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历时惟求朔积年数小,减过闰分使然,故求日月交食为疏。崇天历以熙宁元年交食,视明天为密,然但见朔法而已。以皇佑三年九月癸酉晷景与十二月甲辰参较,差一寸一分,半之,以日法除,得气后天五十三刻,其失皆在置元不当也。」诏朴改造,自以己学为之,视明天历朔减二刻。历成行之,赐朴钱百千。至绍圣初,又改历。元佑六年三月,吕大防上神宗实录,于此云行之至今,盖指元佑六年也。绍圣三年上神宗实录,则二年已用观天历矣。绍圣史官务改元佑,独漏此,今改「至今」作「至绍圣初,又改历。」九年正月二十七日甲申,沈括奏当参考。旧纪于四月甲申书颁历,今不取。
  提点秦凤等路刑狱郑民宪言,于熙州南关以南开渠堰引洮水,并东山直北通流下至北关【一七】,并自通远军熟羊寨导渭河至军溉田,乞募夫开修。诏民宪相度,如可作陂,即募京西、江南陂匠以往。
  诏增给雄州归信、容城两县弓手私马刍豆及七分。从缘边安抚司请也。
  赐都大提举疏浚黄河司勾当官李公义、内侍黄怀信官淤田各十顷,赏浚河劳也。
  诏在京酒户见欠三司粜米场钱,展限半年。
  癸卯,宣徽北院使、中太一宫使张方平判永兴军。方平乞免宫使,求近郡,及有是命,仍以疾辞,诏依旧供职。其后,上欲用方平为枢密使,既批出,王安石将行文书,吕惠卿留之曰:「当晚集更议之。」因私于安石曰:「安道入,必为吾属不利。」翼日,再进呈,其事遂寝。司马光记闻云此事在八年五月,今附见方平辞永兴后。按陈升之以闰四月四日罢枢密使,上欲用方平,或是此时,必未在五月也,更须考详。
  权监察御史里行蔡承禧言:「省、府、寺、监、铨院等处,旧无句朱簿者,欲令置簿,仍选官每员分三两处提辖,季或一月取索检点。如于理可行而故为留滞,于文无害而烦为追逮,或迁引日月而不即了绝,或自当行遣而不与行下,以违制科罪。」诏中书、枢密院取索诸处住滞事取旨。后惟三班院稽滞,遂劾之。
  诏分秦凤路正兵二万二百余人,参以弓箭手、寨户、蕃兵二万四千余人为四将。副都总管燕达为第一将,钤辖康从副之;贾昌言为第二将,熙河路训练军马王振副之,兼准备策应。熙河仍令达提举。都监白玉为第三将,熙河路蕃汉都巡检李师古副之;都监刘昌祚为第四将,阶州驻泊都监皇甫旦副之。从经略使张铣请也。五月四日分环庆四将。七月二十八日分泾原五将。
  甲辰,诏雄州进士焦渥与试衔判、司、主簿或尉。以河北东路察访使曾孝□言渥陈边议可采,召试舍人院中等故也。
  诏河北两属户借常平谷免输息。
  权发遣环庆路经略使范纯仁言:「旧陕西敕弓箭手、百姓不许典买租赁蕃部田土,至熙宁编敕则不禁。臣今体访环、庆州诸城寨属户,昨因灾伤,多以田土典卖与蕃部,虑渐典卖与汉人。缘熟户以耕种为业,恐既卖尽田土,则无顾恋之心,以至逃背作过,缓急难以点集。乞自今陕西缘边属户蕃部地,止许典与蕃部,立契毋得过三年。」诏地连夏国界者,用陕西一路敕,余用编敕。
  录光禄寺丞□辛子损为郊社斋郎。以辛通判太平州,出视广济圩溺水死故也。
  乙巳,诸县有保甲处已罢户长、壮丁,其并耆长罢之。以罢耆、壮钱募承帖人,每一都保二人,隶保正,主承受本保文字。乡村每主户十至三十轮保丁一,充甲头,主催租税、常平、免役钱,一税一替。保内被盗,五十日不获,均备赏钱,窃盗毋过二千,强盗毋过五千,贫户免输,如保内自获,以役钱代给。凡盗贼、斗殴、烟火、桥道等事,责都副保正、大保长管勾,都副保正视旧耆长,大保长视旧壮丁。法未有保甲处【一八】,编排毕准此。二十三日上问此。七年十月辛巳当考。司农言保户均出赏钱事,上谓王安石曰:「既出钱免役,又出赏钱如何?」安石曰:「赏钱自来不因役出,兼每户出钱,一火强盗不过六十,窃盗不过三十,贫乏又免,无所苦也,比旧人情必悦。」上曰:「利害加天下,极宜审之。」安石曰:「固应如此。」他日,上又欲以役钱代赏,且言:「二百五十家同任责非是,当令二十五家均出,宁厚无伤,亦所以惩之。」安石请如圣旨施行,然不可厚也。此据日录乃六月十二日事,今并书。
  知黔州、内殿崇班张克明言,领思、费、夷、播四州,又新籍蛮人部族不少,语言不通,习俗各异,若一概以敕律治之,恐必致惊扰,乞别为法。下详定一司敕所,请黔南獠与汉人相犯,论如常法;同类相犯,杀人者罚钱自五十千,伤人折二支已下罚自二十千至六十千;窃盗视所盗数罚两倍,强盗视所盗数罚两倍;其罚钱听以畜产器甲等物计价准当。从之。
  中书言户房比较陕西盐钞利害及定条约八事:「买钞本钱有限,出钞过多,买不尽,则钞价减贱,及高銽籴价,支出实盐,前日西盐是也,故出钞不可不立限,一也;出钞虽有限,入中商人或欲变转而官不为买,即为兼并所抑,则钞价亦不免贱。兼边境缓急,即钞亦有不得已须至多出,故不可不置场平买,二也;和籴军粮出于本路,买钞钱本出于朝廷,所买钞若卖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