睦,兵革寝息,百姓安业。不意正隆失德,师出无名,使两国生灵,枉被涂炭。奉新天子明诏,已行废殒。大臣将帅,方议班师赴阙,各宜戢兵以敦旧好。须至移牒。大定元年十一月三十日牒。”
  督视行府回牒金人军前云:“今月一日承来文,照验正隆废殒事,除已缴奏外,须移文牒照会。绍兴三十一年,十二月一日。侍卫马军都指挥使、御前诸军都统制成闵,太傅、御营宿卫使、和义郡王杨存中。”
  右武大夫、吉州刺史、知通州崔邦弼,闻泰州破,欲弃城去,恐百姓不从,夜二鼓,遣人于城内纵火,乘喧闹径出,渡江之福山。
  庚子,诏:“淮东制置使成闵,元带到鄂州军马,日下发还。”言者论:“金人自拥重兵,身临淮东,日生奸计,意欲渡江,胡朝廷督责诸帅,严为捍御。今镇江已有元来屯驻军马,见系都统刘锐所管,并步军李捧、都统邵宏渊及殿前司诸军精锐,尽集京口一带。近日制置使成闵又自襄、汉率军来赴镇江防遏,及摘带鄂州所屯人马同来镇江。既有诸帅军马凑集在彼,今又益以成闵之军,则军势不为不盛;据天险以拒金人,自足以制敌取胜。然闻金人见有十馀万众屯聚汴京,深虑敌人知我重兵尽集镇江,则襄、汉一带必虚。倘以精兵袭我上流,吴拱虽有军马在彼,势力单弱,仓卒冲突,我虽欲应援,溯流数千里之远,岂能旦夕而至!请将成闵带到鄂州军马速发还本处,仍戒谕吴拱明远斥堠,严切捍御,常为待敌之策,庶几首尾不落敌人变诈。”故有是诏。
  先是闵以鄂州水军及胜捷军统制张成、后军统制华旺所部偕行,乃令成等还鄂州屯驻。
  太傅、御营宿卫使、和义郡王杨存中,淮东制置使成闵,中书舍人、督视江淮军马府参赞军事虞允文,司农少卿、总领淮东军马钱粮硃夏卿等奏报金兵已杀其主亮,帝曰:“此人篡君弑母,背盟兴戒,自采石与海道败后,知本国已为人所据,乃欲力决一战。今遽灭亡,朕当择日进临大江,洒扫陵寝,肃清京都,但戒诸将无杀,此朕志也。”
  初,金骑阚江,朝臣震怖,争遣家逃匿。权礼部侍郎黄中独谓其家人曰:“天子六宫在是,吾为侍臣,若等欲安适耶?”比金兵退,独中与左仆射陈康伯家属在城中,众皆惭服。
  时存中与允文议偕至江北岸以察敌情,将士惮行,允文、存中独以轻舟绝江而北。帝尝谓康伯及留守汤思退曰:“杨存中忠无与二,朕之郭子仪也。”
  金人以舟师攻茨湖,官军击却之。茨湖在汉水之南,与光化军相对,有鄂州副都统制李胜、荆南副统制张进之军在焉。至是金人以舟渡师,欲攻襄阳,会风势不利,不得著岸。鄂州前军旗头史俊麾旗涉水,直登一舟,呼曰:“前军得功矣,诸军宜速进!”金人初不虞其登舟,遂大惊失措,行队不整,有坠水而死者。诸军继进,俊杀其千户一人,夺舟数十,金人乃还。
  辛丑,右武大夫、宣州观察使、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兼提督海船李宝为靖海军节度使、两浙西路、通、泰、海州沿海制置使、京东东路招讨使。
  诏御营宿卫使杨存中以右军统制苗定所管步军前来扈从。
  初,帝将如建康抚师,而钦宗神主未祔庙,行宫留守汤思退欲省虞速祔而释服以行,既十日矣,至是权礼部侍郎黄中言不可,帝纳焉。议者犹谓凶服不可以即戎,帝曰:“吾固以缟素诏天下矣。”卒从之。
  枢密行府议遣兵过江,乃檄淮西制置使李显忠速选精锐甲军至镇江府会合,所有采石一带留下军马,令池州都统制邵宏渊权管。
  金统军刘萼,闻茨湖军败,遂班师,军无行陈,多失路,为乡民所杀。细军之在泰州者,亦弃而去。
  壬寅,观文殿大学士、醴泉观使兼侍读、充行宫留守汤思退,乞铸行宫留守印,仍就尚书省置司,行移如都省体式,合行事务从权便宜,施行讫奏。又请以敷文阁待制、知临安府赵子潚兼充参谋官,尚书右司员外郎吴广文充参议官,秘书省正字芮晔主管机宜文字,枢密院编修官郑樵、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吴祇若,司农寺主簿韩元吉并干办公事,皆从之。
  崇信军节度使、开府仪同三司、领殿前都指挥使职事赵密为行宫在城都总管,利州观察使、殿前司策选锋军统制张守忠为行宫在城都巡检,武功大夫、侍卫马军司右军统制、权主管本司职事张伃为行宫城北巡检,右武大夫、忠州团练使、侍卫步军司神勇军同统制、权主管本司公事王存为行宫城南巡检。
  是日,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、淮东制置使成闵,自镇江引兵之扬州,御营宿卫使杨存中,亦遣右武大夫、权殿前司右军统领李亻及自江阴军引所部渡江之石庄进发。时叶义问遣使臣李彪伺金人回军动静,闵令报曰:“成太尉大军在杨子桥相持,来日当大战矣。”道路喧言金人已去,扬州空虚,闵计不行,乃以马军司之兵自天长追袭,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李捧亦以神勇军袭之。敌军凡数万,其行如林,军皆不敢与相近,但遥护之出境而已。
  癸卯,诏:“金人渝盟,侵攻上界,属兹进发,躬往视师,文武群臣,各扬阙职,辑宁中外,共济大功。”
  诏:“四川宣抚司统率军马随路进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