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琮副之。克忠,承衍孙;希一,耆子;璋,用和子也。琮,未详。
  契丹馆伴者谓拯等曰:「雄州新开便门,乃欲诱纳叛人以刺候疆事乎?」拯曰:「欲刺知北事,自有正门,何必便门也。本朝岂尝问涿州开门邪?」敌折不复言。
  及拯使还,具奏:「臣昨奉命出境,敌中情伪,颇甚谙悉。自创云州作西京以来,不辍添置营寨,招集军马,兵甲粮食,积聚不少,但以西讨为名,其意殊不可测。缘云州至并、代州甚近,从代州至应州,城壁相望,只数十里,地绝平坦,此南与北古今所共出入之路也。自失山后五镇,此路尤难控扼,万一侵轶,则河东深为可忧,不可信其虚声,弛其实备。兼闻代州以北,累年来蕃户深入南界,侵占地土,居止耕佃甚多,盖边臣畏懦,不能画时禁止【二】。今若不令固守疆界,必恐日加滋蔓,窥伺边隙,寖成大害,银坊城等亦缘此而致,切不可忽也。况即今边上将帅,尤在得人,昔太祖经营四方,选勇干忠实者分控西北边,皆一任十余年不迁,卒获其效。今则不然,聭事未几,即图迁徙,又何暇于训练备御乎?臣欲乞今后应沿边要冲之处,专委执政大臣精选素习边事之人以为守将。其代州尤不可轻授,如得人,责以实效,虽有微累,不令非次移替,所贵军民安其政令,缓急不致败事。」银坊城事,当考。欧阳修论侵界,已附五月末。是年十月己巳,诏刘湜谕北使,令依誓约毁去银坊城,此时拯使北未还,其上此疏,当在明年春间,今因拯出使,先附见之。
  庚午,资政殿大学士、吏部尚书、知亳州夏竦为宣徽南院使、河阳三城节度使、河东都督署、经略安抚使、判并州。
  是日,荆南府、岳州地震。
  辛未,以升祔二太后神主,遣官告天地宗庙社稷及永定陵、二太后陵。
  癸酉,诏:「夏国比进誓表,惟延州、保安军别定封界,自余皆如旧境。其令陕西、河东严戒边吏,务守疆土,毋得辄有生事。」
  甲戌,降河北都转运按察使、龙图阁直学士、右正言欧阳修为知制诰、知滁州,太常博士、权发遣户部判官苏安世为殿中丞、监泰州盐税,入内供奉官王昭明监寿春县酒税。
  修既上疏论韩琦等不当罢,为党论者益忌之。初,修有妹适张龟正,卒而无子;有女,实前妻所生,甫四岁,以无所归,其母携养于外氏,及笄,修以嫁族兄之子晟。会张氏在晟所与奴奸,事下开封府。权知府事杨日严前守益州,修尝论其贪恣,因使狱吏附致其言以及修。谏官钱明逸遂劾修私于张氏,且欺其财。诏安世及昭明杂治,卒无状,乃坐用张氏奁中物买田立欧阳氏券,安世等坐直牒三司取录问吏人而不先以闻,故皆及于责。安世,开封人也【三】。狱事起,诸怨恶修者,必欲倾修,而安世独明其诬,虽忤执政意,与昭明俱得罪,然君子多之。修论奏日严,据何郯章疏。钱明逸劾修,据修与蒋之奇辩第六札,杂录第三有修八札。
  乙亥,唐、邓等州都巡检使、礼宾副使宋吉为荆湖南路捉杀蛮贼【四】。
  丙子,诏广南西路转运司与钤辖司体量邕、钦、廉近海三州,宜、融、柳近溪峒三州知州、兵马监押、寨主、巡检使臣罢懦不任事者,别举官以闻。
  庚辰,徙鄜延钤辖、内侍押班史志聪为泾原钤辖,知延州梁适言志聪与本路部署周美有旧隙故也。
  鄜延经略司言夏国未肯明立封界,诏保安军移文宥州,令遵守誓约指挥。
  腰斩永宁军云翼军士王宗、齐阑等十一人。初,宗与阑等谋劫库兵为乱,其从刘金因他罪自陈,宗等既诛,金亦当坐死,特贷之。永宁军即永定军,天圣七年改名。
  壬午,监察御史李京言:「窃闻去年保州军乱之后,缘边兵骄,小不如意,则哗言动觽。近又永宁军士潜谋窃发,边氓远近不安。尝观唐自至德以后,河朔兵骄,镇、魏尤甚,易主谋帅,仅如置澙,济以奸臣跋扈,朝廷威令不行,斯盖不早制之失。今缘边主兵之臣,既不遴择其人,及军士作过,不问乱所由起,一燍被罪,遂使骄兵增气,动要姑息,守臣审前覆以避祸,但务因循,乱由是长,今不早制之,将复有至德之弊也。宜下两府按边吏罢懦不任事及绮纨子弟,一切罢之。如素练师律,则使之久任。其有军士作过,本非长吏生事者,只坐召祸之人。所贵骄卒畏威而革心,守臣竭节以专事,此非特张纪律之本,亦所以制机事之先也。」
  九月癸未朔,翰林学士王尧臣等言:「奉诏详定选任馆阁官。欲请自今遇馆阁阙人,许带职大两省以上举官有文学行实者二人,在外举一人,更从中书采择召试,其进士及第三人以上,自如旧例。」诏凡有臣僚奏举,并临时取旨。
  丙戌,诏审官院,自今京朝官尝为监司体量及半年无显状者,具元奏上中书。此段当考,不然削去。
  庚寅,诏文武官已致仕而所举官犯罪当连坐者除之,从翰林学士张方平之请也。方平言:「坐缪举而许首免,盖责其当察所举者之不法也。致仕官既谢事,不当与在职者同责。」遂着为令。
  辛卯,以重阳曲宴近臣、宗室于太清楼,遂射苑中。
  癸巳,复校书郎宋敏求为馆阁校勘,王尧臣等上其所缉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