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上诸司使姓名差遣逐季合进班簿,令西院钞写进纳;使相及正任横行、内臣昭宣使以上及枢密院逐房副承旨姓名差遣逐季合进班簿,令枢密院钞写进纳。应臣僚奏举大使臣奏状,令通进银台司依逐项发放;举路分都监、知州军已上使臣,送枢密院,本院依前项指挥,先付吏房上脚色讫,却批付审官西院;举常程差遣等使臣,并直送审官西院施行。」此据会要三年六月十八日事,今附本日,或可删取。
  戊寅,开封府奏,本府曹官今后乞许奏举,从之。
  审刑院详议官、殿中丞朱温其权发遣大理少卿,理合入资序。于是御史中丞冯京言:「温其自北京法曹参军,举刑部详覆官五年,理为两任。今岁五月,方举授审刑院差遣,资序尚浅,便令权发遣少卿,超越伦辈。欲乞且于见任详议官知州资序人内选择,或外任臣僚有详练法律、持守平允及资望稍深者以应明诏,使百司进退各有条序,亦所以息礶竞之一端也。」上谕京曰:「温其驳案有实效,此除不为过也。」知谏院胡宗愈亦言:「温其但能读诵律疏,不知古义,不识先王为治之体,而又资性深刻,无哀矜之意,不足以副廷尉之职。望选贤良以副大理。」不听。
  诏修武成王庙。
  翰林学士司马光乞差试校书郎、前知龙水县范祖禹同修资治通鉴,许之。祖禹,镇从孙也。
  辛巳,江、淮等路发运使、司勋郎中薛向为天章阁待制,副使、太常少卿罗拯为使。于是御史中丞冯京言:「向人物风采,天下共知,不可以备侍从。俟向绩效显著,酬劳未晚。」不报。复上疏曰:「案待制,备天子顾问,陪扈游宴,是盖法从最亲,而日奉德音者也。非才智明亮,该洽古今,难以通选。而近年自三司副使,及尝理三司副使资序者,皆以为集贤殿修撰,知制诰阙人,则又除直舍人院数人,天下悉以为陛下重惜名器,以待材杰,不意今乃所除如此而已。则是前日天下所属望以为重惜者,不得为重矣。向谪降补郡未尝至官,为发运使一年未尝有显绩,总九路利权,郡邑繁重,设有卖盐增益之效,而自诸兴置未见所以为功者,今遽除待制,物议未允。皇佑中,发运使许元颇号任职,而元赂遗权要,倾巧百端,其始也止得同进士出身,既而又为侍御史,在任累年,晚乃得除此职。天下清议,不以为允。而向从事日浅,经纪未立,阿附者觽,过为游说,使陛下信为有劳,骤加恩赏,臣愚未见其可也。臣闻天下之人不从上之所言,而从上之所行。窃恐自今百执事,不复以德教政治为心,而希冀效慕,惟利是兴,尺帛斗粟毫铢之息,有以利入于公上者,悉笼取之,以幸官赏,则生民日骎骎滨于困穷,而莫之能救也。其源甚微,其害甚远。臣之所忧,在此而已。」
  知杂事谢景温亦言:「选任近职,非以德,则以劳。向在江、淮,未有分毫之效,不可谓有劳。一区区聚敛之臣,不可谓有德。兼去岁朝廷委向者十事,绢、米二法,则措置固已失宜,庸雇客舟,则公私之利未显。其余数事,方遣属吏计置,陈倩入福建,卫琪之两浙,刘忱往江西,沈叔通篃历淮南,适广南、荆湖者,臣即不知其姓名,皆约以七月至泗州商量利害。今十事之中,未效者七八,而向已酬劳,使向十事尽有成效,陛下复以何官酬之?欲望朝廷下中书条例司及三司取其所施行者,暴于中外,如向实有成效,即臣甘受妄言之罪,如别无显绩,即追还敕告,以示至公。」
  上阅景温疏曰:「审有之乎?」王安石具言向在东南措置之方,因曰:「用苏寀、张刍、荣諲为待制,必无异论矣。」上又曰:「冯京不为人惑时亦可用,此疏极疏谬,朕与逐条诘难,京即服其非,拜谢而去。」于是皆寝其奏。新本考异云,岂有冯京、谢景温二人言薛向,而上独谓冯京疏簄谬,此王安石日录私意去朱书,从旧文。今并从朱书。景温言向措置绢、米二法失宜,当考。手诏赐向曰:「政事之先,理财为急。故朕托卿以东南赋入,皆得消息盈虚,翕张敛散之。而卿忠识内固,能倡举职业,导扬朕意,底于成绩,朕甚嘉之。前览奏,且虑流言致惑,朕心匪石,岂易转也。卿其济之以强,终之不倦,以称朕意。」本志载向、拯迁职在三年九月,今从实录,系之六月二十七日。案:史称向干局绝人,论兵通畅明决。神宗深知其才,安石从中主之,益得展奋其材业。据此亦不第以阿附安石得用者也。措置绢、米二事,本传无考。
  司勋员外郎、权河北监牧使崔台符权判大理寺。初,王安石定按问欲举法,台符闻之,举手加额曰:「数百年来误用刑名,今乃得。」王安石嘉其附己,故有此授。
  诏京师仓储已丰,比闻民间米价稍贵,可发淮南上供新米,令酌中估价,遣官分诣诸市,置场出粜,以平物价。
  壬午,上批:新差权发遣河东提点刑狱、职方员外郎梁端,令审官院与合入差遣。端提举本路常平等事,尝论青苗钱不须设官置局,川、陕、二广六路宜罢给,不报。又言为提点刑狱韩铎所沮而不能显言铎沮己事状,乃用论新法自劾,求罢职,以提举司事属之提点刑狱。转运使及进呈端状【二○】,韩绛言:「端实公直有干材,恐陛下以此一事遂废之,为可惜也。」上曰:「如皮公弼尚不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