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渭州可移于泾州及镇戎、德顺诸城寨,原州可移于长武寨,可以减省边费,庶二三年间余一年之食,欲乞下诸寨具逐年合移兵之数措置,以为定法。」诏送枢密院。
  诏庆州荔原堡都监内殿承制窦琼、内殿崇班朱辛各夺一官冲替,管勾蕃部司公事任怀政罚铜十斤,以失觉察蕃官臧嵬等投西界故也。初,诸路降羌皆分属城寨,上每谕敕官吏拊循怀辑,并资给廪食,及是,致臧嵬等逃归,故特加谴黜。四月二十三日可考。先是,庆州投降蕃部往往为西人诱纳,上欲令牒宥州理索,王安石曰:「庆州地已约属我,我以其欲地,即速与之,诏捉到西人欲归,即给赐遣还。今郄诱纳我投降蕃部【八】,须理索乃立得纲纪。若不肯送还,即未降誓诏,彼自急和,我无所急。」上以为然。癸亥,送还嵬逋等。名字不同,当考。并十七日给田事参考。
  遣入内供奉官李宪环庆路勾当公事,赐蕃官军主以下绢米有差。上问治军,王安石曰:「御将帅以道,使皆向上,然后训练募兵,什伍三边百姓,鼓舞以好恶利害,便皆精强。陛下难遽令三边尽如此,即先试之河东。河东之民受困敝最多,人尤劲悍好武,除其困敝而布其便利,诱以所好,其势甚易,但将帅不向上则为此难。」
  丙辰,诏诸路以新法募役,民不愿而辄抑勒者,官吏并以违制论,虽去官遇赦不原。
  丁巳,谢雨。
  己未,中书言:「欲下合门,今后紫宸殿上寿,亲王、宗室、驸马都尉欲并依故事赴坐。」从之。以李评论列合门仪制,欲改此法故也。
  王安石初言评所定仪制不可行,上心主评议,安石既力争,而上终右评,安石因言评为欺害政事。评先坐擅改易枢密副使蔡挺文字,上令取评戒厉。评复诉于上前,以为吏未尝明言已经枢密副使更定,故辄用己意改易数十字,实有卤莽之罪。上谓评本心实无他,但于职事不敢苟且,理宜矜假,遂批付枢密院免评罪。于是,安石指此事证评为欺,上曰:「评自言不知。」安石曰:「奏章有枢密院使副押字,岂得言不知?人尽以为吏畏评,不敢证评。」上曰:「就令改,亦何妨?若有差失,评有罪。」安石曰:「名分有上下,如臣为参知政事,觽以为过当。然曾公亮所批判,臣但有不着字,与公亮反复论可否,岂敢改公亮文字?臣若改公亮文字,即左右攻臣者必觽,陛下必极以为臣不可。臣职任于公亮乃是等夷,如李评乃是密院吏人,若为事关李评便可改抹,即贴房亦可改枢密使文字,如此即岂有上下?陛下若为李评可倚仗,不如便以李评为枢密使。且评所改文字,非特蔡挺文字,从前所改至多,评乃以为不知,此其为欺甚矣。陛下要推问,是非不难见,但恐承前密院被改文字不能正心为耻,更共蔽覆,即不可知。如评非忠良,恐陛下篅。」上曰:「岂以评为忠良?但人难求备。如评肯尽力亦少。」安石曰:「既非忠良,上慢下暴,而阴与近习相为朋比,欺陛下耳目,岂可略不检察?」又言评造揭贴簿无补,又不见剩员数,即以为无。上曰:「朱明之乃以造揭贴簿为非。见用此差拨兵士,岂可言无用?以不见剩员数为无,即不可知,但恐是外处不申到耳。」正批付密院,据御集,乃五月十三日,与改正合门官吏放罪指挥同日,今附见此。
  它日,安石又言:「评所修仪制大率乖缪,难以责合门一一申明。今不申明尚有罪,元修仪制乖缪岂可得无罪?评修仪制既乖缪,乃奏合门才失提掇,便致失事,渐成弊坏,其奸罔一至此,陛下见其点检事便以为尽力,臣窃谓诬其同类以自为功,乃是奸罔小人,不当谓之尽力。」上曰:「此小事,已降指挥。」安石曰:「此小事,然陛下三降手诏,当是疑臣于此事不直,有所左右。臣备位大臣,当为陛下分别枉直,若亲为陛下左右小人所欺,不能自直,即难以安职。若陛下谓为欺,使去此位,固无所复议;若未许臣去位,即当容臣辨正,以中书所奏下合门,令中外知事枉直。」上乃从安石议而降是诏。
  壬戌,权三司使、司勋郎中、天章阁待制薛向为右谏议大夫。明堂礼成,有司误迁向官,诏罚中书吏而迁向官如故。罚中书吏而不夺向官,此据向本传,当考。
  诏河北都转运司劾雄州官吏以闻。旧例,岁赐北界绢,于白沟交大数而已。时北人欲遍阅之,上疑其簄恶,乃遣使覆视,果得穿穴者数百匹,而雄州未始以闻,故有是诏。
  癸亥,知制诰王益柔兼判礼部贡院。试法分四场,除第三、第四场策论如旧,其第一场试本经五道,第二场论语、孟子各三道。试官每一人试卷各分一场考校,考毕觽官参定高下去留,仍许同差官三两员点检杂犯。其诸路州军举人如五百人以上,亦许差官一员点检。新纪书诏以四场试进士,旧纪无此。
  诏权通远军都监王存等五人各减磨勘三年。初,奄东熟户久不顺命,招呼不至,王韶遣存等破荡,而秦凤路经略司以闻,故赏及之。初,议赏,王安石曰:「方欲创事,宜加厚。」文彦博曰:「打族帐与军赏格不同,难用军赏。」上曰:「惟赏无常,轻重视功。」蔡挺曰:「比捉贼赏未为厚,以此比捉贼,则其劳绩岂不过于捉贼乎?」上曰:「王中正言,洮河以西未有朝廷明降指挥许招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