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放归田里;王克臣、杨永芳各夺一官。
  诏真定府、邢赵洺磁相州被灾户合输预买紬绢及赊买官绢钱并倚阁,须夏熟。又诏倚阁河东路被灾户和籴粮草。
  辛丑,察访荆湖路常平等事蒲宗孟言:「近制,民以手实上其家之物产,而官为注籍,以正百年无用不明之版图,而均齐其力役,此天下之良法也。然县灾伤五分以上【一九】则不与焉,且留以埙丰岁。以臣观之,使民自供手实,无所扰也,何得待其丰穰哉?愿诏有司,不以丰凶弛张其法。」从之。吕惠卿为手实法,奉使者至析秋毫,天下病之,而宗孟乃有此奏。谏官范百禄言:「造簿手实,告匿有赏。为是法者欲民之均,推而行之,恐不如法意,至于骚动。户令虽有手实之文【二○】,而未尝行。盖谓使人自占,必不尽数供通,而明许告言,则家家有告讦,人人为仇怨,礼、义、廉、耻何可得哉?」据百禄旧传云【二一】,百禄为谏官,即论此,今附见宗孟奏后。百禄为谏官,乃二年五月二十七日,而七年七月十九日方行手实法也。
  张方平言:「臣窃闻昨有新制,开列条目,自府畿至诸路郡县,令人户各自供通财产手实状,有所隐漏者许人陈告。近已施行,公私劳敝,乡闾甚扰,但忧增益赋调,不复更事生业,必有奸猾渐相告讦,窥图赏利,狱讼繁兴,政令浸以滋张,民德何以归厚?况中户以下,鲜有盖藏,田蚕所收,岁有厚薄,户等耗登,何常之有?不惟煽惑人情,更有纷乱。新法以建议者内为之主,故当职者人无敢言。向者朝廷所立法制,盖以便民为本,因以成国之利。今兹一事,专用挠人,徒骚扰于天下,实无济于国家,伏望圣明,博行体问。忠于国者必言其无益,虑于民者当明其非便,忧深思远,早垂止罢【二二】,庶令亿兆欣戴天恩。」是岁十月,卒罢手实法。方平奏,今附见,不知其时也。
  壬寅,熙河路蕃官赵济忠等见延和殿,授济忠崇仪副使,余除官、赐袍带有差。
  诏蠲怀、卫州第四等以下户去年秋料、役钱,以民乏食故。
  乙巳,诏熙河路六处置场买马,罢原渭州、德顺军买马场。
  赐真定府路安抚司回易本钱二万缗。从本司请,佐军用也。
  兵部、司农寺言,诸路每岁解发引见义勇、保甲,今定开封府界保甲、五路义勇每万人取一人,五路保甲万五千人取一人,庶令逐路沾恩。从之。
  知成都府蔡延庆言邛部川蛮主苴□等愿卖马,诏延庆优加犒设,以招来之。议者谓成都府路可市马,故委延庆领其事。后延庆又言:「威、雅、嘉、泸、文、龙州,地接乌蛮【二三】、西羌,皆产大马,请委知州、寨主以锦彩、茶绢折买。」从之,仍委延庆提举。威、雅、文、龙买马,在三月十八日,今并入此【二四】。八月一日诏云云,九年四月二十三日罢。
  诏中书检正官有兼局当给添支处,增给一处,余官毋得援例。时马珫、范纯粹为检正官,又判兵部,乞以兵部添支为茶汤钱兼给故也。
  丙午,诏大名府、澶定二州守城各镝十万人行营、军器,马军二分,步军八分;文彦博、薛向、康卫编排,不足,以诸州军守城之余充,又不足,具数以闻。
  赐江南东路上供米三万石,均给灾伤州军。
  开封府界、京东、京西路黄牛并水牛角,并许通商。
  庚戌,冀州言:「散直王达与侍禁李可观等督役治州城,雨坏二十六步。法寺当达公罪杖,会赦原,中书拟达罚重难差遣一次。」上批:「河北诸城工役方兴,若容其怠慢,功成未几而摧塌,恐枉费人力,缓急误事。可观等罚铜,达决杖。」
  诏河北同提点制置屯田使、皇城使、廉州团练使阎士良复五路都钤辖资序,久任。士良,治平初责降,后稍复任使,至是,遂还旧资。
  诏权御史台推直官蹇周辅劾前余姚县主簿李逢于徐州。初,沂州民朱唐告逢有逆谋,提点刑狱王庭筠【二五】等言其无结构之迹,但逢谤讟朝政,或有指斥之语及妄说休咎。虽在赦前,且尝自言缘情理深重,乞法外编配;告人虚妄,亦乞施行。上疑未得实,故遣周辅先具初劾大情以闻。哲宗旧录蹇周辅传云:会有上变,告余姚主簿李逢谋为不道。捕系沂狱,部使者请并告人按之,谓逢语意虽悖,无实状。上疑之,遣周辅往。至则悉得逢奸状,且连逮宗室子世居。诏御史府集台谏官杂治,于中参验,卒无异辞,神宗益知其精敏可属以事,即擢开封府推官。邵氏见闻录云:吕惠卿起李逢狱,事连李士宁。士宁有道术,王安石居丧江陵,与之同处数年,惠卿意欲并中安石也。司马光纪闻云:李士宁者,蓬州人。自言学道,多诡数,善为巧发奇中,目不识书而能口占作诗。颇有才思,而词理迂诞,有类谶语,专以妖妄惑人。周游四方,及京师,公卿、贵人多重之。人未尝见其经营及有囊橐,而资用尝饶,卒有宾客十数,珍馔立具,皆以为有归钱术,王介甫尤信重之。熙宁中,介甫为相,馆士宁于东府且半岁,日与其子弟游。及介甫将出金陵,乃归蓬州。宗室世居者,太祖之孙,颇好文学,结交士大夫,有名称,士宁先亦私入睦亲宅与之游。士宁以为太祖肇造,宗室子孙当享其祚,会仁宗有赐英宗母仙游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