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商为宋星;迁实沈于大夏主水,而参为晋星。国家受命始于商邱,王以火德;又京师当宋之分野,而并为晋地。参商,仇绚之星,今欲崇晋,非国之利也。自宋兴,平僭伪,并最后服,太宗削之,不使列于方镇几八十年,谓宜如旧制。」上是宿议。及琦秉政,因祫享赦书,卒复之。宿又以为言,不报。
  戊寅,文武百官并以祫享赦书加恩。枢密使、兵部尚书、同平章事宋庠封莒国公,判河南府、河阳三城节度使、同平章事文彦博封潞国公。宋、文封国,实录不记其时,今附此。
  辛巳,内酒坊火。
  甲申,内殿崇班柴咏为殿中丞,封崇义公,签书奉宁节度判官事。实录在十月戊辰,今从日记。
  始,百官致斋于庙堂,翰林侍读学士、尚书左丞李昭述,暴得疾舆归,遣太医诊视,赐禁中药,存问甚厚。是日,卒,赠礼部尚书,谥恪。方李氏居城北崇庆里,凡七世不异爨,士大夫多推之。至昭述,稍自封殖,与其从子不相合,而家法颇衰。娶赠中书令曹璨女,其进用所从来,盖有凭籍云。
  丁亥,大宴集英殿,以祫享礼成饮福也【五○】。
  十一月甲午,知制诰刘敞、范镇同看详诸州编配罪人。
  乙未,天章阁待制兼侍讲钱象先卢士宗、右司谏□及定夺该恩□雪人。自后每降赦,即命官定夺,事盖始此。
  丙申,翰林学士王珪、御史中丞韩绛、同知谏院范师道同详定除放欠负。苏轼上蔡襄书云:「往年韩中丞详定放欠,以为赦书所放,必察其家业荡尽,以至于干系保人。亦无孑遗可偿者,又当计赦后月日,以为放数。如此则所及甚少,不称天子一切□贷之意。自今苟无所隐欺者,一切除免,不问其它。」此事当考。
  录淮阳军驻泊捉贼、左侍禁王怀政子和为三班奉职,以怀政捕贼斗死也。
  己亥,以河南处士邵雍为将作监主簿。本府以遗逸荐,故有是命。后再命为颍州团练推官,皆辞疾不起。
  庚子,汝南郡王允让薨。
  王性至孝,楚国太夫人感寒疾,方盛夏,犹屏处密室,欲凿牖为明,恐匠氏弗谨,以斤斸惊夫人,因自撤牖,始庀工。及夫人丧,过自哀毁。帝临奠,赙白金三千两,王伏廷下泣曰:「臣无劳,月享大国俸,财余于室,衔媿日久。今以亲丧受重赐,是为子终不能以己力办丧而负诚孝也。」固辞。葬日,徒跣攀柩行十余里,出顺天门。帝闻之,亟诏王就乘,再三,始奉诏。王始卧病,帝忧见于色,敕太医诊疗,日问疾增损,使者相望。既临奠,诏特屏桃茢祓涤,以示亲厚,赙恤加等,罢朝五日,赠太尉、中书令,追封濮王,谥安懿。命龙图阁直学士向传式、入内副都知任守忠护葬。王天资浑厚,内仁而外庄,虽左右未尝见喜愠之色;为大宗正二十年,宗族怀其恩而畏其严重。故事,内朝谒,宗妇不预。王曰:「托姻皇属,而不得一望禁闼,非所以显荣之也。」奏通其籍。又宗妇少丧夫,虽无子不许更嫁。曰:「此非人情。」乃为请使有归。宗妇得通籍及许改嫁二事,当检年月,今附见。凡郊祀天地,七为亚献,恭虔得礼。尝入朝,仆争道于门,折其鞭,左右执之。王释去,其恕如此。富弼为首相,濮王薨,不以例差龙图阁直学士向传式监护丧事,物论嗤鄙。盖弼之子与传式女结姻【五一】,鸿胪所贶,仅六十缗【五二】。既护葬归,即感疾,求典徐州,得请,至郡未及月,化去。噫!世之官爵金帛,安可妄图!得之祸不旋踵,士大夫得不为戒哉?此王陶谈渊所记也,当考。传式死,在嘉佑六年九月。
  丙午,校书郎致仕孔旼为光禄寺丞致仕。初,旼被召为国子监直讲,辞疾不至,特迁之。
  甲寅,宁远节度使张茂实为淮康节度使、马军副都指挥使。茂实前以嫌罢军职,出典藩踰四年。朝廷察其无他,故复任之。茂实本传云,仁宗终以其无他,故复召典军。今书此,为韩绛罢中丞张本。
  乙卯,左龙武军大将军、深州防御使宗谔,为沂州防御使,进封虢国公。宗谔,允宁子,元份长孙也。濮王既薨,以本宫之长,特封之。
  是月,赐果州草泽何髃安逸处士,益州草泽章纵【五三】冲退处士。转运使言其有行义也。据会要,二人赐号在此月【五四】。髃,西充人,嗜古学,喜激扬论议,虽业进士,非其好也。庆历中,石介在太学,四方诸生来学者数千人,髃亦自蜀至。方讲官会诸生讲,介曰:「生等知何髃乎【五五】?髃日思为仁义而已,不知寒饥之切己也。」觽皆注仰之。介因馆髃于其家,使弟子推以为学长。髃愈自刻厉,著书数十篇,与人言,未尝下意曲从。同舍人目髃为「白衣御史。」髃尝言:「今之士,语言侻易【五六】,举止惰肆者,其衣冠不如古之严。」因请复古衣冠。又上书言:「三代取士,皆本于乡里而先行义。后世专以文辞就,文辞中害道者莫甚于赋,请罢去。」介赞美其说。会谏官、御史亦言以赋取士无益治道,下两制议,皆以为进士科始隋历唐数百年,将相多出此,不为不得人,且祖宗行之已久,不可废也。髃闻其说不行,乃恸哭,取平生所为赋八百篇焚之。讲官视髃赋既多且工,以为不情,黜出太学。髃径归,遂不复举进士。何髃传云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