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巴特玛并其家赀赏告捕者,以诫蕃部。」从之。
  河北第八副将臧景言马射六事。诏景即武学,召殿前马军司教押马军使臣,谕以所陈六事,并下五路经略司及将官依此教习军马。六事者:一曰顺鱲直射,二曰背射,三曰盘马射,四曰射亲,五曰野战,六曰轮弄。景各为说,以晓习射者。
  乙酉,户部判官、兵部郎中、直史馆陈汝羲提点醴泉观。初,御史蔡承禧尝言汝羲庸下凡近,不可任三司判官。既而汝羲自请罢,故有是命。是日,三司使章惇奏屯田郎中李陟可代汝羲。上批:「今早中书方得指挥,除汝羲宫观,何故三司已举官?」遂寝其奏。
  诏诸路州学教授不职,委国子监奏劾。
  司农寺言:「未行役法以前,衙前旧重难分数钱,虽已降度僧牒、紫衣敕及卖马准折偿之,大约十未还及二三,卒当用见钱给还。欲降指挥许以在京市易务金银物货,及中外官司物之不妨用者,移那兑借。其常平积斛斗,亦许于阙乏时月准此支酬。」从之。
  右班殿直、勾当修内司杨□王火又□言:「开封、陈留、咸平三县种稻,乞于陈留县界旧汴河下口,因新旧二堤之间,修筑水塘,用碎甓筑成虚堤五步以来,取汴河清水入塘灌溉。」诏□王火又□管勾,罢勾当修内司,依旧兼巡护惠民、蔡河、京、索、金水河斗门、堤岸、河道,令开封府界提点司提举,俟濯溉有实,保明以闻。
  丙戌,命知制诰沈括、宝文阁待制李承之详定一司敕。初,议差王安石提举,安石辞以无暇,请用括及承之,上曰:「善。」
  司勋员外郎范子奇为河东转运使。王安石前拟不可,至是乃依所拟。
  太常少卿刘忱知邓州。
  淮南东路提点刑狱、太常博士卢秉为祠部员外郎,升一任。以前提举两浙路盐课增羡也。六年六月十九日已升任转官,七月九日权发副。
  宣庆使、利州观察使、入内都知张茂则为景福殿使。
  入内供奉官宋用臣直批圣旨,下将作监差兵匠三百五十,拆修殿前班,有司请劾罪。翌日,诏用臣传宣非直批圣旨,点检进发文字司卤莽上簿。朱史削去,以为事小,今复之。
  诏兴修水利工役,大者听守臣申监司交割公事,与以次官讫,躬诣彼案验,具往复日数以闻。从知舒州朱公绰请也。
  丁亥,命王安石提举国子监。翊日,诏罢之。上曰:「立学校,变贡举法,将以造士。今判国子监,亦自相乖异,士人不务为忠厚,则他时风俗复何所望?」顾王安石曰:「卿与提举,则士人自然化服。」安石固辞,上固令为之。翊日,又固辞,乃寝其命。
  宝文阁待制李承之罢同髃牧使,改判将作监。
  中书言:「同州朝邑县界因都水监丞王孝先淤田约水不住,坏民田苗,乞候将来酬奖日取旨,仍蠲被水户夏税。」从之。
  御史蔡承禧言:「闻知颍州孙永以马一匹入市骐骥院,元直六十千,而请官直百六十千。或言永虚立班行,名卖与班行,班行自卖入官,事虽不明,乞考实。」诏髃牧司根究以闻。究竟当考。
  三司言:「两浙转运司□弛盐法,盐息大亏,乞委官取逐官到任后,盐课比递年亏损,即贬降。」诏三司取熙宁八年上半年前盐课,对比前界提举盐事司增亏以闻。
  诏广南西路安抚都监刘初落冲替。先是,经略使沈起遣初引兵趋正诚州,置城寨、开道路,既至,蛮人出与官兵格斗,互有杀伤。其后刘彝代起,奏初蛮事时不亲策应,怯懦避事,已诏初冲替,而起以初尝有功,且会赦,为初辨明,宜收功补过,故有是诏。
  御史蔡承禧言吕升卿招权慢上,并及吕惠卿,是日进呈。二十七日。
  上曰:「经义所辟检讨刘谷,谷必通经义,惠卿言其人有学问,有行。」王安石曰:「臣亦闻其有行,但不识之。」上曰:「检讨须有补于修经,不然,虽有行何补?有行之士自别有用处。」
  时承禧言升卿辟合与官俸,令教小儿而已。安石与惠卿俱对,上顾安石称其独无私,前此亦屡有此言,盖为惠卿发也。明日,惠卿求去,韩绛、王珪不入,安石独奏事,上曰:「卿任事无助,极不易。韩绛须令去,不然,扇动小人,若无已,大害政事。」安石固留绛,请待其复旅拒,黜之未晚。上又以为:「惠卿不济事,非助卿者也。」安石曰:「不知惠卿有何事不可于意。」上曰:「忌能、好胜、不公。如沈括、李承之虽皆非佳士,如卿则不废其所长,惠卿即每事必言其非,如括言分水岭事,乃极怒括。」安石曰:「惠卿于括恐非忌能,如括反复,人人所知,真是壬人,陛下当畏而远之,虽有能,然不可亲近。惠卿屡为陛下言之,非不忠,陛下宜察此。」上曰:「大抵兄弟总好胜、忌能,前留身极毁练亨甫。亨甫颇机警晓事,观惠卿兄弟,但才能过己便忌嫉。」安石曰:「升卿等亦屡为臣言练亨甫,臣亦屡劝彼,令勿如此逆欲废人,但见彼作奸明白,则正论自不容。若于未有事时,但疑其将为恶,遽废弃,恐无此理。」因为上称吕和卿温良晓事,又为上言:「承禧言升卿乃相忿恶,在升卿亦无他,但不免轻肆,往往闲论议及承禧,故致其如此。不然,则承禧所弹何至如此深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