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休言,恐上时有宣谕咨访,而坐远不悉闻,因令立侍焉。
  辛未,昭宣使、果州团练使、内侍右班副都知邓保吉为入内副都知。书此,为范镇有言。
  乙亥,诏雄州探事人补三班差使殿侍者,并以为本州岛指使。
  鄜延经略司言西界阿克阿等二百余人内附,诏约还之。
  丙子,宫苑使、营州防御使、入内副都知任守忠,昭宣使、果州团练使、入内副都知邓保吉,并为宣政使。左骐骥使、英州刺史、入内副都知史志聪领忠州团练使。宫苑使、利州观察使、入内押班石全彬为入内副都知。皇城使、果州防御使、内侍押班武继隆,左骐骥使、荣州防御使、内侍押班邓保信,并为内侍副都知。文思使、果州团练使、内侍押班王从善为北作坊使。彭州刺史、内侍押班邓宣言为洛苑使。荣州刺史、内侍押班于德源为北作坊使。
  知谏院范镇言:「伏睹近降指挥,自今传宣除依法律赏罚外,余并仰中书、枢密院及所属官司执奏。今一日之中,内臣无名改转者凡六七人,俱是过恩,不合法律,中书、枢密院大臣并不执奏。臣窃谓陛下近降指挥可为万世法,曾未一月,而大臣辄废不行。大臣在陛下左右,号称执政,而废法如此,欲行法四方,安可得哉!夫天子言出而为令,大臣废令,在法不赦。伏乞明正中书、枢密院大臣之罪,以示天下,知陛下之法不可轻废。」内臣改转凡九人,此云六七人,应是任守忠、邓保吉、史志聪、王从善、邓宣言、于德源六人迁官,余止迁职。武继隆迁官又在二月丁酉,故云六七人也。韩绛传云:押班武继隆迁官,绛封还词头,陈其罪。出继隆为郓州钤辖。按继隆二月丁酉,以皇城使、陵州团练使、内侍押班领果州防御使,今又迁内侍副都知,不知何时出为郓州钤辖,当考。
  诏封孔子后为衍圣公。初,太常博士案宋史祖无择本传,作入直集贤院,阙里文献考同,此云太常博士,疑误。祖无择言:「文宣王四十七代孙孔宗愿袭封文宣公。按前史,孔子之后袭封者,在汉、魏曰褒成、褒宗、案阙里文献考无褒宗之名,惟载东汉永元四年封褒亭侯,魏黄初二年封宗圣侯,原本疑有脱字。尊圣【三】,在晋、宋曰奉圣,后魏【四】曰崇圣,北齐曰恭圣,后周及隋,并封以邹国。唐初曰褒圣,开元中【五】,始追谥孔子为文宣王,又以其后为文宣公。然祖谥不可加后嗣,乞诏有司更定美号。」乃下两制定更封宗愿,而令世袭焉。
  丁丑,以旱除畿内民逋刍二十七万及去年秋逋税。
  己卯,迩英阁讲周礼大罍,王洙曰:「祠天地之器,以质信为本。」帝曰:「曹操不事质信而多诈忌,何以事上帝乎?」洙曰:「天地之德,非至诚之道,至质之器,何以动之?」张揆读后汉书应劭议刑,揆曰:「当汉献帝乱世,有司犹能守法,今天下奏狱,或违法出罪,负冤不伸。水旱之灾,未必不由此也。」帝曰:「祖宗以来,多用中典,奏谳者往往贷之,岂欲刑罚之滥乎!」
  翰林学士、髃牧使杨伟等,言判官、殿中丞王安石文行颇高,乞除职名。中书检会安石累召试不赴,诏特授集贤校理,安石又固辞不拜。此据会要。
  辛巳,知谏院范镇言:
  臣伏见去冬多南风【六】,今春多西北风,乍寒乍暑,欲雨不雨,又有黑气蔽日,此皆人事之所感动也。黑气,阴也,小人也。日,阳也,君象也。黑气蔽日者,阴侵阳、小人惑君也。欲雨不雨者,政事不决也。陈执中为相,不病而家居者百日矣,陛下以御史之言决一婢死而欲退宰相为是,即乞速退执中,以解天意;以御史之言为非,乞敕执中起视事,无使天意久不决也。寒暑者,赏罚也。乍寒乍暑者,不当赏而赏,当罚而不罚也。邓保吉有过,于法不当为内侍都知;邓宣言不历边任,于法不当为内侍押班,为内侍押班未几而又改官;石全彬不当为观察使,未几而又为内侍副都知。其余攀援迁改,皆不应法律赏罚,是不当赏而赏也。陛下有旨,不应法律赏罚,听中书、枢密大臣执奏,而中书、枢密大臣不执奏,是当罚而不罚也。
  冬而多南风,春而多西北风,皆逆气也。风主号令、主思虑。陛下思虑,若有为小人所惑,而号令数变易也。天变之发,或发于未然之前,或发于已然之后,皆所以觉悟人君也。修人事以应天变,则灾异可为福祥也。陛下如欲应黑气蔽日之变,则莫若远小人,近君子,黜小人之言而用君子之言。陛下如欲应乍寒乍暑之变,则莫若追还邓保吉等过恩,而明正中书、枢密大臣之罪也。陛下如欲应欲雨不雨之变,莫若速定陈执中进退之势,以决中外之惑。陛下如欲应冬多南风、春多西北风之变,莫若精其思虑,而不数变号令也。凡此,皆古圣贤通天人之术,着于经史,使后世为人君者视之以奉天,为人臣者法之以事君者也,非臣之所臆说也。陛下无以臣非才,废臣所陈先圣贤之言,则臣之幸也,天下之幸也【七】!社稷之福也。
  惟妖星之变,及今一年,诚消息之所先至也。今春诸路无麦苗,禾种不入,而山东尤甚。山东盗所起处。万一盗起,陛下将何以待之?妖星之变,殆恐为此。此臣所以居言责之地而不得默默也。此疏实录亦具载之。
  癸未,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