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上曰:「何也?」逵曰:「昔夏人取灵武,先击清远,然后灵州失守。今抚宁地平而城小,戍兵不多,万一用前策,则必先取抚宁。抚宁破,啰兀城随之矣!」上深以为然,未及往备,而抚宁已陷,遂弃啰兀城。此据逵墓志,弃啰兀城在三月十八日癸卯。二月七日癸亥逵云云,当考。
  丁丑,分命辅臣祈雨。
  兵部郎中陈经为成都府路转运使,新知果州,度支员外郎、秘阁校理雍子方提点成都府路刑狱兼常平等事。仍令经等密体量监司范纯仁、谢景初、李杲卿、薛繗燕饮踰违事以闻。先是,权发遣同提点刑狱李元瑜言「纯仁等更相会饮,用妓至夜深,至有掷砖石者,不敢根究,而景初、杲卿尤无仪检,尝有踰违事」故也。冯山与范纯仁书,可考。
  诏权发遣夔州路提点刑狱、屯田员外郎段绎徙京西路,职方员外郎、权发遣京西路同提点刑狱李周送审官院,差通判解州。绎以亲老辞夔州之命,而周在京西与同奉使者异议,或谓周不任职,故使绎代周。周,冯翊人,以孙固荐得召见,上欲用为御史,会执政不悦,乃止。
  周在陕西,或请酾湍河为六渠,以溢钳卢陂水,云可以溉田,计工八十万。周诘言者曰:「湍河原高委下,完堤障御,犹患决溢,若又导之,必为民害。」言者畏周沮格,建请专委转运、提举常平司主其事。周曰:「吾为部使者,利害今在一路,虽不吾与,吾不可以不言。」即奏云:「今并开六渠,成未可必,费已不赀。请凿一渠试之,傥可以足钳卢之用,当省其余以宽民力。如未足用,以次疏导不为晚。」从之。渠卒无功。其后湍河溢灌邓城,不没数板,邓人始思周前议。段绎已见。李周凿渠事,据张舜民墓志,或可削。
  夺龙图阁直学士、刑部侍郎、知徐州韩贽一官,坐三举官皆不当也。
  诏:近降指挥借内藏库钱六十万缗充河东、陕西折斛钱,宜令于数内先拨钱三十万缗赴河东。
  诏增开修漳河役兵及万人,并力于四月以前毕功。上患财用不足。文彦博曰:「要丰财,安百姓,须省事,如漳河累年不开何所妨?漳河不在东边即在西边,其利害一也。今盛发夫开河,只移得东边河,却掘西边民田,空劳民,何所利?」王安石曰:「若使漳河不由地中行,则或东或西,为害一也;若治使行地中,则有利而无害。若或东或西,利害一也,则禹何须浚川,尽力沟洫?劳民诚不可轻,然以佚道使民,虽劳不可不勉。」上笑。日录载此于二十一日,今附见增兵开漳河后。三年八月十七日甲戌,相度开漳河。实录漳河下有「沣河」二字,恐二字是衍文,今删去。五月乙未,刘贽、杨绘云云。
  上论王猛,王安石曰:「猛宰政公平,流放尸素,拔幽滞,显贤能,无罪而不刑,无才而不任,兵强国富,垂及升平。猛至微浅,然不如是,亦不能济此功。」上曰:「流放尸素,诚为先急。」安石曰:「但尸素尚宜以流放为先急,况又沮坏时事,固所不容。臣观王猛临终与苻坚所言,尤知猛有智虑。苻坚志大而不见几,好功而不忍,内有慕容垂之徒不诛,而外欲伐晋,此其所以亡也。猛知坚不能除垂之徒,故劝以勿伐晋。不然,以秦之强,而欲取晋,何难之有?」上曰:「先知害,乃可言利。今内困于财用,则不可以有事北狄,亦犹内有慕容垂之徒未诛,则不可以有事于晋也。」冯京曰:「臣常言天下事不可急。」安石曰:「有一日行之而立见效者,亦不可不急,若流放尸素之类是也。如用兵于强敌,乃当待时而为之不可过。」日录载此于二十一日,今从之。
  戊寅,淮南节度使、守司徒、兼侍中韩琦改永兴军节度使,再任判大名府。初,王安石论琦再任当加恩。上曰:「恐琦不肯受。」安石曰:「大名,近制不当加恩,然琦两朝顾命大臣,若欲留之,再任不可不加恩。」琦卒辞永兴军节度使不拜。
  诏成都府路转运使陈经、提点刑狱雍子方,利州路提点刑狱李瑜,体量成都府、利州路州县给散常平钱不如法事以闻。
  宣抚使韩绛言:「河东所修四寨,皆难得水泉;又其田膏腴,乃必争之地,向去必难固守。已追还大兵,先于近里进筑堡子。令吕大防往,专相度弃守利害次上。」上批:今既第一寨追回大兵,必难守御,其修堡亦恐枉费工力,且未得兴役,别候指挥,仍令大防候到本路并相度以闻。范育云云,附月末或移入此后。
  赵焑言:「顺宁寨有西贼入寇,知保安军景思立不问贼马多少,即往救应,时诸将败,思立幸独全。」上批:边城斥堠如此簄略,思立不顾军城事重,□□火离所守远去,不取禀经略司处分,岂不篅事!令逐路将守,自今并归经略司节制。始,韩绛宣抚陕西、河东,凡兵事惟绛指挥,经略司节制不得行于所部,议者不以为便,于是复故。顺宁寨,南至本军四十里。思立,安岳人,修治平寨时已见。
  诏河北缘边屯田务,水陆田并令民租佃,本务兵士令逐州军收为厢军,监官悉罢。从河北屯田司请也。初,河北屯田司每岁以丰熟所入不偿所费,屡以为言。至是,乃从之。元年六月二十三日,李若愚同制置。
  诏司天监印卖历日,民闲毋得私印,以息均给本监官属。后自判监已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