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差惇制勘邠州,乃是七月二十七日后空日。又实录八月一日,诏惇体量陕西新法利害,与御集合,朱史误也。惇以三月二日方受命经制渝州夷人疆土,此时安得却往邠州?朱史误明甚。今依御集附七月末,仍取日录六月二十五日所录靖、撝等事,略加删修,要未详尽也。当考。惇体量利害,今并书之。司马光日记云:庆卒之变,密札下经略司,应捉、杀到叛卒妻子,鎫配诸州为奴婢。经略司誊下邠州牒,漏「捉、杀到」三字,知邠州张靖以为招降者妻子,岂可亦从孥戮,再申经略司。经略司令主者陈首下州改正,靖因奏其状而不言已改正。介甫以盐法事恶靖,以为倾险,欲直除水部员外,分司当事,请先案实,乃命章惇制勘,谢景温以文书证明,靖由是得免。赵同云。
  诏颁陕西四路防秋之策。
  泾原路。贼若寇原州靖安、绥宁,则原州兵不出,以万人守平安,控南路【三三】,趋渭州;以镇戎军将兵、弓箭手由干兴径入靖安,断贼归路。贼若寇镇戎军,即以万人并本将军马驻本军,以弓箭手五千人为游兵,别以五千人守瓦亭,更移静边寨所驻正兵、弓箭手取三川路合势。贼若寇德顺军,即别以万人屯守静边,兼以弓箭手五千人为游兵,逐便扰击,移瓦亭五千人入本军。贼若自武延、易臧川【三四】而来,即移静边兵驻隆德,扼贼归路;镇戎军第四将及弓箭手由得胜路会合,于诸城寨只留守兵,不责以战;渭州只以一将兼义勇防守【三五】,其余兵鎫屯瓦亭,以固根柢,左右相援,合势掩杀。
  环庆路。贼若寇东北两路,鎫以正兵万人屯业乐,扼淮安东西谷、柔远、大顺之会。贼若自华池川路深入【三六】,则移业乐兵于大顺、荔原两路,断其归路;庆州别出兵至合水,与荔原、大顺兵相首尾。贼若寇环州,即移业乐之兵截山径路趋马岭,更相度事势进兵入木波,与环州相望,据诸寨中,又可扼奔冲庆州大路,其沿边城寨只留守兵,不责以战,自余军马并屯庆州,以固根柢。
  秦凤路。若贼寇东西路,于甘谷城屯正兵五千,帖以蕃汉弓箭手,扼奔冲【三七】青鸡、三阳一带道路,别以正兵五千帖本处蕃兵弓箭手守古渭,更益都巡检军马及三千,据通渭,与甘谷、古渭相望,若约此置兵保护熟户,更相首尾,足以枝梧。其诸城寨只留守兵,不责以战。自余军马鎫屯秦州,以固根柢。
  鄜延路。若贼寇东路,宜于永平驻兵万人,帖以本处蕃汉弓箭手,以扼绥德、黑水、绥平、怀宁、顺安、青涧之会,亦断青化、丰林趋延州大路;又恐自永平东循大川至青涧城南出延州,则青涧亦驻兵三千。若贼寇北路,由浑州塞门川而下,则永平更不消驻兵,只以万人驻金明县,扼园林、安塞【三八】、龙安、招安故塞门、安远之会,断延州大路;保安顺宁路窄,难出大兵,只以三千守军帖以蕃兵弓箭手,足以扼贼。贼寇西路,只以三千人守德靖,兼以蕃兵保护胡、李二族【三九】,则金明不消人马,可即赴万安【四○】,为保安德靖声援。或西北两路并兵而来【四一】,则金明兵不动,别以五千人守万安,掎贼之后。其沿边城寨鎫只留守兵,不责以战。自余军马鎫屯延州,以固根柢。此据会要,乃四年七月事,不得其日,今附月末。
  同修起居注、同知谏院张琥言:「修起居注之职,古之左右史也,本以记录人主言动,书之典册,以示至公。本朝止令后殿侍立,人主言动无复与闻。臣今所领修起居注,兼知谏院,即与其余修注官事体不同。既有言职,且得侍立,或有敷奏便可面陈。窃见枢密承旨每于侍立处尚得论事,亦不先行奏请。欲乞每因后殿侍立,许奏事,更不移牒合门。仍乞今后起居注常令谏官一员兼领,所贵左右史之职稍不旷废。」诏:「谏官兼修起居注者,后殿侍立亦许奏事,更不牒合门。令于枢密院承旨司奏事后,内侍省公事前奏禀。」此据会要增入。元丰二年八月丙午,不兼谏职亦许直前。
  是月,废窦州为信宜县,隶高州。合州赤水县为镇。旧纪但书废窦州。
  是月,手诏拣诸路兵半分,年四十五以下胜甲者并为大分;五十以上愿为民者听之。旧制兵至六十一始免,犹不即许也,至是免为民者甚觽。此据本志四年十月事,今附月末。
  注  释
  【一】分司西京阁本、活字本及宋会要职官六五之三六、下文小字注引旧纪均同。东都事略卷五八韩缜传、宋史卷三一五韩缜传均作「分司南京」。
  【二】三年阁本、活字本均同。同上宋会要作「一年」。
  【三】国城距南海二万里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:「层檀国在南海傍,城距海二千里」。宋史卷四九○层檀传:「层檀国在南海傍,城距海二十里。」
  【四】服花锦白迭布「锦」原作「棉」,据阁本及同上书改。
  【五】开封府提点司宋会要食货六五之九作「开封提点司」。长编纪事本末卷七○役法、宋会要食货六六之三五均载有「府界提点司」,疑此处为「开封府界提点司」。
  【六】或把守城门宋会要食货六五之一○其下有「潜为内应」一语。宋史卷一七七食货志其下有「则恐潜通外境」一语。疑本书有脱误。
  【七】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