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公罢之。曾鲁公密遣令绰赴介甫,介甫亦恐改法,故出视事。
  阅武卫指挥军士千二百三十八人□排军阵。诏提举教阅崇仪使亓赟迁三资,候带御器械有阙与差;左藏库副使李希一等四人第减磨勘年;教头及□排兵士二十八人各迁一级。自赟而下仍赐帛有差。
  辛丑,枢密副使、左谏议大夫冯京参知政事,翰林学士、右司郎中、权三司使□充为右谏议大夫、枢密副使。上初欲用充参知政事,王安石曰:「充与臣有亲嫌。」上以为无害,安石曰:「充岂能忘形迹。若论议之闲顾形迹,则害国事。」乃徙京而命充代之。
  天章阁待制、知定州李肃之权发遣三司使。
  湖南转运使张颙知鄂州,权发遣户部判官范子奇权湖南转运副使,湖北转运副使孔延之权开封府推官,权发遣开封府推官孙珪为湖北转运使。上批:「闻颙母老,罕出巡,性亦好静。延之精力缓慢恐非监司之宜。」故以珪、子奇易之。子奇,雍孙也。
  太子中允、崇政殿说书曾布改集贤校理,罢说书。从其请也。初六日除中允、说书,二十五日检正户房。
  壬寅,大宴集英殿。
  甲辰,出空名敕牒三十、宣徽院头子各一百告身未见,数本多如此,须别参考增入。赐宣抚司。于是王安石论宣头、告牒事,以为当先定计,有地有材,然后可议招怀内附,昨绥州仓卒之变,可为戒也。文彦博引庆历中故事云:「或潜输诚款,亦可受之。」安石曰:「潜输诚款,则何以验其真伪?又若无实利及之,则彼犯族灭之祸而输诚款何为也?若以实利加之而彼非实情,是则堕贼计中矣!」彦博曰:「与宣头、告身而已。」安石曰:「彼得宣头、告身而无实利,若彼国主通知,即我为无算;不知,则彼受宣头、告身者且忧族灭。有族灭之忧而无实,不知彼何故肯出此?」彦博曰:「庆历中亦只如此。」安石曰:「若如庆历中故事,则其效不过如彼时而已。」陈升之又论盐州可取,安石以为须有定计,一举取之而寇不能复取,则不害清野坚壁之本谋,不然即兵连未有已时也。彦博曰:「昆夷、玁狁,自古有之。」安石曰:「古之治世,守在四夷。文王当商末,故有昆夷;宣王当周之衰,故有玁狁。」彦博曰:「尧、舜亦有『蛮夷猾夏』。」安石曰:「尧、舜时『蛮夷猾夏』,则使士师治之尔。」
  知郓州滕甫知定州。河北都转运使刘庠知成德军。
  是日,十七日甲辰,此据御集。诏执政官同诣韩绛第别绛,绛以翌日西征也。吕大防与绛建攻守二议:其一,止绝岁赐,以所费金帛及汰去疲兵衣粮分给诸帅,别募奇兵骁将,伺其闲择利深入,破荡城寨,招收部落。如西贼大举,众寡不敌,则勿与交战,俟贼退兵散,预约□□馽路,闲道设伏,邀其归路;其二,严为守备,贼至则坚壁清野,退则出奇兵邀击,或乘虚攻略以为牵制,速报□□馽路出兵救援以解敌围。又言:「兵不精,将不勇,求以胜敌,自古未有。为今计莫若选募兵将,尽其智力。汉之名将,多以良家子从军。晋马隆出救凉州,不用州郡旧兵,于京师立标简募,自旦至日中,得三千余人,深入转战千里之外,遂能破敌立功,此募兵之效也。汉鲁奇以偏将军应募先登,唐娄师德以御史应募为猛士,此募将之效也。」
  及绛至陕西,即募强劫贼盗及亡命罪人为奇兵,又分番汉兵为七军,以知原州种古、知环州种诊、环庆路都监任怀政、知保安军景思立、知青涧城种谔、知德顺军周永清、秦凤路都钤辖向宝分领之。大防言:「自来屯兵不分战守,置将不别能否,一遇敌人入境,则帅臣往往自拥精兵,不问堪战与否,好功者惟知生事而不顾方略,偷安者惟务苟且而无节制。今定差七将,番汉军马,以行扰击牵制之策。用兵之始,诸帅尚循故态,则必致误事。乞惟听宣抚司统制,则事归一体矣。」又言:「诸帅臣偷安避事,咸乐招怀而惮攻讨,此特未之思耳。今朝廷已绝岁赐,又断和市,此二者是绝贼之大命,理须必争,我必先为之计以挫其谋。且星居鸟散,不能常聚,点兵数千,动须累日,敌之所短也;建营列戍,一二万之众旦夕可集者,我之所长也。分路置帅,举一路将兵,除防守外不满二万者,我之所短也;率数十万众专向一路,以多击少者,敌之所长也。异时尝以我之所短而抗敌之所长,所以屡败。今七将并出,伺其未集,便行扰击;彼若聚兵击我一处,则六处牵制,一处坚壁,使敌防救不暇。制敌之命,无出于此,然后招怀,无所不可矣。」吕大防建议,并据行状详录,当求韩绛别传及事迹参订删修。
  乙巳,御崇政殿策贤良方正,又策试武举人。
  诏曾公亮诸子依韩琦例推恩。遂以比部员外郎孝□为秘阁校理,殿中丞孝宗、右赞善大夫孝纯并迁官。
  崇文院校书唐垧编修三司令式及诸司库务条例。
  戊申,御崇政殿试武举人骑射。
  遣殿中丞陈世修乘驿同京西、淮南农田水利司官经度陈、颍州八丈沟故迹以闻。初,世修言:「陈州项城县界蔡河东岸有八丈沟故迹,或断或续,迤逦东去,由颍及寿,绵□三百五十余里。乞因其故道量加浚治,完复大江、次河、射虎【六】、流龙、百尺等处陂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