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差役折变,其军士所借月粮及百姓口食,并除之。
  鄜州兵广锐、振武二指挥戍延州,闻其家被水灾,诣副部署王兴求还,不能得,乃相率逃归,至则家人无在者,于是聚谋为盗,州人震恐。知州薛向遣亲吏谕之曰:「冒法以救父母妻子,乃人之常情;而不听汝归,独武帅不知变之过尔【九】。汝听吾言,亟归收亲属之尸,贷汝擅还之罪;不听吾言,汝无緃类矣。」觽径入拜庭下泣谢,境内以安。经略、转运司言其状,上嘉叹之。上嘉叹之,此据向本传,盖因吕大防墓志也。实录于九月甲辰载上谕中书云云,与本传殊不同,当考。
  辛卯,改新知秦州孙沔为荆湖南路、江南西路安抚使,内园使、陵州团练使、入内押班石全彬副之。
  沔初入见,帝以秦州事勉之【一○】,对曰:「臣虽老,然秦州不足烦圣虑,陛下当以岭南为忧也。臣睹贼势方张,官军朝夕当有败奏。」既而闻张忠死,蒋偕败,帝谕执政曰:「南事诚如沔料。」宰相□籍因奏遣沔行,故有是命,仍许沔便宜从事。沔传云明日闻蒋偕死。按辛卯,八月十九日也。九月十四日丙辰,偕始与杨畋等同被责,方改命沔时,偕固未死,死者张忠也,偕但败军尔。王珪、毕仲游墓志、神道碑亦止称偕败,不称偕死,沔传误矣,今改之。沔以南方兵连为贼所破【一一】,气慑不可用,请益发骑兵,且增选偏裨二十人,求武库精甲五千。参知政事梁适折沔曰:「毋张皇。」沔曰:「前日惟无备,故至此。今指期灭贼,非可以徼幸胜,乃欲示镇静耶!夫实备不至而貌为镇静,危亡之道也。」居二日促行,才与兵七百。沔忧贼度岭而北,乃檄湖南、江西曰:「大兵且至,其善治营垒,多具燕犒。」贼疑,不敢北侵。沔行至鼎州,复有诏加广南东、西路安抚使。沔加广南安抚,实录无有。本传即与湖南、江西连书。墓志云未几神道碑云沔行至鼎州乃受广南之命,今从之。
  知英州、秘书丞苏缄为供备库副使【一二】。
  初,广州以贼遽至,不及清野,故贼得肆略。后缄知贼将走,分兵边蛧,扼其归路,布槎木、巨石几四十里。贼至,果不能前,遂缭绕数舍,入沙头渡江,由清远县道连、贺州西归,摧伤者极多,缄尽得贼所略去物。
  癸巳,户部副使、兵部郎中傅永为契丹国母生辰使,文思副使潘永嗣副之。礼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张择行为契丹生辰使,西染院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夏偁副之。权盐铁判官、都官员外郎蒋贲为契丹国母正旦使,内殿承制、合门祇候李中谨副之。太常博士、直集贤院、同修起居注、判盐铁勾院韩绛为契丹正旦使,东头供奉官、合门祇候王易副之。
  乙未,降提点广南西路刑狱、职方员外郎李上交为太常博士,坐失御贼也。
  丙申,诏文臣御史知杂事以上,武臣观察使以上,举诸司副使至合门祇候,堪提点刑狱任使者各一人。
  诏孙沔等,若军中须人任使,听于江南东路抽差。
  诏川、峡四路配军元犯情轻合拣放者,押送本营,其不愿者亦听之。
  己亥,诏待制、观察使【一三】以上,举文武官任边要者【一四】各一人,其已在边及历路分都监者勿举。
  庚子,诏倚阁中牟县民所贷粮,候岁稔起催。
  兵部员外郎、直史馆田京为工部郎中。京前知沧州,转运使言京能招辑流民,给田除税租,增户万七千,特迁之。然传者谓流民之数多不实,又强予人田非所乐,侵民税地,放古屯田法,其后法不成,所给种钱牛价,民多不偿,后守鞭笞督责,至累改不能平,为公私患。此据京本传。实录云招户八千二百九十一,与本传亦不同。至和元年,九月甲戌,诏沧州田税复如旧式,与此相关,当考。
  九月甲辰,诏:「今后文武臣僚每遇干元节合奏得亲属者,除儙亲依旧外,大功亲候遇郊禋许奏一名,小功已下再遇郊禋许奏一名。其每遇郊禋合奏得亲属者,除子孙依旧外,其余儙亲候再遇郊禋许奏一名,其大功已下三遇郊禋许奏一名。」从御史中丞王举正与两制、台谏等所定夺也。此据成都府编录条贯册,附见。何郯皇佑二年八月奏疏,可考。
  内殿承制、合门祗候孙宗旦为荆湖南路、江南西路都监。
  遣内侍谕中书:「鄜州大水,而知州薛向不能捍城,至坏仓廪及军民庐舍,今虽力能修完,止可免责,不当更议酬庸。」八月庚寅所书上嘉叹之,与此颇异,当考。
  诏文武官磨勘,私罪杖以下增一年,徒以上二年,虽犯杖而情重者奏听裁赃罪杖以下增二年,徒以上三年。
  戊申,诏镇、定等路水灾,其除积年欠负;今年秋税仍令转运司差官减放以闻。
  是日,侬智高杀广南钤辖蒋偕于贺州太平场,庄宅副使何宗古、右侍禁张达、三班奉职唐岘皆没。
  偕始受命讨蛮贼,驰驿十七日,至广州城下,入城,揖州官未定,数知州仲简曰:「君留兵自守,不袭贼,又纵部兵馘平民以幸赏,可斩也!」简曰:「安有团练使欲斩侍从官」偕曰:「斩诸侯剑在吾手,何论侍从!」左右解之,乃止。及贼去广州,杨畋檄偕焚储粮,退保韶州。军次贺州,贼夜入其营,袭杀之。偕举动轻肆,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