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 先是,西贼围镇戎,周式收散卒二万余人入保,贼遂引去,故赏及之。围镇戎是甚时月,当考。
  殿前副都指挥使、建武节度使李用和以老乞解军职,戊子,授宣徽北院使。命步军副都指挥使、淮康军留后李昭亮为武宁节度使、殿前副都指挥使,代用和也。
  先是,承平久,将帅多因循,军士纵弛。昭亮虽缘恩泽进,本将家子,习军中事,既统宿卫,一切尚严,多所建请。万胜、龙猛军蒱博争胜,撤屋椽相击,市人惶骇,昭亮捕斩之,杖其军主连州刺史宋绪,诸军股栗。及上祀南郊,有骑卒亡所挟弓,会赦,当释去,昭亮以为宿卫不谨,不可贷,卒配隶下军,禁兵自是颇肃。昭亮乞比类特给大例请俸,诏昭亮任留后日,料钱已给四百千,特依大例定支,余人不许援例。大例定支,会要在十二月十五日,今附此。
  己丑,御延和殿阅诸军转员,凡三日。
  丁酉,刑部郎中、天章阁待制王素知江州,前河东转运使、司勋员外郎刘京罚铜十斤,与知军差遣,坐市木扰民故也。事虽在赦前,特贬之。
  己亥,殿中侍御史梅挚等言,广西转运使杜杞诱杀降蛮五百余人,失朝廷所以推信远人之意,宜劾其罪。上置不问,赐诏戒谕之。礼宾副使陈珙等四十三人并行赏有差,录平蛮之功也。
  庚子,度支员外郎、集贤校理兼天章阁侍讲、史馆检讨曾公亮,宗正丞、崇文院检讨兼天章阁侍讲赵师民,殿中丞、集贤校理何中立,校书郎宋敏求,大理寺丞、馆阁校勘范镇,大理寺丞、国子监直讲邵必,并为编修唐书官。必以为史出觽手非是,卒辞之。中立,长社人;必丹阳人也。
  赐广西转运使杜杞、提点刑狱李永德器币有差。
  甲辰,以细腰城隶原州,从四路安抚使范仲淹之请也。
  丙午,鄜延经略司言索干九族巡检、右班殿直李延遇子德明累击西贼有功,乞补殿侍,从之。
  夏国主曩霄遣丁卢、嵬名聿、营吕则依张延寿来谢册命。又遣僧吉外吉法正谢赐藏经。
  戊申,赠神卫右第三都指挥使、贺州刺史许伦为虔州观察使,以伦与西人战死也。考伦战没。
  己酉,宣徽北院使、建武节度使李用和为彰信节度使、同平章事,许张伞击杖子【一】,上下马如二府仪,余无得援例。又诏公使钱特依宗室例,岁给其半。
  初,用和得宣徽使,意不满,不谢。未几,遂有此授。御史中丞王拱辰言:「杜审琼,太祖、太宗舅,事两朝有劳,然终不至宣徽使,祖宗所以保后家也。用和无功贪骄,而陛下名器听其所欲,恐非所以全安之。」不听。
  庚戌,太子太保致仕杨崇勋卒。赠太尉,谥恭密。将葬,易其谥曰恭毅。崇勋久任军职,当真宗朝,每对见,辄肆言中外事,喜中伤人,人以是畏之。性贪鄙【二】,任藩镇日,尝役兵工作木偶戏人,涂以丹白,舟载鬻于京师。
  壬子,诏中书门下曰:「朕有事太庙,格于奉慈,每怀保育之仁,僾若见乎其位。三后厌代,多历年所,肆馈合食,犹隔閟宫,有司不时讨论,使国有阙典,朕甚惧焉。其令礼官稽考故籍,议升祔之礼。」
  青涧城都巡检、内殿崇班马怀德为供备库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,西头供奉官、合门祗候折保忠为供备库副使。时枢密副使庞籍言,贼入青涧城,而怀德、保忠力战有功,虽已赏,然其人并有将帅之略,更宜旌用,故又迁之。马怀德,祥符人,或已见。
  癸丑,河北都转运按察使欧阳修言:「转运使虽合专掌金谷,不与兵戎之事,然向被朝廷密旨,令熟图本道利害,阴为边备。今缘边知州,武臣不过诸司使、副,通判即是常参初入京朝官,并得尽闻机事,而臣之本司独不得与。非欲侵扰边臣之权,盖调用军储,须量边事之舒急,以至按察将吏,亦当知处事之当否,请自今许令本司与闻边事。」从之。
  修尝奏疏言:
  伏见北敌近于界首添建城寨,及拘囚定州巡兵汤则,侵过银坊、冶谷地界等事,臣窃闻朝廷至今未有分明严切指挥【三】,令边臣以理争辨。窃料朝廷之意,必谓争之恐有引惹之虞,此乃虑之过而计之失也。夫敌性刚劲,素称慓悍,欺弱畏强,难示以怯。今杜之以早,而力为拒绝,犹恐不能,若纵之不争,而诱其来侵,乃是引惹。况西山道路有三十余处【四】,皆可行兵,而其险要所扼,在于军城、银坊等路,为彼夺据而不争,则北寨、王柳等口,渐更来侵,岂能争矣!是则西山险要,尽为彼夺。一日使敌以大兵渡易水,由威虏之西平陆而来,以奇兵自飞狐出西山诸口而下,则我有腹背受敌之患,不知何以御之,此盖兵法必争之地也。
  且与人为邻敌,而自弃险要,任彼夺据而不争,虽使我弱彼强,尚须勉强,何况势均力敌,又违誓约,而彼曲我直乎。臣谓朝廷所以然者,盖由未察敌中强弱之形,而不得其情伪之实也。臣又见朝廷常有惧敌之色,而无忧敌之心。夫忧之与惧,名近而意殊。忧者,深思极虑而不敢暂忘;惧者,临事惶惑而莫知所措【五】。今边防之事,措置多失其机者,惧敌之意过深也。若能察其强弱之形,得其情伪之实,则目今之事【六】,诚不足惧,而将来之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