臣亦访闻如王震、王白,词场小生,新登科举,吏文义理多所未明,亦预此选。其四人,乞圣慈指挥中书大臣,课其入府所行文字功最。如别无异能,先次废罢,公行推择充选。承禧所言纯粹、马珫事,与实录异,今附注此,当考。
  权知茂州李琪奏:「臣窃见本州岛四面,并是蕃部住坐处,别无城池限隔。土人言,每遇蕃部小有作过,则便至城下抢劫。臣欲修筑州城,安集百姓,以慰远人之心,并乞就本州岛招刺土兵三百人,以武宁指挥为额。又窃见利州路一州一县敕内:『文州蕃贼入汉界作过,其缘边镇弓箭手、寨户等,如亲自斗敌,斫蕃贼首级者,每一贼首支大铁钱四贯充赏。如获三人首级,支赏外,仍免户下诸般差配及支移、折变。其镇、寨将即候得替日,量功劳轻重,与优等句当,或迁转一资。』臣勘会本州岛,比之文州更为极边,本州岛人并惯习战斗,曾经捕贼。今乞威、茂、保、霸等州土兵,依上条酬赏。」上批:「李琪所陈,理有司取,宜相度速与施行。」御集二十一日【四】事,当考。其究竟行与不行,明年四月十三日可参照。
  壬午,命知制诰沈括为淮南、两浙灾伤州军体量安抚使,太常少卿、权判大理寺许遵同纠察在京刑狱。诏遵得视三路转运使资序。视资序,据遵本传,当考。
  太常丞、知司农寺丞朱炎权管句开封府界提点诸县镇公事。时遣蔡确往河南诸监变转支卖牧马,府界阙官故也。
  诏开封府国子监举人并就一处考试,仍以两处解额通计取人。
  癸未,命权发遣提举永兴军等路刑狱、太常博士刘定,大理寺丞、知司农寺丞汪辅之,体量根究泾原、环庆、鄜延路赈济汉蕃灾伤户有无不当,贷官谷及措置乖失事以闻。究竟当考。
  崇政殿说书、同管句国子监吕升卿权发遣太常寺,兼修一司敕。升卿乞罢管句国子监,从其请,而有是命。蔡承禧劾升卿,升卿既自辨析,且乞札付承禧。王安石白上:「恐不宜如此。若承禧纷纷,则烦陛下处置。」上乃已。升卿罢国子,以承禧故也,事见前月二十三日。升卿欲札己分析付承禧,日录乃此月二十八日及八月一日事,今并书之。于是承禧又奏乞罢升卿经筵职事,不报。承禧乞并罢升卿说书,据奏议增入。十月一日升卿出。
  初,宰执同进呈承禧劾升卿事,吕惠卿曰:「承禧言升卿事连臣。」上曰:「同进呈,无害。」惠卿乞下升卿分析。惠卿乃谒告,上遣冯宗道抚问,召赴中书。王安石又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