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王珪会要修入,五月二十四日,当考。
  司农寺言:「京东常平仓司奏请卖酒场约束,乞下本路依开封府界条贯施行。」从之。此项用编录册【九】四年三月十四日中书札子指挥修入,开封府条贯在三年十二月九日,遍卖坊场则在五年二月二十二日。
  新判永兴军郭逵请以便宜行事,不许。
  庄宅副使、蕃部都巡检赵余庆为西京左藏库使,右骐骥副使、蕃部都巡检赵余德为文思使,各赐金带、锦袍;三班借职、都总管司指挥戴嗣良,三班差使、殿侍、押队康瞻各迁三官,仍锡银绢,以环庆路经略司上余庆等力战斩捕庆州叛卒功也。其后,王安石言庆卒之变,微余德、余庆讨定柔远,则应者必众,其功宜蒙厚赏以劝后。上亦以前赏为薄,欲俟走马归厚赐之。文彦博、冯京皆以为蕃官不宜过厚。安石曰:「唐太宗所用黑齿常之之类,皆蕃将也。立贤无方,苟有功于朝廷,恐不应分异蕃汉,且庆州以此两人为扞蔽,厚赐之钱物,使足以役其将吏谍知敌人情状,非特赏功而已。」上以为然。
  辛丑,兵部员外郎、直昭文馆、权发遣盐铁副使傅尧俞为河北转运使,尧俞自言为御史日,尝弹劾薛向,今难与共事故也。寻改知江宁府。知江宁在此月二十四日,今并书。
  诏判永兴军郭逵,本路州郡有饥荒处并以官廪赈济,仍体量放税;逃移民户,设法招诱还业以闻。
  环庆路走马承受李元凯言,逃散军贼解吉等六百余人尚在干、耀州界。诏泾原、环庆路遣将官招捕,毋得贪功务杀;招降一人,依斩获一级酬奖,及令泾原路速相度将官之可减者追还。
  又诏:「庆州叛兵亲属缘坐者,令环庆路经略司检勘服纪、年甲【一○】。应元谋反手杀都监、县尉【一一】,捕杀获者,其亲属当绞者论如法;没官为奴婢者,其老、疾、幼及妇女配京东、西,许人请为奴婢,余配江南、两浙、福建为奴;流者决配荆湖路牢城。非元谋而尝与官军斗敌,捕杀获者,父子并刺配京东、西牢城;老、疾者配本路为奴。诸为奴婢者,男刺左手,女右手;余亲属皆释之。」叛军家属皆诛者,凡九指挥。李清臣谓韩绛:「军士谋叛,初不告妻子,宜用恩州故事,配隶为奴婢。」绛奏从其言,故有是诏。此据清臣诏旨内附传。
  都官员外郎施邈特勒停,坐与故左藏库副使高允元妻林氏私通简札约为婚【一二】,而林氏夫服未满,为夫弟高允怀所告。又御史林旦言其素行不修,会降法不当停,特行之。
  知陈州张方平言:「忠武军牒坐西京留守牒,邠州报有军贼约一千人骑,过三水县涉龙泉镇,已遍牒巡检、诸县部勒兵甲捕逐。臣窃以贼在陕西,而诸路移文关报,不日遍至天下,各遣巡检。县尉会合兵甲急如贼至,不惟骚扰乡村,且使人情危惧,或容奸猾乘便妄动,惊恐四方,其忠武军转牒未敢誊报□□馽州。」诏依方平所奏。因谓执政曰:「守臣不当尔耶?临事乃见人。」
  上批陕西转运司,诸州根检公使钱支费数,闻追呼人不少,宜令权罢,及应干簿历文字【一三】,且停一年。已而下司农寺与展两月。上论财用屈竭,以为皆缘置官多。王安石曰:「以臣所见,似不由官多。」上曰:「置厢军五十余万,皆以当直迎送官人占使。」安石曰:「厢军不专为官人占使。官人所以治人,既治人,须用人当直。」上患其占人太多,以为吕公弼言先朝待制只破两人剩员。安石曰:「待制,朝廷近官,职任已高,入则论议朝廷政事,出则镇抚一路,只破两人剩员当直,恐非先朝善政。且今士大夫已或不自贵重,朝廷更贱薄之,则愈自贱薄,恐非国体。臣愚以为陛下但当患待制非其人,不能胜陛下任使,坏朝廷事,不患待制当直人多。苟不可任使,坏朝廷事,只两人亦不可借与。苟可任使,则陛下不患无人,用度何忧不足?苟能为陛下足用度,则虽比今日更多与人当直,未为过当。」
  壬寅,诏以庆州兵叛斩戮甚多,人命至重,恻然可伤,权罢春燕。此据御集。
  癸卯,德音降陕西、河东,死罪囚,徒以下释之。两路禁军并因军事役使厢军急脚、马递铺兵,并与特支。因尝入贼界攻讨接战,并尝捕杀庆州叛兵者,虽已经宣抚司支赐,更与特支。两路民因军事被科役者,其议量轻重蠲减将来税赋及科配。其已前欠税倚阁者,并除之。州县不急公事及供申磨勘帐历文字不免追扰者权住,候边事宁息,依旧施行。缘边熟户及弓箭手见欠贷粮皆放,其阙食者安抚司量与赈贷。其德音曰:「朕德不明,听任失当,外勤师旅,内耗黎元。秦、晋之郊,并罹困扰。使人至此,咎在朕躬。其推□隐之恩,以昭悔过之义。」又曰:「劳民构患,非朝廷之本谋,克己施行,冀方隅之少息。」当考草制者姓名增入。时元绛、杨绘【一四】、韩维实为学士,朱本云:初进入德音本,上批攻战军士宜与运粮诸军异等,及改定数事皆极当于理,执政皆以为非所及也。新录并削去,今从新录。
  诏啰兀城宜令赵焑相度,如不可守,令弃毁讫奏。河东所探报西贼水军恐于石州渡河,令吕公弼遍为之备。抚宁失陷人,令经略司实具数闻奏。啰兀城、宾草堡,令转运司更不得运粮草前去。」先是,上问执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