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亚献,许之。
  己未,金以都元帅宗敏为太保、领三省事兼左副都元帅,左丞相宗贤兼都元帅。
  辛酉,右朝奉郎硃同知南雄州,代还,言岭南无医,凡有疾病,但求巫祝鬼,束手待毙,请取古今名方治瘴气者集为一书,颁下本路,从之。
  秋,七月,辛巳,左中奉大夫杨惇知舒州,代还,请戒监司、守臣修水利,诏付户部。帝曰:“平江堤堰不修,岁输米比旧亏十万斛。临安西湖,民间灌溉所资,其利不细,岁久亦填污,宜悉令修治。”
  八月,庚戌朔,昭信军承宣使、镇江府驻答刂御前诸军统制王胜卒,谥毅武。
  癸丑,复泰州兴化镇为县。
  庚申,金以刘筈为司空,行台右丞相如故。
  宰臣议徙辽阳、渤海之民于燕南,从之。侍从高寿星等当迁,诉于皇后,后以白金主。金主怒议者,杖平章政事秉德,杀郎中萨哈。
  辛酉,宗正寺丞王葆言:“国家设法,应女户、单丁与夫得解举人、太学生并免丁役,盖本先王仁先孤寡,贵肄多士之意。顷议者历陈丁役之弊,遂有募人充役指挥。臣谓进纳杂流之人,物力高强,虽系单丁,自应雇募,至若前项三色亦令雇募,似为矫枉之过。且女户而无子孙,与虽有子孙而年在幼弱,皆穷民之无告者,若遽使当力役之事,则公私所费,必倍于豪强。故昨来指挥,寡妇有男为僧、道成丁者,并许募人充役,正恐奸民旋行规避尔。今州县之间,舞文以虐无告,则或指远适之缁黄为某氏之子孙,初不以存亡为别也,因使寡妇守志者,不免于执役困悴之患,其势迫而行者,家赀产业或破坏于后夫之手,是岂朝廷勤恤民隐之本心乎!得解举人名已登于天府,今乃同籍于役人;太学生身已隶于上庠,今乃心累于执役。是二者,其家或有兼丁,则力役自不妨充募,若乃单孓一身而奋身庠序者,不得自别于齐民,甚非陛下仁先孤寡、贵肄多士之意。望特诏有司重加省定,庶几孤寡得所而士知爱重。”帝曰:“单丁、女户,旧法免差役,后以许免者多,有司遂有雇募之请。宜令户部详其的确利害来上。”葆,昆山人也。既而本部请女户无子及得解举人、太学生单丁,并免身役,即特旨及因恩免解人,听募人充役,官司毋得追正身,从之。
  丙寅,太常少卿张杞充大金贺正旦使,武节大夫、和州团练使、知閤门事赵述副之;直秘阁、知临安府汤鹏举守司农卿,充贺生辰使,右武大夫、吉州刺史、带御器械石清副之。通好后,以庶官出疆自此始。
  甲戌,诏以景灵宫绘像功臣之副藏于天章及秘阁,复故事也。
  九月,辛卯,惠州刺史、知閤门事宋篯充大金贺正旦副使,以赵述疾告也。
  丙申,金复以领行台尚书省事亮为平章政事。亮行至良乡,召还,未测金主意,大恐。既至,金主复任之,而亮逆谋益切。
  初,左丞唐古辨,右丞相秉德,以被杖怨金主,与大理卿乌达谋废立,乌达以告亮。它日,亮与辨语及废立事,曰:“若举大事,谁可立者?”辨曰:“其胙王元乎?”问其次,曰:“邓王子阿林。”亮曰:“阿林属疏,安得立!”辨曰:“公岂有意耶?”亮曰:“果不得已,舍我其谁!”于是旦夕相与密谋。
  左卫将军特斯疑之,以告皇后曰:“辨等每窃窃私议,窃疑之。”后以告金主。金主怒,召辨谓曰:“尔与亮谋何事?将如朕何!”杖之,馀释不问。
  戊戌,金以右丞相宗本为太保、领三省事,以左副元帅宗敏领行台尚书省事,以平章政事秉德为尚书左丞相兼中书令,以司空刘筈为平章政事。
  庚子,金以御史大夫宗甫参知政事。
  金平章政事亮,以胙王元有人望,欲除之。会河南军士孙进自称皇弟阿禅大王,金主疑皇弟二字或在元也,使特斯鞫之,元状。亮怨特斯泄其谋,而知金主有疑元心,乃上言:“孙进反有端,不称它人,乃称皇弟大王。陛下弟止有元及扎拉耳,特斯鞫不以实,故出之。”金主以为然,使唐古辨、萧肄按问特斯,特斯自诬服故出元罪。十月,金主杀其弟北京留守胙王元、安武军节度使扎拉及左卫将军特斯。亮乘此挤阿林,杀之。阿林弟达兰,金主本无意诛之,亮曰:“其兄既已伏诛,其弟安得独存!”又杀之。金主以亮为忠,益信任之。遂降诏大赦。
  丙辰,右承议郎、知新州张棣提举荆湖北路常平茶盐公事,以其再劾胡铨也。至官一日卒。
  时责授濠州团练副使洪晧在英州,闽人右承务郎倪誉为守。誉老矣,内无奥主,闻棣以巧中迁客取使节,欲效之,即使兵马都监伺其隙,捕晧家奴置狱中,酿成其罪。未及发而誉死,事乃解。
  降授文州刺史辛永完,勒停,送肇庆府编管。
  永宗为湖南马步军副总管,居邵州。永宗以尝立军功,给真俸。守臣右韩散郎石稽中,知永宗为秦桧所恶,劾其冒请全俸,当计以赃,请下守臣阅实。稽中先以计取永宗所受御札送桧矣,永宗由是不能自明,诏稽中依条追理。稽中选郡僚之苛刻者籍其家,一簪不得留。既而稽中语其僚曰:“前赴其家燕集,以一器酌寿,今此器不见,岂隐之耶?”其残刻如此。
  己巳,初复诸陵