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吏人教令行户添饰词,理不应奏而奏,公罪杖八十;嘉问亦坐不觉察杂买务多纳月息钱,公罪杖六十。而中书又言「布所陈治平财赋,有内藏库钱九十六万缗,当于收数内除豁,布乃于支数除之。令御史台推直官蹇周辅劾布所陈,意欲明朝廷支费多于前日,致财用阙乏,收入之数不足为出。当奏事诈不实,徒二年」,而有是命。魏继宗仍追一官勒停。初,市易之建,布实同之,既而揣上意疑市易有弊,遂急治嘉问。会吕惠卿与布有隙,乘此挤布,而议者亦不直布云。周辅,双流人也。
  癸未,翰林侍读学士杨绘、陈绎并为翰林学士。已而知制诰、兼知谏院邓润甫言:「尝论陈绎过恶,今绎除翰林,臣适当制,乞令以次当制官撰辞。」诏罢绎命。先是,润甫尝言「邓州卒陈美、齐贵夜入州廨,与婢奸,杀绎子及其妇,绎自见闺门狼籍,一切□贷庇覆。邓州所劾,与转运司奏不同,乞遣官覆案」故也。
  龙图阁待制、权御史中丞邓绾兼直学士院。绾代绎,乃甲申日事,今并书。
  殿中丞王圭为监察御史里行。未几,圭卒,诏赐其家钱百千,以御史中丞邓绾乞加赐□也。
  命知制诰、直学士院章惇为河北西路察访使。正月二十七日,曾布察访西路,惇必是代布;此月二十日,改命沈括。
  光禄卿、直昭文馆、知荆南潘夙知鄂州。从其请也。从请据朱史,当考。
  知谏院邓润甫言:「近制试刑法者,并许离任。缘知县、县令所总事繁多,及推行新法不可阙人,自今知县、县令不许赴试。」从之。
  诏知州、通判如遇接送北使,虽有服,并暂许听乐;如知州、武臣在父母服,即许申安抚司权差官发遣。
  提点编修司农寺条例司吕惠卿言:「常平钱谷,并于民阙乏时月作一料给散,陆田多处以二月、水田多处以三月为限。随秋税起催,限年终纳足,入十二月不纳者,依欠税法。如蚕麦丰熟,许随夏税催纳,毋得过半,限满不足者,勿给后料。其依条倚阁者,不在此限。」从之。
  诏诸路监司访名山灵祠,委长吏祈雨,又遣辅臣告于中太一宫。
  天章阁待制周孟阳卒。诏官其女貋,又例外官其一孙;闻其家负官钱并息数千缗,悉除之。
  甲申,诏权发遣梓州路转运使陈忱迁一官,权发遣转运判官吕开升一任。以应副泸州夷事有劳也。
  合门通事舍人狄咏为西上合门副使,王韶言咏战洮西有功也。
  诏御史台推直官、职方员外郎田曾降一官,京西转运使□几复、转运判官曾伉、提举常平等事胡宗师各罚铜一斤,提点刑狱陈世修赴阙。几复等案权知唐州、虞部郎中苏涓失点检兵马司存留修召渠卒及妄费公使钱事,涓不服。讼久不决,遣曾就州置狱。涓又诉监司捃摭诬罔不实,曾不并治,乃令审刑院、大理寺以涓等事状取旨。时既黜曾等,涓所坐杖六十,罪以赦原。
  丙戌,命知制诰沈括为河北西路察访使。代章惇也。先是,遣内侍籍民车以备边,人未喻朝廷之意,相摇大骚;又市易司患西蜀井盐不可禁,欲尽填私井而运解盐以足之。二事言者墙进,未省,括时修起居注,上顾括曰:「卿知籍车之事乎?」括对曰:「知之。」上曰:卿以为何如?」括对曰:「未知车将何用?」上曰:「北人多马,常以此取胜,非车不足以当之。」括曰:「审如此。万一敌寇至,老稚、坟墓、田园、室庐皆当弃之,而身为兵掠,复暇□车乎?今陛下籍而未取于民,何伤?」上喜曰:「卿言是也。何论者之纷纷也?」括对曰:「车战之利,见于历世。巫臣教□子以车战,遂霸中国;李靖用偏箱、鹿角以擒颉利。臣但未知一事,古人所谓轻车者,兵车也,五御折旋,利于轻速。今之民间辎车,重大椎朴,以牛挽之,日不能三十里,少蒙雨雪,则跬步不进,故世谓之太平车,或可施于无事之日,恐兵间不可用耳。」上复喜曰:「人无如此晓朕者,当更思之。卿又闻西蜀禁盐之利乎?」对曰:「亦粗知之。」上曰:「如何?」括对曰:「私井既容其扑卖,则不得无私易。一切填之而运解盐,使一出于官售,此亦省刑罚、笼遗利之一端。然忠、万、戎、泸间夷界,小井尤多,不知敌盐又如何止绝?如此,后夷界更须列堠加警,则恐所得不补所费。愿敕计臣、边吏深较其得失之多寡,然后为之。」明日,二事俱寝,执政喜,谓括曰:「公有何术,立谈而罢此二事?上甚多太平车之说。」括对曰:「圣主可以理夺,不可以言争。若车可用,敌盐可禁,括不敢以为非。」括民车,实录不书。去年十二月并今年二月十二日庚辰可考。盐禁则殊无所见。括修注,乃在七年七月七日,其知制诰不得其时,实录因括察访河北,遂书之。今亦并附此一事。
  宝文阁待制常秩兼侍读。十月十九日,墨史又书此,朱史削去,新史因之,盖重出也。
  诏三司支粳米百万石赴河北转运司封桩。
  同判都水监宋昌言李承之、丞王令图言,汴口已生新滩,秋冬之交,必稍退背,乞权闭汴口,使水涸增修堤岸、斗门毕,再相度。同判都水监侯叔献、丞刘璯乞不闭汴口,于孔固斗门下权作截河堰,使水入斗门,候修堤岸毕即开堰。诏如叔献等所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