税以闻。
  辛亥,眉州彭山县上瑞麦图,凡一茎五穗者数本。上曰:「朕尝禁四方献瑞,今麦秀如此,可谓真瑞矣。其赐田夫束帛以劝之。」
  丁巳,诏中书堂后官自今毋得佩鱼,若士人选授至提点五房者许之。
  丁卯,召近臣、馆阁、台谏官观书于御书院。
  庚午,宰臣文彦博等言:「臣等每因进对,尝闻德音,以搢绅之间多务奔竞,匪裁抑之,则无以厚风俗。若恬退守道者稍加旌擢,则奔竞躁求者庶几知耻。伏见工部郎中、直史馆张绬十余年不磨勘,朝廷銟其退静,尝特迁两浙转运使。代还,差知颍州,亦未尝以资序自言。殿中丞王安石进士第四人及第,旧制,一任还,进所业求试馆职,安石凡数任,并无所陈。朝廷特令召试,亦辞以家贫亲老。且馆阁之职,士人所欲,而安石恬然自守,未易多得。大理评事韩维尝预南省高荐,自后五六岁不出仕宦,好古嗜学,安于退静。并乞特赐甄擢。」诏赐绬三品服,召安石赴阙,俟试毕,别取旨。维令学士院与试。安石、维并辞不就。安石,临川人。维,亿之子也。记闻又有曾公定姓名,实录无之。当考。
  壬申,初置河渠司,隶三司。命盐铁副使、户部员外郎刘湜,判官、金部郎中邵饰领之。
  太子中舍、知长水县孙复签书南京留守判官事、兼南京国子监说书。初,知谏院□奎等言:「复坐狂人孔直温赠诗,由国子监直讲谪降,再更大赦,未复旧资。况复素不与直温相识,若遂沈弃,恐知名士为奸徒所诬,则善良难以自立。」故稍迁□之。实录云由诸王府侍讲谪降。按复本传及墓志,未尝为诸王府侍讲也,但为国子监直讲尔。
  乙亥,颁简要济觽方,□长吏按方剂以救民疾。
  丁丑,御崇政殿录系囚,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,杖以下释之。
  六月丙戌,诏宗正寺,春秋朝陵,遣本寺官一员省视礼料及察行事之遗失者,其军人并给仪注衣帽,无致□慢。
  丁亥,无为军献芝草三百五十本,上曰:「朕以丰年为瑞,贤臣为宝,至于草木虫鱼之异,焉足尚哉!」知军茹孝标特免罪,仍戒天下自今毋得以闻。
  戊子,汝州部署杨景宗求为郡,上谓辅臣曰:「景宗,章惠太后之弟,朕岂不念之,然性贪虐,老而益甚,今与郡,则一方之民受祸矣。」不许。本传云:景宗愿还明堂恩所改官,求为郡,帝不许。复授建宁留后。按二年十一月丙申,景宗以左监门卫大将军【三三】、汝州钤辖,复建宁留后、本州岛部署,实录已载,并不载圣语,于此始载之。又不载景宗愿还所改官事,当考。
  壬辰,同判太常寺王洙言:「每内降新物荐于宗庙,有司皆择吉日,至涉三四日,而物已损败。自今令礼院预行关报,于次日荐之,庶以称奉先勤尽之意。」从之。
  乙未,给事中、权知开封府魏瓘知越州。初,内东门索命妇车,得赂遗掖廷物,付开封验治,狱未上,内降释之。知谏院□奎言:「陛下前因祀明堂下诏,凡求恩泽若免罪内降指挥者,所承官司毋得施行。瓘敢废格诏书,请论如法。」瓘坐是出。
  丁酉,上谓辅臣曰:「近遣内侍往嘉州祈雨,而本州岛诸僧道威仪迎俟境上,如此,则远人多扰矣。其令转运司禁止之。」
  诏威、茂、黎、集、壁等州【三四】及戎、泸州通判,自今令转运司举本路京朝官知县,前任成资今任一年,或前任一年今任二年者为之,候满三年理初任通判。
  谏官包拯言:「臣读先朝实录,大中祥符中,并、益二州,岁满当代,先帝篃阅侍从官姓名,谓辅臣曰:『此等各有所长,然求其文雅适用、可委方面者鲜矣。每念有唐名贤比肩而出,何当时得人之多也。』王旦等曰:『方今下位,岂无才俊,或恐拔擢未至尔。然观前代求贤,不求其备,不以小疵掩其大德。今兹立朝之士,谁为无过,陛下每务保庇之,然流言稍多,则亦梗于任使。大都迭相称誉近乎党,过相纠讦近乎公。鉴其爱憎,唯托上圣』。诚哉是言,至切至当。缘近世之患,正患如此。四海之广,不患无贤,而患在信用之不至尔。且顷岁以来,凡有才名之士,必假险薄之名以中伤之,逮乎摈弃,卒不得用,议者迄今痛惜之。欲望圣慈,申命宰执,应臣僚中素有才行,先以非辜被谴,如杨纮、王鼎、王绰等,曾□用未复职任者【三五】,并乞复与甄擢,或委之繁剧,必有成效。如是,则风化日益美,贤杰耸慕,积和之气洽乎上下矣。」
  戊戌,徙知越州刑部郎中杨纮为荆湖南路转运使,王鼎先自深州徙知建州,寻亦除提点河北路刑狱。鼎前在江东坐苛察免,及复起,治奸赃愈急,所举劾于贵势无所避【三六】。明年六月,绰除江西宪,惟鼎除河北宪不得其时,今附此。时盗贩盐茶者觽【三七】,鼎一切杖遣之。监司屡以为言,鼎不为变。
  辛丑,天章阁待制梅挚请复百官进对,上曰:「今朝廷得失、军民利害,自公卿至于士庶,皆许指事而陈之。纵涉缪妄,亦未尝加罪,何用此纷纷也?」
  癸卯,右屯卫大将军克悚为左龙武大将军。克悚,德钧孙也。献所为文,召赐学士院,特迁之。克悚父承鉴,德钧子。
  丙午,改广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