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。」仍诏作三年兴修。叔献寻除河北转运副使,上欲留叔献,令与璯了白沟事,乃命叔献同判都水监。叔献同判都水监,乃十月二十一日,不知除河北副漕是何时,实录无之,当考。上谓刘璯详审,据十月二十二日日录,刘璯四月二十四日以监簿提举淤田。十月十九日戊子,都水监言:欲自白沟、濉河签直至淮八百余里,乞分二年兴功。其废罢汴河行运,候白沟功毕相度。从之,仍作三年兴修。今并入此。明年正月二十七日,罢役。京又言叔献所开河多浸人墓庄宅,安石以为不然,既而上问叔献,乃言若浸人坟庄,当伏军令。此据日录十五日事,当考。
  登州申:「沙门□见管罪人六百五十人。」上批:「已经赦者,据赦次数及情犯轻重,量移内地;其未经赦者,改配广南,仍令登州节次发遣。」
  己丑,管勾外都水监丞程昉请于保定军东旧滹沱河南岸台山口东南疏一川,行七十里至干宁界,会于御河,可无塘泺填淤之患。诏李南公与昉及屯田司同详度置堰限,如无妨碍,即令昉计开河功料,仍令屯田司检视今塘泺有无泄涨水处以闻。及检视,竟不行。「不行」,据朱史签贴云检视以为便,恐饰说也,今不取。五月二十二日日录:又同进呈程昉开滹沱河事,便欲从程昉、孔嗣宗等所奏,余白上:「恐须候程昉到,议定别取旨。」上以程昉不计淤塘泊卤莽,余曰:「要存塘泊利害,臣所不知,若言淤却此一处塘泊为不利,即边□淀亦淤却一处塘泊,岂边□淀淤却便过戎马不得?」上曰:「边□已是坏却。」余曰:「见韩缜说边□见今有水不少,若存得边□淀,又更引河从台山路入御河,即是两塘泊皆存得,岂不善?」八月十六日,同密院进呈程昉言滹沱河事。初,密院令孔嗣宗、刘舜卿等共相度,奏称所闭蔡家门口等外皆深渊,若开作堰限,即不可复闭。昉以为若令不可复闭,即二年前如何闭得,嗣宗等又以为对敌境非便,昉以为二年前有数十道堰限,如何敌境不以为言?昉又言:「自密院闭此诸堰限,凡浸民田二十村七八十里,然此方无一人以为言。」上乃始言嗣宗所奏皆妄,然亦不以为可罪也。上令程昉便计度功料,又令计会屯田司相度开堰限,余曰:「须令先与屯田司相度开堰限,无妨碍乃计功料。」上以为然,而密院欲差官同往相度,拟差蔡天申。天申,挺子,余明言其不可,乃差李南公。五月二十二日又有一段,当删取并此。
  详定行户利害条贯所言:「据米麦等行状,岁供稌禾、荞麦等荐新,皆有陪费。缘祠祭重事,自今欲乞荐新并令后苑及田园苑供应。」从之。
  庚寅,判军器监吕惠卿言:「乞拨三司曹案吏赴本监,及东西八作司广镝指挥兵级,本监与提举司、将作监等同统领。」从之,仍诏广镝指挥专隶军器。六月二十七日己亥可考。
  权永兴军等路转运使皮公弼言:「沿边城寨粮草多寡不均,少者支数月,不免贵籴或费官钱般运,多者及数年,往往陈腐。乞下诸路帅臣,候见本司关报多寡处,即度城寨紧慢,移军马赴宽剩所就粮。」从之。
  高阳关路走马承受克基言:「市易司指使冯崇与北人卖买,不依资次,非便。」上曰:「崇不忠信,无行,可令亟还。彼自有官司,交易悉存旧规。」王安石曰:「崇一百姓牙人耳,安足责?陛下左右前后所亲信,孰为忠信,孰为有行,窃恐有未察者。」上曰:「审是非,察忠邪,今若所难,然不忠信之人迹状着显者,未尝不行法,其未显者,吾取其洁,不保其往也。如昨知泸州李曼,可谓有过矣,而党庇者至多。范百禄受命体量,独排髃议而奏其实,此可褒进矣,而近臣亦有言百禄不当得馆职者,此不可不察也。」安石又具道曼事本末,曰:「不知何人庇曼。」因言:「士大夫君子固有不为功名爵禄,事陛下徒以致君臣之义者。陛下似于君子小人未察也。」上曰:「如卿无利、欲,无适、莫,非特朕知,人亦俱知之。至于他人,则岂可保哉?」冯京曰:「君子小人固难知。」安石曰:「人人为君子之容,而内或怀小人之情,则君子诚未可知;若小人情状已露,则小人决矣,尚复何疑?尧询事、考言三载,则知舜。今陛下即位六七载,询事、考言,于髃臣情伪是非宜略可言,乃尚以君子小人为难知,恐由小人欺罔,尚未惩创,故令聪明自蔽尔。」上曰:「御史无一人言曼者。」安石曰:「御史不能弹治奸邪,令陛下聪明有所蔽塞,虽流放不足以称其罪。如李曼事,自须明白,何足道?」上又言李曼事必须究见是非,安石曰:「陛下若不以有浸润故增损好恶,必令是非之情见于上,即天下平治久矣,政恐未能如此。」后安石又为上辩,上意终不以为然也。
  新权发遣梓州路转运使陈忱言:「泸州昨以夷贼扰边,屯戍稍广,配率飞挽,数州为之骚然。乞计会熊本以所赐夔路度僧牒二百,于淯井监安夷、宁远二寨募人入中粮斛,以镝军储。」从之。
  是日,熙河路走马承受李元凯奏:「王韶自露骨山过,一日至五七下马步行。」上不知韶路径所趣,甚忧之。前此,王安石荅韶书云:「以万人为景思立后继,甚善,想当以其间攻洮、岷所不戒也。」上再三言:「韶不当如此罢敝兵甲。」安石曰:「韶颇有计虑,举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