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今士大夫孰能如姚元崇、宋璟、狄仁杰者?如此辈人尚可驾驭尽力,况下此者乎?」此段并见九月二日日录。朱本附八月六日非是,今仍见九月二日。
  兵部郎中楚建中知沧州。建中先为京西转运使,时方用兵西方,边臣多荐建中者,召对不称旨,故有是命。其后,中书又拟建中为河北转运使,上难之,王安石曰:「河北提点刑狱及转运使三任者已皆严急,建中平审,参用为善。」上从之。此据本传及王安石日录。除河北漕在九月戊申,今并书。
  庚寅,秘书省正字唐垧为崇文院校书。初,垧上疏论秦二世制于赵高,乃失之弱,非失之强也。上然其言,因问垧行如何,欲留之京师。王安石对以不闻垧有阙行,遂命之。七月癸巳,初赐出身。十二月庚辰修敕式。
  补故下溪州刺史彭仕羲子师晏知下溪州事。师晏自祖儒猛世为下溪州刺史,仕羲颇黠骜,数侵盗省地,边民不安,即辰州界石马崖下喏溪置铺据守。嘉佑初,雷简夫、窦舜卿数遣人招谕,令归侵地,不听。以兵丁逐之,暂去复来。后纔归喏溪下明溪一寨而止。八年,知州段继文复遣指挥曹振等以众数千攻之,不克。至是,仕羲为其子师彩所杀,师彩自称权发遣下溪州,既杀其父,知众不附,专为暴虐,贼杀不辜,虏其妇女,夺诸州贡物。其兄师晏结同巡检彭仕选、都指挥使周允荣等攻围师彩,杀之,并诛其党田忠财等三十余人,纳誓表,上其父平生鞍马、器械,仍归喏溪地。因辰州以闻,故命师晏袭州事,且厚赐之。而辰州又请移明溪寨于通望、连云两堡,而别筑堡于喏溪口北岸,徙明溪寨监押一员并通望、连云两堡兵丁守之,据其要害,绝蛮人侵轶。悉如其请。此段实录并据会要,但微有删改耳。会要载此于八月十五日。
  初,陈升之既与王安石忤,安石数侵辱之。升之不能堪,称疾卧家逾百日,求解政事,不许。辛卯,复求入见,有旨再拜而已,仍令扶至殿门。辛卯,初四日也,此据日记。
  上批:「江、淮发运使薛向熟知环庆城寨地形,可召赴中书询访。兼旧制发运使到阙不得出入,理甚无谓,其除之。」初,权盐铁副使杨佐言:「故事,江、淮发运使岁押米运赴阙,许朝见上殿。后许元自殿中丞为发运判官,十年间至天章阁待制,而言者以为幸求恩命,遂令岁部米运止得至国门封进文字。自是发运使权益轻,诸路多不禀从。缘东南六路大计,委寄甚重,事干利害,须合面陈。」诏自今到新城外,实有要切事奏,候朝旨入见,奏事毕即辞出城。至是,又弛此禁。皇佑四年十一月、治平二年九月可考。元佑本云:至是,又弛此禁。朱本改云:上以为非,罢之。新本乃并两本联书,误矣。今止用元佑本。
  同判都水监张巩言:「乞于黄河芟滩收地,栽种修河榆柳。」上批:「速如所奏,庶早□陕西配卒之役。」
  先是,王安石言:「臣伏见陛下宣谕中书,以知制诰阙,令勘会蔡延庆、陈襄等资历。窃以陛下擢人置之高位,纵不能得忠良智能之士助兴政理,犹当得其无损。如陈襄邪慝,附下罔上,阴合奸党,兴讹造讪以乱时事,陛下必已明知,陛下每欲崇銟,臣诚不知所谓。今违道合众、妨功害能之臣,不为不多矣,陛下又进如襄者助之,不知于时事为无损邪?有损邪?今春陛下除襄侍讲,又召试知制诰。襄召试知制诰,见四月癸未;兼侍讲,见五月辛卯。安石云今春,不知何故,当考。襄辞命之语,以为古之仕者,不得志则可以之齐,之楚,之宋,今天下一君,不可以他之,惟辞尊居卑为可,故欲辞侍讲、知制诰,而且在记注之官。陛下以谓记注之官可比抱关击柝之贱乎?人臣辞官之礼可以出此言乎?且襄止是附离富弼、曾公亮苟求官职之人。今日陛下德义,朝廷政事,何至使如襄者以任高位为辱也!其不识礼义,敢为骜诞以疑惑圣听、取悦奸人如此,若陛下徒以左右游谈之助多而擢用,此乃流俗之所以胜而襄之计中也。襄今春既有辞尊居卑之奏,今秋必不敢遽复就职,不逡巡而后受,则偃蹇而终辞。高位者,人主所以荣天下之材,陛下乃强以与乱时事之憸人,而为其所拒,以广其流俗之妄誉而自令爵命为世所贱,臣窃为陛下耻之。臣已尝略论襄之邪慝,不宜重有所陈,顾在廷之臣,孰肯违流俗以助陛下消小人之道者乎?是以复冒昧言之,伏惟陛下详酌。」是日,安石留身,上谕安石曰:「见所论陈襄文字,甚善。襄、延庆直院皆未久,所以且总未除外制。」安石曰:「良是。宣力于外者,或未被銟擢,此皆无劳能,若令度越,即何以劝?此天官也,陛下代天□官,岂宜姑以予人?」安石论襄,据陆佃所编安石文字,末称九月五日参知政事王安石札子【三】,盖三年九月也。安石日录:九月五日安石留身,上曰:「见所论陈襄文字。」即此札子也。明年七月,襄乃除知制诰。
  癸巳,著作佐郎、编修中书条例曾布为太子中允、崇政殿说书。王安石常欲置其党一二人于经筵,以防察奏对者。吕惠卿既遭父丧,安石未知腹心所托【四】,布巧黠善迎合,安石悦之,故以布代惠卿入侍经筵。布资序甚浅,人尤不服,而布亦固辞,卒罢之。此段据司马光日记,罢说书在十四日。四月六日编敕,八月二十五日编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