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路作院方沃以二月二十四日至真定,点检防城甲仗兵器了毕,至二十七日起离讫。」上批:「沃至真定止留三日,除到发人事往还外,计不过二日,以一府兵械不知几千万,而于百刻之内阅视,安能周悉?徒为奔走,无补于事,其令军器监条约以闻。」
  癸酉,知高丽国王徽以书及土物送中书、枢密院,诏付市易务斥卖,以市绫、罗、纱等,令二府各以书答之。
  诏籍虔、汀、漳三州乡丁、枪手等。以制置盗贼司言三州壤界岭外,民喜贩盐,且为盗,非土人不能制故也。
  遣比部员外郎、同提点在京仓草场沈希颜乘驿诣熙河路,根究放冻役兵,有失存恤,致死损及散入蕃界事状。上以熙河役兵死亡甚多,顾辅臣恻然久之,且曰:「此何异以政杀人?」故有是命。仍令希颜至修筑城寨工役处【六】,分委使臣,时其饮食居处,以抚循之,别立劝沮之法以闻。
  都大提举大名府界金堤范子渊等言:「疏浚二股及清水镇河已通快,其退背鱼肋河三道可以闭塞,庶大河水并入清水镇及二股河,兼退出民田不少。」诏:「如疏浚正流河道已深,即闭塞。」初,外都水监司勾当公事张伦请于第五埽上下签开直河,可以引水势复还二股故道,命监丞刘璯、王令图、程昉参议,以子渊等领其事。又开直河,深八尺,以浚川杷疏治之。至是,子渊自言疏浚功状,故有是诏。此墨史旧文。按会要七年六月载,开直河乃王令图等建议,事在六年十月,或张伦发端而令图等从之。子渊等闭断鱼肋等河,擗拶水势令入二股河,当即是此时申请,但实录序述稍不同耳。若子渊自言疏浚功状,则恐太早,须更考详。其会要七年六月所载事,已附本年月。其赏开直河及浚川杷功,则在七年十二月十一日。又贾世京以开直河功减磨勘,在六年六月十七日,安石请以杷浚汴在六年十一月八日丁未,并本志所书,并合参照。
  甲戌,秘书丞、崇文殿校书王安礼为馆阁校勘。
  诏都大提举汴河堤岸、屯田郎中王庠,巡河、西头供奉官刘温其并勒停;赞善大夫、知雍邱县陈敦,都监、供备库副使许湘,主簿李倜各冲替。时议者以汴流冬不须闭口,可通漕运。及是,河冰壅水溢岸,庠等由此得罪。朱史云:河冰壅塞,而庠等不即打治,致水溢岸,故有是责。此盖为不闭汴口讳也,今仍用墨史旧文。时政记王庠特勒停,在十一月戊子,今从实录。四月二十六日王琉等迁官,可考。
  乙亥,王安石议以赏罚教阅五路诸军,上计河北一路八万九千人,当费钱数万缗。安石曰:「若减四千人,兵粮即已足用。今教阅得一路皆为精兵,不知减却数千人便为有阙否。若只如今日不教阅,虽更增一倍,缓急何补。」□充以为财用亦可惜。安石曰:「契丹才有泛使,士大夫已汹汹,及至教阅,即惜财用,如此,士卒何由精也?」初三日初议此,十一日所议与此同,差更详耳。兵志第四卷亦有此。
  丙子,熙河路承受公事李元凯言,赵家山采木并防拓使臣殿侍、军将孙贵等及厢兵、弓箭手二百九十三人,马五十四匹,为贼所掳。诏贵等依阵亡例推恩,令经略司录其孤以闻,余赐赙有差。
  上批:「已降旨令吕惠卿、曾孝□比校三人、五人队法,可疾速比校,具事实以闻。」后惠卿等至,而上旨卒用五人相结为队法。此据朱本,当考,新本削去。六年五月八日初教三人队,十二月六日、又十一日、又十六日,并此年十月末【七】本志云云,并合考。
  遣勾当御药院李宪往鄜延路按阅诸军,点检器甲。此据御集。是日,上召对辅臣于天章阁。以谍报契丹欲复求关南地也。王安石曰:「此事恐无,纵有之亦不足深致圣虑。」上曰:「今河北都无备,柰何?」安石曰:「其使来果出此,徐遣使以理应之;若又不已,亦勿深拒,但再遣使议,要须一年以上,足可为备。」上议择河北帅,欲用郭逵为定州【八】。安石曰:「陛下当国家闲豫时不修政刑,使逵有所忌惮,缓急乃欲用逵,臣恐非宜。且逵言『木征恐来秦州作过,臣才能短浅,无以措置,伏乞朝廷相度处分。』木征至无足惮,然逵尚敢挟之以侮胁朝廷,若握重兵外挟契丹,陛下如何可以节制?」上曰:「逵必不敢旅拒。」安石曰:「以木征侮胁朝廷,岂非旅拒?」上曰:「逵第与王韶争。」安石曰:「王韶是陛下所委,总制外藩;乃起大狱,使人至江、淮、两浙散捕无罪之人,造成其无根之罪,外则兴狱,内则侮胁朝廷,如有畏上之心,何敢如此?」上意坚欲用逵。安石曰:「陛下图契丹,此第一事,乃已失计如此,臣何敢任安危之责。更乞陛下审计,容臣与密院退更审计,明日取旨。」上曰:「只此是。」安石固执不可,上犹不已,安石曰:「陛下决欲用逵,断在圣心,然臣不敢不尽臣所见而言。」上曰:「若议论不同,逵亦何敢安职?」安石曰:「逵所为当理,臣岂敢沮之,若所为不当理,臣既初议不以为可用,但当避形迹不言尔。」上曰:「如此岂可?」乃令明日商量。上又曰:「必不得已,恐不免弃暇录用。」宋要录云:寻以三司使薛向知定州。
  □充白上,乞且减省骚扰河北事。王安石曰:「河北修役法,人皆免役数年,特不科配银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